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舔......舔銀子。”兩旁的衙役頓時好奇起來,不住地道。
“沒錯。”江楚寒淡淡地一笑,“這隻大黃貓舔銀子,只是因為銀子上有魚腥味,宋秋,這銀子既然是你的,為什麼上面會有那麼重的腥味呢?”
“大......大人......”跪在地上的宋秋終於驚駭起來,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
江楚寒嘆息了一聲,冷冷地道:“虧你還是個讀書人,這銀子分明就不是你的!你搶人銀子在先,爾後又汙衊原告在後,罪加一等!”
“大人......大人饒命!小人之時糊塗啊大人!”江楚寒此話一出,宋秋的心理防線頓時全線崩塌,跪在地上不住地顫抖起來。
“把這個書生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掌嘴十下!收監十天!”一見此情景,陳奇瑜臉上頓時青一塊紫一塊,忍不住重重地一拍驚堂木,大喝了一聲。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宋秋跪在地上睜大眼睛滿臉驚恐,兩旁的衙役走上前來,冷冷地一哼,使勁一拽就往外拖!不一會,只聽到門外一聲慘呼聲傳來,重重的板子落在了宋秋的臀上,那陣慘叫初時叫的尖銳無比,活如生豬進了沸水,隨著那板子不斷地重重的打在宋秋臀上時,爾後那陣尖銳的慘呼,便復又慢慢地弱了下來。
做完這一切後,江楚寒復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衝著坐在上首的陳奇瑜淡淡地一笑,道:“大人英明。”
“哼。”陳奇瑜冷哼一聲,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猛地一拍驚堂木,大叫道:“下一個!”
平日裡冷冷清清的揚州城府臺衙門門口此時早已聚集起了一大群看熱鬧的百姓。平日裡從不開衙的揚州府臺衙門裡在宋秋被伏法以後,陸陸續續地終於開始有苦主壯著膽子前來告狀。
只見江楚寒與陳奇瑜二人忽地同氣連枝,一致斷定結果。忽而又不斷髮起分歧,每當分歧並起時,這位平日裡顯得無比威嚴的陳府臺總會冷哼一聲閉上嘴巴讓上一步,緊接著只見江楚寒奇招遍出,把公堂裡的那些個原告被告們說的目瞪口呆,江楚寒的這一手手奇招,活活把門外聚集看熱鬧的百姓看的呆若木雞,每當一件案子被江楚寒完美地破了時,門外的百姓總會拍掌叫好。
大約過了未時以後,前來告狀的人開始絡繹不絕,熙熙攘攘的人群活活把府臺衙門大門外的整條街道都給賭上了。陳奇瑜臉色深沉,每當分歧一起時,陳奇瑜便任由江楚寒去鬧,他倒要看看,這個江御史肚子裡的水平究竟值幾斤幾兩。
可慢慢的,隨著江楚寒的奇招迭出,如有神助之下,陳奇瑜的心也不由得開始微微動搖了起來。眼前坐在堂下的這個年輕人看起來毫不起眼,二十剛出頭的年歲,顯然還是一個毛頭小夥子。用俗語來解釋便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句話用在江楚寒身上,卻似乎就不那麼準確了。只見江楚寒心思慎密,神態沉穩,每當門外的老百姓高聲大呼著替江楚寒喝彩時,江楚寒的臉上卻沒有顯現出一絲一毫的驕燥之色,那副淡淡的微笑總是掛在嘴邊,這讓宦海沉浮幾十年的陳奇瑜看在眼裡,也不由得為之側目。
“眼前這個年輕人,將來前程不可限量啊。”陳奇瑜在心中不由暗歎了一聲,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沉穩的心態,且能力出眾,品行端正,假以時日,將來前程定然不可限量。
看著堂下還在不斷做著動作的江楚寒,陳奇瑜不由的又暗歎一聲,看來自己是真的老了,長江後浪推前浪,看來這個時代終究還是要由這些年輕人來主持了。
隨著告狀的苦主不斷增多,就連陳奇瑜也開始慢慢地感到疲憊,大口大口地喘了幾口氣,江楚寒索性提議在門外在設兩堂,由揚州府的兩位推官自主主持,陳奇瑜立即點頭應允。即便是這樣,告狀的苦主那熱情高漲的氣氛也不由得讓江楚寒和陳奇瑜二人應接不暇,疲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