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歲開春時分,乃兄忽然莫名其妙暴斃,今歲洪州郊縣李家男人上山砍柴,便在也沒有回來過......”江楚寒慢條斯理地慢慢地述說著,就彷彿在述說著一件極為平常的小事一般,聽在鮑章虎耳中卻不由得渾身一陣劇烈的顫抖,大叫起來:“誣陷,你這分明就是誣陷!拿證據出來,你可有證據不成?”
“鮑大人急什麼,我還沒說完呢。”江楚寒淡淡地道,“去歲王鴻寶家中的那場火災,花了二十兩銀子從洪州城裡找來了王二牛等一干惡霸。今歲乃兄暴斃,乃是被灌下了烈性毒藥,爾後又花了五十兩銀子買通仵作,說是因病而亡。今歲李家男人,是被人一刀狠狠地剁掉了腦袋,然後焚屍埋於林中的一處百年老樹之下......鮑大人,你還想說什麼麼?”
對於鮑章虎所做下的種種案子,江楚寒一筆一筆的娓娓道來,落在鮑章虎的眼裡,卻頓時被嚇了個一佛出世二佛昇天,滿臉的冷汗橫流,身後早已被冷汗溼透了整個後背。
“胡扯!全是胡扯!你若是拿不出證據,你這就是誣告!”鮑章虎忽然滿眼的兇光畢露,怒喝一聲道:“我的表叔是洪承疇,你敢拿我怎樣?”
鮑章虎的這一聲“我的表叔是洪承疇”,頓時讓江楚寒剛灌下去的茶水頓時猛地就要噴了出來,鮑章虎的這一句妙語,與後世時的那一句“我爸是李*剛”簡直就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就算鮑章虎能搬出來“我爺爺是玉皇大帝”這樣的身份,江楚寒也是毫不會理睬的。
洪承疇?不就是那位被自己打掉了一顆牙的五省總督麼?江楚寒回想了一下,再看眼前這位鮑大人,瘦麻桿一般的體形,年歲也已約有三四十歲左右,當滿承疇大人的弟弟還差不多!
江楚寒淡淡地衝著還一臉又驚又怒中的鮑章虎淡淡地道:“要證據是麼?錦衣衛的雲不二雲大人會給你證據的。若是對本官有任何的不滿,也可以跟雲大人去說,本官相信,雲大人一定會給你一個最為滿意的“公道”的!”
說完以後,江楚寒沉聲道:“人犯鮑章虎,殺人放火,禍害平民百姓,並且還做下了叔嫂通姦的醜事,簡直有違禮制,來人啊!拿了他的官帽,將人犯鮑章虎立即押往大牢,然後立即審問!報之錦衣衛!”
“是!”
“姓江的,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啊!”鮑章虎急怒之下張口便一頓破口大罵,只是剛脫口而出罵完了這一句,便只見一名士兵狠狠地一腳踢在了鮑章虎的腰上,手掌一揚左右開弓,一頓結結實實的巴掌頓時打的鮑章虎眼冒金星,連牙齒都打掉了一顆,爾後又立即將鮑章虎五花大綁,大門一開送入囚車之內!
一直等在門外等的心驚膽戰的眾位官員一見又被抓起來一個,頓時個個大驚失色,前前後後還不到一刻鐘的功夫,便已有兩名官員落馬押上囚車。姓江的,你也太狠了吧?!
陳奇瑜也不由得有些側目,再也忍不住,微微地咳嗽了一聲,衝著江楚寒低聲道:“江大人,凡事皆不可做過了,畢竟還是朝中同僚,只怕江大人將來會吃虧,宦海水深......都是同僚......”
江楚寒微微地點了一點頭,然後重重地道:“江楚寒明白,多謝陳大人提點。”
陳奇瑜點了一點頭,也就沒再說什麼了,又靠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彷彿他只是官員考核一事的旁聽者。
眼見還沒過多久,已有兩位江南官員落馬,正等待在府臺衙門門口的一干官員不由的又驚又怒,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同僚被五花大綁地拉上囚車。一陣刺骨的冬風吹過,那股刺骨的寒意頓時吹的人有些冷颼颼的。忍不住打了幾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