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寒手上微微地用了點力, 洪承疇手中的兵刃立即脫手而出,順勢又是輕輕一帶,就將洪承疇扔出去老遠,一下子跌在地上摔了個狗啃泥。
跌在地上摔了個滿嘴泥巴的洪承疇頓時趴在地上一陣痛呼,掙扎了老半天才爬了起來,那幾名隨從被人架著純亮的刀子,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好咬著牙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洪承疇看了看左右,見四周的人都在衝著自己嘿嘿發笑, 洪承疇頓時又氣又急,就如同臉上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般火辣辣的疼,站起來猛地怒道:“混賬小子,你竟然敢打朝廷命官!你可知你這犯了什麼罪麼?”
“是你先拔刀要殺我的。” 江楚寒攤了攤手,隱隱的也壓著一股怒火,卻仍平靜地道:“所有人都看見了,是你先拔刀要殺我的,我江楚寒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難道朝廷命官就可以隨隨便便草菅人命了麼?”
事實上, 江楚寒也不願隨便就與洪承疇這樣的實權人物結仇,只是洪承疇下令將江府抄家問斬,府中的家人和九族被流放千里,於情於理, 江楚寒也很難忍下來這口氣,很難能對洪承疇做出一副笑臉。
但是, 江楚寒心裡礙著洪承疇是朝廷命官,自己這樣的小人物得罪不起,若是輕易結怨, 洪承疇憑著他在江南地區的權勢,還不將自己往死裡整?
只是洪承疇的下一句話,卻突然點燃了江楚寒胸膛裡的那一股熊熊烈火,憤怒的怒火就如同乾旱的草叢被點起了一把火一般,瞬間燃燒起了一片滔天火海,使的 江楚寒 頓時滿胸口的憤怒,已然就要一口氣爆發出來了!
“混賬小子!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洪承疇在此發誓,我洪承疇終有一天要讓你家破人亡!若是有違誓言,就讓我洪承疇人頭落地,永不翻身!”
洪承疇怒氣沖天地指著江楚寒的鼻子破口大罵,只是話音剛落,一顆斗大的拳頭瞬間狠狠地打在了洪承疇的牙上,只聽咯擦一聲, 洪承疇嘴間頓時血流如注,門牙瞬時又斷了兩顆, 洪承疇手捂著嘴猛地跌倒在地,爆發出一陣陣殺豬般的慘叫!
“啊!!!”
“你敢!你敢打我!” 洪承疇捂著嘴滿臉痛苦地倒在地上,鮮血如注,只聽克察一聲清響, 洪承疇嘴裡的兩顆門牙都被這滿含憤怒的一拳打的斷成了兩半!
“你剛才說什麼!?” 江楚寒兩眼中的冷酷猶如獅子一般,冷冷地盯著洪承疇 。
沉默了半晌以後,四周頓時爆發出一陣熱烈的喝彩, 孫傳庭扯著鬍子哈哈大笑,顯然看著洪承疇被江楚寒狠狠地打掉了兩顆門牙心裡暢快不已。吳孟明依然站在一旁,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嘴角還微微掛著一絲微笑,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你居然敢打朝廷命官!”暴怒之下, 洪承疇張著滿嘴是血的嘴巴怒不可歇地吼道,那張滿是透風的牙齒還微微地有著漏風:“我要殺你全家,我要殺你全家!!”
“你竟然想要我江楚寒滿門抄斬!” 江楚寒忽然眼裡爆發出一股濃烈的殺氣,一步步慢慢地向著洪承疇靠近,雙拳緊握,全身一股力量早已提至頂點,蓄勢待發:“我大明朝要你這樣的官員,又是什麼用?簡直就是老百姓的死敵!不如趁早死了才好!”
猛地一拔出士兵腰間的刀子, 江楚寒冷冷地用刀尖指著洪承疇 :“死了,才好!如果我大明朝所有官員個個都像你這樣,那我大明就離亡國不遠了,不如就讓你現在死了為好!”
寒冷的刀鋒抵在了洪承疇的胸口,洪承疇忽然間只覺得心臟也開始急劇跳動起來,那張猙獰的老臉上此刻已變得一片驚恐,早已沒了平日裡一品大員的威風,顫抖著的舌頭似乎都有些打結:“你,你想做什麼?你還敢殺朝廷命官麼?”
江楚寒冷笑了起來:“老子都死過幾回了,還在乎再死一回麼?拉著你這樣一個一品大員做墊背,就算下地府也覺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