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上斬昏君,下斬奸臣。陳奇瑜抗旨不尊,是同謀反,我江楚寒有權將你先斬後奏!陳大人,我江楚寒再問你一次,開衙,還是不開衙?”
只見尚方寶劍在陽光的對映下,竟顯得格外發亮,江楚寒淡淡地舉著手中的尚方寶劍,一股無形的威壓忽然對映在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心裡。這位年輕的大人彷彿就如同天人一般,深深地震撼在了每一個人的心裡。尚方寶劍,此時不出,還待何時?
兵圍府臺衙門,請動尚方寶劍,這一切,逼得陳奇瑜在也無路可退,陳奇瑜,你究竟是開衙,還是不開衙?!
江楚寒嘴角邊忽然扶起一絲微笑,饒你是朝中二品大員,我江楚寒皇命在身,也由不得你了!
此時的陳奇瑜氣的渾身發抖,顫抖著身子怒道:“好......好你個江楚寒,簡直不把老夫放在眼裡!”
“廢話少說,開衙,還是不開衙?”江楚寒沉聲道,手中尚方寶劍一指,緩緩地遙遙指在了陳奇瑜的眼前。陳奇瑜只覺得眼前一黑,猛地一口氣提不上來,就差要昏死了過去,腳下一顫,身形晃了兩晃,陳仁和眼明手快,急忙一把扶住陳奇瑜。只見陳奇瑜雙目緊閉,氣的鬍鬚直抖,口中喃喃地:“開衙,現在就開衙!!”
“陳大人,真是多有得罪了。”江楚寒將尚方寶劍緩緩地抽回劍鞘中,急忙一把衝了上來,面色可親地急忙扶住陳奇瑜,臉上立刻堆起滿臉的微笑,不住地道:“陳大人,得罪了,真是多有得罪。我江楚寒......咳......我江楚寒也是迫不得已啊。”
無恥!真是太無恥了!!
陳仁和此刻想一掌拍死江楚寒的心都有了。見過無恥的,卻沒見過這麼無恥的。江楚寒冷不防的變幻臉色霎時間使得陳奇瑜有些應接不暇,仍自顫顫巍巍地站在那裡身形急晃。江楚寒急忙衝著身後的揚州府衛所士兵們大吼了一句:“快來人,快將陳大人扶回去,若是陳大人有個閃失,定然拿你們是問。”
“是!”兩個年輕力壯計程車兵頓時堆起滿臉的微笑,適才那殺聲震天一般的滿臉狠意頓時消失不見,一人抬腳,一人抬手,只是在轉眼功夫,立時便將還正哆哆嗦嗦彷彿中了風似得陳奇瑜抬進了府裡。
陳仁和呆呆地立在當場,也不知怎地才好,只見江楚寒滿臉微笑地衝著陳仁和一抱拳道:“仁和先生,現在江楚寒,可以進去了吧?”
陳仁和臉上青一陣紫一陣,雙腮一股一股的,一口氣憋在嗓子眼裡怎麼壓也壓不下去。過了好一會兒,陳仁和這才一甩袖子,冷聲道:“悉聽尊便。”說完以後一擼袖袍,轉身急急忙忙地走了進去。
“那我江楚寒,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江楚寒滿臉笑容,也不管陳府的人如何作想,正一正袍服,整理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右腿高高地一抬,邁開大步,便跨進了府臺衙門的大門。
劉澤清緊隨其後,幾百士兵仍舊在外駐紮,劉澤清一聽令下,幾百士兵立時解除了包圍,表情嚴肅地守衛在揚州府臺衙門之外,滿天的旌旗招展,看的老百姓又是一陣嘖嘖稱奇。
穿過長長的走廊,便來到了正廳的廳堂之上,江楚寒也不客氣,隨手同劉澤清一起找了把下首的椅子微微地一正做,然後緊接著衝正侍立在一旁的小婢問道:“主簿何在?讓主簿立即過來。”
“是!”那小婢彷彿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大的場面,臉上的表情顯然已懼怕到了極點,匆匆走了出去以後,只是沒過一會,一位頭髮都已花白了的主簿匆匆地跑了進來,顫顫巍巍地衝著江楚寒頓時拜道:“揚州府主簿錢謙益,參見江大人。”
那老頭兒顫顫巍巍地跪了下來給江楚寒行禮,只見那名叫錢謙益的老頭兒兩鬢斑白,看起來已有五十歲了,也不知腿還利索不利索,江楚寒頓時顯得有些失望,怎麼是個年紀這麼大的老頭子了?耳朵可還好使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