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盡最大可能的不引起人注意,避免耳目,多爾袞等一行人繞進了一條小路,又七轉八轉地轉進了一條巷子裡,這裡已經是順天城西城的一角了,人煙也開始漸漸的有些荒蕪了起來,對於適才在四方館門前發生的那一系列的事情,多爾袞等人竟是一點兒也不曾知道。
多爾袞等三人走進了一條小巷子裡,那是一條有些黑暗的小巷子,一個人影忽然從陰影裡閃了出來,冷冷地喝到:“什麼人?”
“客人。”多爾袞對這個不速之客並沒有顯得太過驚訝,只是淡淡地吐出了兩個字。
“何方的客人。”陰影裡的那人絲毫不為所動,依然冷冷地喝道。
“北方來的。”多爾袞向著陰影應了一聲,陰影裡的那人彷彿打量了幾眼多爾袞等三人以後,忽然緩緩地道:“過來吧。”
既然得到了指示,多爾袞,濟爾哈朗,鰲拜等三人自然跟著陰影裡的那人緩緩地走了過去。只見陰影裡的那人身形輕盈,走起路來就如同飄在地面上一般,絲毫不曾有過一絲拖泥帶水的跡象,甚至就連腳步也沒有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音來。
那人的這一番走路動作,落在多爾袞等三人的眼裡,頓時心裡一驚,紛紛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了一絲的驚駭。這乃是一種極其高明的輕功,多爾袞等三人見多識廣,當然認了出來,這乃是宋元時期武當真人張三丰所創的一種步法,叫凌虛太極步,若是此步法用在殺人之術上,那簡直就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就算是那人現在想要殺了多爾袞等三人,恐怕也只需要腰肢一轉,眨眼間就能衝進多爾袞等三人的眼前,然後一擊斃命!
待轉到了某一個僻靜的角落以後,那人手指向裡一點,淡淡地道:“進去吧。”
也就在這個時候,多爾袞等三人這才看清了那人的相貌,只見那人的面板早已褶皺了開來,原本應當是高高的眼眶也深深的凹了進去,看起來頗有些詭異的感覺,形同鬼厲。
然而,最令多爾袞等人大吃一驚的是,直到現在,多爾袞等三人才清楚,眼前的這人,竟然還只有一條腿!
多爾袞硬著頭皮向著那人抱了抱拳,說道:“敢問鼠長老在哪?還請說明則個,也好的我們兄弟幾人方便尋找。”
“就在這裡面,你們自己進去。”那瘸子冷冷地說道,森寒的口氣就彷彿如同一個死人一般,絲毫不帶有任何的人間煙火氣息。
即便是瘸子,可是多爾袞等三天卻依然不敢真正的同眼前這個似人非人的瘸子交手,只好強自鎮定了下來,然後向著那瘸子抱了抱拳,便一步一步地向著裡面走去。
走進了那條無比黑暗的小巷裡以後,多爾袞等三天這才發現,這條巷子豈止是黑暗,簡直就是伸手不見五指,現在還是陽光普照的時候,這條巷子裡卻彷彿終年不見天日一般,一點兒陽光也無法照耀進來。
“報上你們的名諱。”黑暗中,不知從哪傳來的一個蒼老的聲音緩緩地開口了。
多爾袞等三人強行鎮定了一下內心的心跳,於是道:“我叫多爾袞,以及我的二哥濟爾哈朗和我手下的族人鰲拜,敢問是鼠長老麼?”
“多爾袞?北方哪一支的?”那蒼老的聲音繼續道。
多爾袞大氣也不敢喘一聲,連忙繼續道:“我爹努爾哈赤是女真人的都勃極烈,即首領。而我麼,用我們那的語言,我叫十四貝勒,如果用漢人的人話翻譯過來的話,我的名字叫做……愛新覺羅·多爾袞!”
黑暗裡,那人彷彿就像是點了點頭似得,淡淡地道:“原來是愛新覺羅氏族的,你的父親叫努爾哈赤是麼?”
“是的。”多爾袞長長的喘出了一口氣。
“那麼,交易可以開始了。”那蒼老的聲音繼續道:“你們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
“我們要糧食,很多很多的糧食。”站在多爾袞身後的鰲拜急忙道:“韃靼人每年不僅要搶走我們很多糧食,就連女人和孩子也會搶走很多,我們需要糧食,非常多的糧食,能夠足以支援得起我們女真人兩年的分量。”
“這個事實上並不難辦。”那聲音緩緩地道:“只是,你們怎麼運走?整個女真部兩年的份量,一次性運輸,辦不到!”
“分四次。”多爾袞急忙道,事實上,這件事情已經在多爾袞的心裡思考過很久很久了,故而張口即來,思維也顯得極為緊密:“只要你們能將糧食送到濟州,我們女真人的大船就有辦法能夠靠岸,一次運輸兩年的糧食確實扎眼,所以分四次運輸,每年的春秋兩季,我們的大船就會從阿什河開船趕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