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道:“我觀江大人氣勢不凡,道家所謂‘收拾入門’之說,觀的就是人的狀態情感,精神氣勢。而人又有九骨,所謂九骨者,天庭骨隆起,枕骨強起,頂骨平起,佐串骨角起,太陽骨線起,眉骨伏犀起,鼻骨芽起,顴骨若不得而起,項骨平伏起。此九骨乃貴人之像,得此九骨之相者,即便不是九五至尊,也將出將入相,成就千古功業!江大人,你,正是擁有這九骨之相的人也。”
江楚寒神經有些緊繃,專心致志地聽著王公公談論著自己的面相,事實上,來自四百多年後的江楚寒,壓根就對相術風水這種東西不屑一顧。只是王公公高談闊論,江楚寒又怎能當庭反駁?
事實上,江楚寒心裡都快笑開了花了。相術?無非是一堆細胞球組成的基因而已,還真能改變一個人的命運麼。
江楚寒不信,並不代表這個時代的人不信,只聽王公公頓了頓又道:“面向乃是補全骨骼的不完整,補足天生骨骼的不足。然而,雜家觀江大人的面相,卻是好生奇怪啊。”
“王公公,還請不吝賜教。”江楚寒拱了拱手,連忙說道。
王公公又仔細地看了看江楚寒的臉,緩緩說道:“我觀江大人的面相,雖然也是天庭飽滿,生的一副福相,但是江大人的面向裡卻帶著一絲絲的亂災之相,雜家想問江大人,是不是江大人長成至今,總是多災多難?”
“多災多難?”江楚寒低下頭良久,喟然嘆了口氣:“王公公說的對,我江楚寒,還真的是多災多難啊。”
江楚寒心裡忽然浮出了一絲絲的酸楚,無父無母,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自從來到這個時代後,也是災難不斷,陷阱迭出,似乎無形中總有一雙大手不斷地推著自己前進,自己明知前方不可行,卻也只得迎難而上,絞盡腦汁獲得一絲的生機。
而此刻王公公的這一發問,正好牽動了江楚寒的那顆有些酸楚的心,有些無奈,卻也有些感傷。
“這就對了!”王公公忽然猛地一拍案,緊盯著錯愕中的江楚寒哈哈一笑,道:“江大人,雜家我自認不會看錯相,也自認不會看錯人,江大人的命相,是虧贏補損,採吸它人福祿之命格!”
“採吸它人福祿之命格?”江楚寒微微一錯愕,趕緊俯首問道:“敢問王公公,這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王公公微微一頷首,道:“所謂採吸它人福祿之命格,意思便是吸納別人的福祿於自身!江大人此生將多災多難,此乃命格所致,萬萬無法逆天改命。但是江大人,你的每一次災難,都只是兩種結果,活著,或是死!”
“雖然江大人此生都將驚險無比,但也有著莫大的機遇所在,成,則出將入相,功名千載,流芳百世。敗,則死無喪身,挫骨揚灰,遺臭萬年!吸納對手的福祿命格為己所用,這就是江大人你的命格,改不了,也逆不了。即便是將來江大人不想做官了,福祿橫來,那也是擋都擋不住的!”
王公公的一席話聽起來太過匪夷所思,但落進江楚寒的耳朵裡,卻猶如驚雷一般炸響,吸納對手之福祿為己所用,這種同樣的言論,江楚寒在前世時也曾聽過一次,然而,之後發生的一切,也的確是隱隱地印證了這一言論。
王公公沉思一會,又搖搖頭道:“只是今後,江大人的每一次進身,都將染滿了鮮血,可以說,江大人將來的那一身紫紅官袍,將會是用無數人的鮮血染成的。殺氣過重,有違天和,可能江大人也不願如此狠歷,但是天命如此,改不了,改不了啊。”
“也許將來的很多事,並非出自江大人之手,但是江大人的命格太過霸氣,這些,就是命。”說到這裡,王公公搖頭嘆息,看著江楚寒的雙眼忽然泛起一陣精光:“雜家自認眼力不俗,如果江大人每一次都能逢凶化吉,將來必定出將入相,流傳千古!江大人,這些全都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