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走在這條狹小的衚衕裡。這條衚衕名叫做帽兒衚衕,平時也罕有人際,此時周圍的一切落在江楚寒耳裡,更是無比的寂靜。江楚寒心中忽然一沉,抬起頭望了望四周,只見四面圍牆,環繞在江楚寒的兩側,陰暗的光線使得眼前的一切都顯得有些詭異起來。
“氣氛好像有點不對。”江楚寒心中忽然一動,暗暗思付了一聲。
然而,就在這時,江楚寒的身後的那片陰暗之中,緩緩地走出了兩名大漢,不緊不慢地跟在江楚寒和那漢子的身後走了上去。
江楚寒忽然彷彿就像是全身都要炸裂開來似得,驚得渾身一震!雙拳也不由得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他們,這是要做什麼?
只見身後那兩名漢子不緊不慢地走在江楚寒身後,江楚寒一顆心早已緊緊地拎了起來。
那面玉牌,江楚寒看的很清楚,“錦衣衛”三個大字,然而,即便如此,江楚寒也依然不敢掉以輕心。前車之鑑,後事之師,自從在棲霞城裡接連遭遇各種暗算以後,江楚寒的警惕性早已非同常人所能比擬。更何況,前世做為刑警,敏覺性較之常人更是勝出一籌。現在的江楚寒,已經可以做到“耳後生風”的境界了。
耳後生風,指的是光憑耳力,便能夠準確的判斷出身後之人的重重動作和行為,與拿一塊黑布蒙起雙眼與人決鬥,道理也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此刻,江楚寒的兩隻耳朵緊緊地豎了起來,全神貫注地盯著自己的身後!
沒注意不要緊,只是這麼一注意,江楚寒的一顆心頓時飛了起來。自己的身後的那兩人走起路來穩中有力,卻能夠輕巧的不發出一點兒聲音,定然是絕頂的高手,就算是比起正走在自己前方的那名漢子,武功也絲毫不弱於其下。且懷中似乎還藏有些什麼硬物,莫不是兵器麼?
這些人,是來殺自己的麼?江楚寒心裡一凜。並且,江楚寒還很準確的判斷出,這三人的功力,可能遠遠的在自己之上。
江楚寒全身所有的功力霎時間運到了最為巔峰的狀態,似乎每向前走出一步,全身的功力便愈提升一分。向前走出幾步以後,一直安靜地走在江楚寒前方的那名漢子忽然停了下來,似有所覺,回過臉望向江楚寒,淡淡地道:“江大人那麼緊張做什麼?”
“有麼?”江楚寒微微一笑,兩隻臂膀暗暗發力,準備隨時對著眼前的這名滿臉胡茬的大漢發出致命的一擊!乘其不備,攻其不易,以一對三,且武功個個超出江楚寒之上,若不忽發冷招直接攻敵人,恐怕等這三人聯手攻擊江楚寒的時候,那時候便只會是江楚寒的死期了!
只是眼下還不是出槍的時候,只因為江楚寒一時還未摸準,這三人,對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意思!又究竟是個什麼來路!
靜如處子,動如脫兔。正當江楚寒全身戒備之時,只聽那漢子淡淡地說道:“是我大人要見你,江大人,你難道還有二心麼?”
“你們家大人?”江楚寒微微一怔,沉聲道:“你們家大人究竟是誰?”正說著,江楚寒掌間的五指已然開始暗暗發力,只待言語上的衝突一起,立即出其不意,攻了上去。
那漢子只是微微的瞄了江楚寒的雙掌一眼,然後復又淡淡地道:“分筋錯骨手麼?蠻霸道的一種功夫,用來一招制敵,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看你掌間的力道,看來練了已不下有六、七年左右了吧。”
那漢子只是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便立即揭開了江楚寒的老底,江楚寒頓時心裡一片發涼,好準確的目力,只是隨便這麼一瞄,便將自己的平生所學如數家珍地道了出來。江楚寒猛地咬了咬牙,沉聲道:“你們大人是誰?我江楚寒可曾認識?”
“我們家大人,正是錦衣衛指揮僉事大人,嗯!”那漢子正說間,江楚寒兩手成爪,已然欺進了那漢子的身前。雙爪狠狠地一捏那漢子的肩頭。江楚寒這一手突然襲擊,似乎正大大出乎了那漢子的意料之外,只見那漢子雙眼頓時爆發出一陣凌厲的精光,身形一閃急忙退後幾步,躲開江楚寒的攻擊。江楚寒一招未中,眼見優勢已失,頓時心中大急,猛地一喝,身形一閃,五指成勾,便又一次攻了上去!
“啪!”
那漢子昂天長嘯一聲,臂膀猛地發力,狠狠地一拳就打在了江楚寒那隻正衝著自己攻來的手掌之上!這一拳力道之大,大大出乎了江楚寒的意料之外,只覺得虎口一股劇痛傳來,全身的經脈彷彿就像是被震開了似得,頓時擊得江楚寒全身的血脈猛地潰張,體內的五臟六腑彷彿就像是燒起來似得,攪得江楚寒整個體內都是一陣劇烈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