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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看來我們兩還真是難兄難弟。”隔壁的劉澤清坐在地上嘆了口氣,“我被關進這裡已經三天了,也沒有過堂審案,也不知會怎麼樣。但是造反一罪,嘿嘿!不管怎麼審,最後也都還是那個樣。嘿嘿!”
“怎麼說?”江楚寒努力使自己稍稍鎮定了下來,脫口問道。
“造反嘛,還能怎麼樣。”劉澤清忽然冷笑了起來:“按我大明刑律,造反罪,行車裂之刑,抄家問斬,株連九族,恐怕這次是凶多吉少了,江公子,看來我們倆要開了咱們這大明朝兩百年以來因造反罪被處死的頭一遭。”
“車裂,抄家,株連九族!”江楚寒手腳一片冰涼,那麼,此刻的江府,豈不是已經被抄家了?那麼李東陽以及商鋪掌櫃夥計,府中的下人等人,豈不是要跟著自己一起被問罪?
好狠啊,好狠啊!江楚寒的牙齒咬的咯咯直響,奪了財產不要緊,還想要了我的命,徐文廣,你好狠毒的心機。
此刻身陷大獄,也不知楊柳月會不會來救自己,江楚寒捏緊了拳頭在腦中不斷地思考著,五省總督,那又是個多大的官?楊柳月究竟能不能救自己,她此刻又在哪裡?
只是在心裡這樣推敲著前後因果和各種關節要素,江楚寒越想心裡越驚,天時地利人和,自己竟然連一條也沾不上邊,至於那個下令抓自己和劉澤清的五省總督又是何人,江楚寒就連聽也沒聽過。
江楚寒很清楚,劉澤清在這一場較量裡,只是一具犧牲品,劉澤清本是一名局外人,只因為陷入了天地會與自己的這一場紛爭,而面臨著生死兩難的境地。就連江楚寒,也為劉澤清深深地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隔壁牢房忽然發出了一聲濃濃的嘆氣聲:“也不知道我家中的妻小怎麼樣了,剛納了個妾侍也還沒來得及好好寵幸,我劉澤清戎馬半生,沒有死在敵人手上,竟然要在自己人手裡,我劉澤清實在是不甘心啊。”
劉澤清心中沒有恨,只有深深的沮喪,江楚寒有些疑惑,輕輕地問道:“劉將軍,那個五省總督,究竟是個什麼官銜?”
“你竟然不知道五省總督是什麼官銜?”劉澤清有些驚異,頓時捂著肚子哈哈笑了起來:“我大明每省設一所提督府,主管所分割槽域的一切錢糧、軍事、治安等大事。五省總督就是這五省的老大,我們揚州府府臺陳奇瑜陳大人、應天府府臺丘瑜丘大人、應天指揮司孫傳庭指揮使等也都得聽他的呢。”
劉澤清緩緩地伸出一根手指,眼中忽然泛起一陣精光:“洪承疇還兼任兵部侍郎,五省總督說白了就是封疆大吏,官銜是從一品。江公子,看來咱們倆現在可是在劫難逃了。”
聽完以後,江楚寒的心裡已是徹底絕望了,才出虎口,又入狼窩,這次是真的完了。看來天地會對付自己是勢在必得,連五省總督這種封疆大吏都請了出來,怪只怪自己擋了他們的道了。
江楚寒突然想到,那個***洪承疇不就是《貳臣傳》裡的主角,華廈第一大漢奸麼?死在這種人手裡,心有不甘啊。
江楚寒忽然又想起了吳孟明,吳孟明說的一句話,江楚寒此刻深深地有些感觸:這些人,為了自己的目的,絕對是不擇手段的。
吳孟明恐怕也知道了自己被下大獄的訊息了吧?江楚寒重重地躺倒在地,兩旁稻草所發出的那一股刺鼻的黴味鑽進了江楚寒鼻子裡,江楚寒臉上忽然輕輕地泛起一絲苦笑,自己已成為了一顆棄子,對於棄子,就該落入被放棄的命運,自己這次,看來是真的在劫難逃了。
只是眉兒的仇,自己這一輩子也沒法再報了,江楚寒心裡絕望地想著。
牢房裡的氣氛頓時陷入了一片安靜,江楚寒就這樣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任憑老鼠爬過自己的身上,江楚寒也沒有動一下。江楚寒現在的心裡,已經是完全絕望了。
等來生,來生,又不知自己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車裂,恐怕就是馬車踏過自己的身體,將自己徹底踩碎吧,江楚寒不知道車裂的刑罰究竟是怎樣的,但總好過凌遲,挨那三千六百刀,最後只剩下一副骨架要好的多。
這一場,自己是徹底的輸了啊。這一場紛爭,江楚寒是輸的心服口服了,唯一有一點令江楚寒不甘心的,則是自己自從來到大明以來,自己的命運,就彷彿被人推著走一般,如若不盡力地去改變自己的命運,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