沅,臉上的表情忽然露出些捉摸不透的古怪笑容,彷彿......就彷彿陳奇瑜的那股笑容中,還帶著些許苦澀,想哭,又哭不出來。
沅沅扭捏了一下,殊不知江楚寒此時的臉上已經快要鬱悶的滴出血來了!
這算個什麼事啊!想我江楚寒剛來府中,就被陳奇瑜這個老狐狸抓住了一條把柄!現在恐怕陳奇瑜做夢都會笑醒了吧!
江楚寒想了想,正要開口解釋,冷不防陳奇瑜那佈滿了皺眉的老臉上忽然硬生生的擠出一絲笑容,微笑著衝沅沅道:“沅沅,你先退下去吧,這個......我還有要事和江大人相商。”
“好嘞。”沅沅清脆地應了一聲,猶如一隻小彩蝶一般飛了出去,在沅沅離開這所不大不小的院落之前,還不忘回過頭來衝著江楚寒回眸一笑道:“大人,待到晚上時,沅沅再來伺候大人啊。”
“晚上”兩個字,沅沅咬的極重,落到江楚寒耳裡卻猶如轟雷一般在他的腦子裡炸響,江楚寒慘白著臉,衝著沅沅硬生生地擠出一絲笑容。江楚寒滿心打鼓的同時,卻沒有發現,陳奇瑜臉上的青筋,已經就快要爆出來了!
院子裡一時間靜悄悄的,江楚寒和陳奇瑜二人相對無言,大眼瞪小眼,各有各的心思。被沅沅這麼一攪和,江楚寒看著陳奇瑜那一對“深邃”的眼神時,都不自覺有些面紅耳赤。
“我沒做,我什麼都沒做!是沅沅那丫頭自己胡言亂語,還自己跳進了我的洗澡盆裡,我江楚寒可什麼都沒幹。”看著陳奇瑜的眼神,江楚寒整個心都在流血,生活作風問題可不能犯啊,特別是這種節骨眼上的事,萬一被陳奇瑜這隻老狐狸以強O**,猥褻民女的言論往上面上一道摺子,我江楚寒從此以後就得被扣上一隻大大的黑鍋了!
初來乍到這準備大大的做一番做為的江楚寒,也難怪如此小心謹慎,生怕被扣上了大黑鍋。
事實上,這個時代的官員之間對於贈送美婢,自家婢女侍寢等事非常盛行,已是見怪不怪了。只是江楚寒身在棲霞時,經歷了那麼多的風雨以後,已經養成了一個小心謹慎的個性。對於這種橫來的豔福和扯不清的關係,江楚寒自然是無比頭大,防小人不防君子,誰知道這位陳大人會不會趁機挾私報復一把?
更何況昨日還跟陳奇瑜產生了一絲罅隙,並在江楚寒的主張下,命令廢止了遼餉罰銀等事宜,這一下子,更是得罪了整個江南的官員。諸事不宜,還是小心些好。
只見陳奇瑜深深地吸了口氣,臉上強行擠出一絲笑容,試探性地問道:“江大人,昨晚休息的還好不?”
“這個......好,很好,哈哈哈。”江楚寒拼命地使自己笑出聲來,可不想陳奇瑜臉上的表情卻更加詭異。
“沅沅昨晚服侍你到幾更啊?”
“這個......我昨晚很早就睡了。”
“不知江大人對沅沅的服侍,還滿不滿意啊?”
“唔。”江楚寒正要開口搖頭,以陳清事實,轉念一想,忽然覺得似乎有些不妥,愣了半天,只要苦笑著無奈地點了點頭:“不錯不錯,沅沅服侍的甚為周到啊。”
只見陳奇瑜臉上的凝重之情越來越重,看的江楚寒心裡也是越發沉重,猶如一顆大石提到了嗓子眼裡。過了好半晌,陳奇瑜才重重地喘出一口大氣,帶著一絲苦笑地道:“服侍的好就行......哈哈,好就行......江大人,我正好有一點事,哈哈......等一會在來找江大人商量要事。”
江楚寒同樣苦笑著點點頭,向著陳奇瑜拱了供手,道:“陳大人慢走。”
陳奇瑜臉上硬生生地擠出一絲笑容,拜別了江楚寒以後,顫抖著身子顫顫巍巍地走出了院子,只是剛走出院子,正巧碰上府上的李管事,陳奇瑜揮了揮手,連忙喊來李管事,一邊走一邊低聲沉聲問道:“我問你,昨晚是誰安排的沅沅去服侍江御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