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寒的話只是剛說出口,頓時引來周圍人的一聲喝彩,好傢伙,江楚寒開出的月錢本就已夠高的了,足以抵的上一戶中產家庭兩個月的收入了,可是現在,就在現在,江楚寒竟然又開出了三倍的月薪,這怎能不讓大家感到激動。
周圍沉默了一會,忽然護衛胡澤磊急忙起身,猛烈地摔下身上的包袱,快步走進屋子裡。邱楓不由得有些奇怪地跟在身後追問道:“喂!你這是打算去做什麼!”
“寫信!”胡澤磊頭也不回地答道,“寫給我娘,我要告訴她,等我回來,就可以讓她住大房子了!”
“我也去。”
“我也去寫。”
頓時,場面上呼啦啦站起了一群人,一個個甩下身後的包袱,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屋子裡,頓時,整個院子中空空蕩蕩的,只剩下一臉驚愕的閻應元和邱楓,和滿臉微笑的江楚寒了。
過了好半晌,閻應元忽然重重地嘆出了一口氣,道:“江大人出手真是大方,就連我,也想來當江大人的護衛了。想我閻應元離家已有一年多了,家中老母也不知如何了。在軍營裡當了一年多的兵,至今也還只是一名小小的百戶,也不知何時才能當將軍,我家中的老母能親眼看見我當上將軍,就是她最大的夙願。”
“你會成功的。”江楚寒只是說完這一句話,便轉身走了進去,只留下了閻應元一個人呆呆地立在當場。
過了好久以後,一股濃烈的喜色忽然襲上了閻應元的臉龐,急忙衝著江楚寒的背後一彎腰低頭歡喜地說道:“謝謝大人的栽培之恩!!”
一抹笑容,同樣劃過了江楚寒的臉龐。
是金子總會發光,然而再此之前,必須得透過不斷的努力成為金子。
人生如雪,所謂夙願,莫不如是。
聖旨依然還沒有到達,這幾日裡江楚寒也曾登門拜訪過陳奇瑜,然而卻出乎江楚寒意料的是,即便孫傳庭已經被貶回京城,陳府大門也依然是鐵將軍把門,大門不開,生者莫入。而同樣,每一次也都是由陳奇瑜家中的管家陳仁和親自回絕的江楚寒。只是這幾次,每當看見江楚寒,陳仁和的臉上,已開始由一臉的憤怒,轉變成了喜色。
在陳仁和眼裡,這位姓江的大人,將來那可是陳大人的乘龍快婿啊!
每一次江楚寒前來,一舉一動,談吐舉止,莫不讓陳仁和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然後照舊關上大門,回到後堂,原原本本地將這一次的經過一字一句地告訴沅沅。每一次,沅沅的臉上總會掛滿了喜色,俏生生的臉蛋上滿是紅暈,似乎是極其渴望見到江楚寒。卻偏要硬生生地憋在心裡,看的陳仁和也是一陣不住地搖頭。
陳府已經接到了江楚寒已然晉升成為中散同知的訊息,甚至,不光光是整個陳府,就連整個江南官場,現在也無人不知江楚寒的再次升官,在得知了這個訊息以後,每一個人的心中不由得開始紛紛嘀咕起來,這個江楚寒到底何許人也,竟然三個月內接連晉升兩次,升官之快有如神速。簡直是開了大明建國兩百多年來的第一先河了!
雖然只是一名五品的閒散官兒,然而,每一個人的心中都很清楚,這位名叫江楚寒的年輕人,將來前程定然不可限量。只是江楚寒身上的那滿是紅色的官袍,卻必須得用自己的官身和鮮血來染紅的。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江南官場的官兒們開始到處拜訪,走親訪友,希望能調離這一方土地,每一個人心裡都很清楚,京裡的那位大人的計劃,失敗了!
做了這麼多年來的官兒,又有幾人是乾乾淨淨清廉一身的,**天的大名如雷貫耳,就算不是一名鐵吏,也一定是一名酷吏。若是真被江楚寒抓住了小辮子,剝了這一身的官服,那還了得了?
整個江南官場霎時颳起了一陣巨大的旋風,重重地衝擊在了這片大明朝最為富饒的魚米之地。然而,卻也有的人並不信這個邪,在京裡某些人的授意下,早已是整裝待發,擺開了龍門陣,就等著這位時下名聲赫赫的**天到來了。
而這一切,遠在揚州城的江楚寒還正毫無所覺,正一門心思的跟著閻應元搞訓練呢。
漲了三倍月錢的護衛們的精神勢頭,果然與前些日子大不一樣,就算是訓練起來也頗有些勁頭了。正所謂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些年輕的勇士們正狠狠地憋著一口氣,一定要撐過這段時間,就算是退一萬步來說,也絕不能丟了爺們的範兒呢。
這幾天的日子,江楚寒閒來無事,聖旨也還未到達,既然孫傳庭已然悄悄地離開了揚州城,江楚寒也只好放下所有的心思,準備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