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有所不知。”王掌櫃的定了定神,急忙解釋道:“比起陸路,水路不僅耗時短小,更何況成本比起陸路要低廉許多倍,相對而言,水路自然才是最好的選擇。更何況,陸路風險比起水運也大的許多,一路長途跋涉,除去吃餐住宿,少不得還要請鏢師護航,一趟下來......唉,本身利潤就已經極為低廉了,走完一趟陸路,還不知要賠上多少銀子。”
王掌櫃的這一番解釋,使得江楚寒頓時心中大悟,細細想來,也無怪王仁發一臉的愁容,本就對商業司不滿的眾位商人,在對水運也是一把抓之後,這些商人更是得擔著本就利薄的生意,同時還要承受著高額運輸成本的交通運輸,只是這一下子,哪裡還能談掙的了錢了?
微微地思索了一番之後,江楚寒忽然沉聲問道:“從前的水運,是何人所管?”
“這個......”王掌櫃的臉上表情頓時一愣,然後急忙回道:“自然是漕幫了。”
“那麼為何,漕幫的人沒有來向本官告狀,反而是你們?”江楚寒臉色越發沉浸,沉聲道。
“大人所有不知啊。”王掌櫃的重重地嘆了口氣,想了想,然後說道:“漕幫的人,早就去向陳府臺告過很多次狀了,若是有用,草民等人也不會迫於無奈,來找江大人您老親自出山,替我們這些小商小販的主持公道了。可不,漕幫的人早就去找過陳府臺了,也去過商業司,現在人都被抓起來了。”
“商業司膽敢抓人?”江楚寒眼前一亮,忽然重重地說道。
“可不是?”王掌櫃的一臉的愁容,“商業司那位市薄的小舅子,那可是......可是......五省總督洪大人啊。”
王掌櫃的憋紅了臉,結結巴巴的說道。只是聽到五省總督,江楚寒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洪大人?莫不是洪承疇不成?
五省總督,權傾江南,江南江北兩地,一應軍事錢糧,具皆洪承疇管轄,形同封疆大吏,若不是王掌櫃的提起這個名字,恐怕江楚寒早已將之忘了個乾乾淨淨了。
江楚寒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洪承疇?莫不就是那個被自己打掉了一顆牙的洪承疇麼?五省總督,權傾江南江北,雖為武官,除了錦衣衛以外,就連陳奇瑜等人也不得不給其三分面子。只是在自己打掉了他的那一顆牙以後,這麼長時間以來,洪承疇竟然一度偃旗息鼓,並沒有找過自己的麻煩,按照江楚寒所想,洪承疇權傾江南江北兩地,若是想滅了自己,恐怕比動一動小指頭還要簡單。
江楚寒正細細地想著,殊不知道,洪承疇早已在心中把江楚寒罵過了無數次了,非不能動,實在是無法撼動江楚寒。江楚寒手持尚方寶劍,且又是駱養性和楊嗣昌的人,曾幾何時,錦衣衛也曾一度找上過洪承疇,警告洪承疇切莫動起找江楚寒復仇的心思,對於錦衣衛,洪承疇也是猶如投鼠忌器,天知道這些特務究竟掌握了自己多少秘密?這些身外之事,江楚寒自然是不會知曉的。
微微地思索了一番,江楚寒忽然淡淡地問道:“其餘的商人,現在何處?”
“都在各自家中,等著草民的捷報。”王掌櫃的慌忙衝著江楚寒重重地彎下腰,說道:“請江大人,無論如何也要為草民們做主啊!”
經過剛才心中的一番計較,江楚寒早已是胸有成竹,心中已定,微微地抬眼看了一眼王掌櫃的,只見王仁發還正滿頭的大汗,忍不住滿心的焦急,一臉渴望地看著江楚寒。江楚寒心裡此時已經下定了注意,淡淡地一笑,然後說道:“此事,本官是管不得的,剛才說過,商業司歸戶部主管,何況管理水運也本就在商業司的範疇之內,本官代天巡狩,卻也管不了商業司的。”
王掌櫃的頓時心中大急,漲紅了臉還欲說話,只見江楚寒微微地一擺手,然後淡淡地繼續說道:“此事倒也還沒有到了無可計議的時候,你告訴那些商人,讓他們先等上一段時間吧,我來想想辦法。”
“是!是!!草民謝過江大人了!”聽到江楚寒並沒有一口回絕,眼見事情可能還有一絲的轉機,王掌櫃的頓時心下不敢怠慢,連聲稱謝,喜悅之情也是溢於言表。
說完以後,江楚寒見王掌櫃的眉頭緊皺,漲紅了臉,一時還沒有走的意思,喉嚨裡似乎還有話語沒有吐盡,江楚寒不由的微笑著問道:“王掌櫃的,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啊!”王掌櫃的微微驚了一聲,漲紅了臉,一雙大手不住地拽弄著衣角,吞吞吐吐了半天,這才結結巴巴地說道:“不知江大人......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嗯?”江楚寒頓時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