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決定要加入錦衣衛一黨,蟄伏在這股勢力下好好地做一番大事,儘自己所有的能力去嘗試改變這個時代的一切歷史走向,便已然於吳孟明孫傳庭等人處於了同一條戰線,自然得胳膊肘子向裡拐,儘可能地讓自己在這片勢力中嶄露頭角,為這片勢力謀取最大的利益,這才是上上之道!自古以來,政治場上的叛徒,從來都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江大人此言極是。”吳孟明微微地一頷首,對江楚寒的稱呼已然更改,“此後還應當多為朝廷多做貢獻,可不要忘了駱指揮使的一片恩情。”
不管究竟是不是京裡的那位駱指揮使所做的這一切,吳孟明也得硬生生地將這一筆功勞全算在駱指揮使的身上。江楚寒不明就裡,猜不出事情的真正來龍去脈,頓時衝著吳孟明和孫傳庭大表忠心,極盡肺腑之言,聽的吳孟明和孫傳庭不由微笑著連連點頭,頓時對江楚寒充滿了一股深深的好感。
正端坐在椅子上的江楚寒剛說完這一切,吳孟明低頭深思了一番,緩緩地道:“你可知,朝廷為何不僅賜封了江大人你一頂御史的帽子,還同時賜封了一把尚方寶劍?”
“這個......”江楚寒想了想,頓時一俯首搖頭道:“江楚寒不知,還請吳大人指教。”
吳孟明忽然哈哈笑了起來,轉而又沉下臉色,道:“我大明的那位真龍天子,這是要對江南動手了。”
“喔?”江楚寒微微地一皺眉,臉上的神情緊繃,壓低了聲音小心地問道:“此話怎講?”
“孫將軍和揚州府臺陳奇瑜陳大人,已經接到了聖旨,全權負責此次江南三十六道官員的政績審查稽核,不交由吏部處理,直接送報於皇上,江大人,你說,這其中還能有什麼意味呢?”
“對整個江南官場進行重新整頓。”江楚寒微微地笑了起來,這種淺含著的意思,江楚寒怎麼會猜不出來?
“事實上,更深的一層,卻牽扯到了朝廷的廠衛之爭。”吳孟明微微一笑,“江大人,你也應該知道,天地會之所以能夠在江南布計施政,壟斷整個江南的商業貿易,這其中若不是朝中有人暗中支援,一個江湖幫會,即便勢力再大,也早被朝廷給剷除了。”
吳孟明忽然詭秘一笑:“然而,很不幸,江南三十六道,絕大部分都是東廠一黨!整個江南三十六道,已然盡皆淪陷了!淪為了一個江湖幫會的控制之中,這簡直就是我大明的悲哀,僅僅為了個人的私慾,而置天下百姓,置我大明千秋大業於不顧,皇上這才下旨,令陳奇瑜和孫傳庭兩人主持官吏考核等大事,一肅江南風氣,撥亂反正,以盡效尤。”
“那麼,皇上賜了我一把尚方寶劍,究竟又是什麼意思呢?”江楚寒心中有些不解,抬眼望向正一臉淡漠的吳孟明和孫傳庭。
“哈哈哈!”孫傳庭忽然笑了起來,站起來走到江楚寒眼前,重重地拍了拍江楚寒的肩膀,哈哈大笑道:“江老弟啊江老弟,虧我孫傳庭還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怎麼這麼明白的一件事,江老弟你就是不明白呢?”
“究竟是什麼事?”江楚寒更加的不解,心中那一團迷霧怎麼解也解不開,只好一臉無奈地看著孫傳庭。
“江老弟啊江老弟,你當真那些人會乖乖配合麼?”孫傳庭哈哈笑了起來,“別忘了,皇上只賜給了我和陳大人督察考核之權,可沒賜給我們砍人腦袋的權利啊。”
“原來賜我尚方寶劍,是叫我江楚寒殺人的!”江楚寒心頭猛地一震,尚方寶劍,上斬昏君下斬饞臣,可先斬後奏,同時又擁有遇事專斷之權,就算是洪承疇那樣的朝廷一品大員,朝廷的一員封疆大吏,那也能先斬後奏,砍下來腦袋再說!
PS:百度百科---王承恩(約1617年—1644年),明末宦官,河北省邢臺市邢臺縣白岸鄉白岸村人,屬太監曹化淳名下,官至司禮秉筆太監,深得崇禎信任,北京被圍時提督北京兵馬。崇禎十七年(1644年)三月十九日早上,崇禎由太監王承恩陪伴登上煤山(景山),吊死在山腰壽皇亭附近的歪斜的老槐樹上。王承恩也吊死於旁邊的海棠樹上。王承恩後為清朝皇帝所稱頌,曾在思陵附近為王承恩豎碑立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