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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試探用毒招 廠公怒火旺

著正一臉冷漠的江楚寒,只見吳孟明嘴角邊忽然浮現出了一絲深深的冷笑,猛然間口中爆發出一聲爆喝:“江南水深,若不是駱指揮使,你早被皇上殺了!江楚寒啊江楚寒,你好糊塗啊,現在在整個江南,就在我們站立的這片土地上,你又可知道,究竟有多少人想要了你江大人的項上人頭?”

“什麼?”聽到吳孟明的那一聲爆喝,頓時猶如一顆炸彈一般炸響在了江楚寒的腦間,驚得江楚寒頓時手腳冰涼,呆呆地立在原地,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順天。一座高大卻並不奢華的大宅子外,正徘徊著一名頭髮花白的老叟。

那老叟雖已頭髮花白,就連那長長的鬍鬚,也早已是斑白無比,精神也開始慢慢的顯得不如從前,然而,他的身上,卻穿著一身紫紅色的蟒袍。這是朝廷之中,二品及以上大員的象徵!

二品以上大員,無論走到大明的任何一寸土地,都是群呼後擁,斷斷沒有吃閉門羹的可能。然而,他,此刻卻徘徊在這座高大,卻又並不顯得過於奢華的宅子外,徘徊了許久。

溫體仁身穿著一身蟒袍,久久地站立在宅子之外,良久,溫體仁幽幽的嘆了口氣,向著守門的一位士兵堆起滿臉的微笑,道:“這位小兄弟,不知廠公是否已經起床了?還勞煩通報則個。”

“好嘞。”那年輕計程車兵點了點頭,當朝首輔親自發話,就算自己乃是東廠提督府的守門值衛,也不敢託大,那士兵滿臉微笑地點了點頭,轉身跑了進去。

良久以後,溫體仁重重的嘆了口氣,那滿是皺眉的老臉上,忽然泛起了一絲難得鄙意!

而就在此時,大明朝當朝戶工總理、東廠提督張彝憲,正狠狠地將一對上好的青銅包風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狗賊溫體仁,氣死我了!!”張彝憲忽然爆發出一股沖天的怒意,腿一抬,狠狠地踹倒了正站在一旁嚇的瑟瑟發抖的一名小太監。一直站在一旁的王應熊忽然微微地咳了一聲,淡淡地道:“廠公,請您平息怒氣。”

王應熊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彷彿猶如一道清脆的鐘聲,頓時敲醒了張彝憲。張彝憲猛地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臉上的表情卻已由憤怒變成了一縷輕輕的燥意,結結巴巴地道:“王先生,是咱家錯了,還請王先生不要往心裡去。”

“廠公。”王應熊微微地立在那裡,板直了腰,微微地閉著眼睛,淡淡地道:“有子曰:‘禮之用,和為貴。先王之道斯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禮節之,亦不可行也‘,廠公,老朽還想請廠公解釋一下這一篇的意思。”

張彝憲臉上的羞燥之色更濃,微微地道:“王先生,這就不必了吧,這篇《論語》,咱家在幼年時就已可熟讀其大意了。”

王應熊依然閉著眼睛,微微地立在那裡,嘴唇邊淡淡地道了一句:“廠公若是不願再次詮釋,也就算了,我王應熊這就向皇帝辭去禮部左侍郎的官職,迴歸故里,頤養天年。”

“王先生......不要!”張彝憲臉色發紅,急忙說道:“若是王先生就這樣走了,那麼假以時日,張彝憲擠垮錦衣衛而權傾天下,又不能與王先生分享,簡直就是張彝憲的一大憾事。”

“念!”面對張彝憲,微微閉目著的王應熊全身上下竟然透露出了一股難以言狀的威嚴,羞的張彝憲臉上羞意更濃。

除崇禎皇帝外,張彝憲連當朝首輔溫體仁都可以不放在眼裡,視滿朝文武如無物,唯獨不敢對王應熊有半點不恭。一來王應熊是張彝憲的老師,二來王應熊是張彝憲的軍師。張彝憲能坐上戶工總理及廠公之位,少不了王應熊這個幕僚出謀劃策。

PS:明朝官服。蟒袍:蟒袍是一種皇帝的賜服,穿蟒袍要戴玉帶。蟒袍與皇帝所穿的龍袞服相似,本不在官服之列,而是明朝內使監宦官、宰輔蒙恩特賞的賜服。獲得這類賜服被認為是極大的榮寵。明《萬曆野獲編·補遺》卷二說:“蟒衣如像龍之服,與至尊所御袍相肖,但減一爪耳。”

飛魚服:《明史·輿服志》:“嘉靖十六年,群臣朝於駐蹕所,兵部尚書張瓚服蟒。帝怒曰:‘尚書二品,何自服蟒’。張瓚對曰:‘所服乃欽賜飛魚服,鮮明類蟒,非蟒也’”。飛魚服是次於蟒袍的一種隆重服飾。至正德年間,如武弁自參(將)遊(擊)以下,都得飛魚服。嘉靖、隆慶年年間,這種服飾也頌及六部大臣及出鎮視師大帥等,有賞賜而服者。官員要有一定品級才允許著飛魚服。

鬥牛服:《明史·輿服志三》:鬥牛服與蟒服、飛魚服,因服裝的紋飾,都與皇帝所穿的龍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