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當然不甘心。”餘雷忍不住叫道:“可是不甘心又有什麼用?”
江楚寒頓時哈哈一笑,長袖極地,向著二人深深地拜了下去:“我江楚寒敢請二位,繼續研製火器的改良工藝,至於這筆銀子,我出!”
江楚寒此話一出,頓時語驚了四座。
“你出?!”宋應星和餘雷,幾乎是同時叫出了聲。
“沒錯,我出!”江楚寒斬釘截鐵地道:“不僅我出,所有的一切開支,全部我出!”
“江兄弟……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宋應星彷彿帶著一些不可置信地神色問道:“即便江兄弟你家資頗豐,又能有多少銀子砸下去?這裡面可是一個無底洞啊。”
“無妨。”江楚寒搖了搖頭,繼續道:“我家中財產頗豐,足夠支援得起火器改良工藝的經費和開支,長庚兄和餘雷兄弟無需擔心!”
“真的?!”宋應星和餘雷怔了半晌,臉上的表情這才終於動容了起來。
“是的。”江楚寒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然後轉眼望向宋應星和餘雷,道:“只是不知道現在二位……”
既然挑明瞭意思,總要對方點頭才行,宋應星和餘雷二人對望了一眼,然後不由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過了一會,只見江楚寒依然還神清氣見的樣子,宋應星終於帶著點兒遲疑緩緩地開口了:“江兄弟,請恕我無禮……我和餘雷兄弟只想知道,江大人為什麼要這樣做?”
“為什麼?”江楚寒怔了一怔,猛然嘆了口氣:“朝廷不支援火器改良,我江楚寒不忍心看著這樣的一件利器因此葬送。”
“別說這個。”宋應星斬釘截鐵地打斷了江楚寒的話,只見宋應星咪起了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道:“我們想知道的是,江大人你,究竟有什麼圖謀?”
見江楚寒頓時驚愕在了當場,宋應星低沉下了語氣,緩緩地道:“這些工藝製作,向來都是朝廷的不傳之秘,我宋應星敢問江大人,是否有什麼圖謀,即便是有,也請提前請先說出來,以免我二人在今後的製作當中疑神疑鬼,耽誤了正事。”
“真的?”聽到宋應星二人的口氣裡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對,大有為了研究甘願赴死的科學家孜孜不倦的研究精神,江楚寒頓時大喜了起來,躊躇了半晌,這才緩緩地道:“若是說有私心的話,我江楚寒倒也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私心,就是希望這世間太平,天下大昌,若是能用我們的手保衛我們的祖國,我們的國家,就算是我江楚寒有朝一日被砍了腦袋,那又何妨?”
江楚寒的這一句話,乃是發自內心的真心實意,容不得半點作假,然而,落在了宋應星和餘雷的耳朵裡,卻頓時就是一陣熱血沸騰了起來,有誰不愛自己的祖國?又有誰不愛自己的國家。忠君愛國,是這個時代裡絕大部分人的想法,就算是宋應星和餘雷這一對科學狂人也不會例外。
否則,又怎麼解釋,宋應星和餘雷二人只因為胸中充滿了一股報效國家的豪情,而甘願困在了這小小的翰林學士院裡面?
江楚寒見忽悠得他倆差不多了,於是從懷裡摸出他那支從前世帶來的54式手槍和一枚軍用手雷,對宋應星和餘雷說:“請二位看一下我這高價從西洋人手中購來的短火銃和掌心雷的威力,這短火銃是西洋一位老火器匠人臨終前的絕作,這世界上僅此一把,掌心雷也是出自他的手筆。”
臉都不紅地撒完謊後,江楚寒隨手舉槍朝一百步外的試槍靶子開火,只聽“嘭”的一聲脆響,一寸厚的試槍靶被擊了個對穿。開玩笑,五六十米遠的一寸厚木板都打不穿還能是前世軍隊常配的54神槍?
還沒等他倆臉上的驚訝表情落幕,江楚寒對他倆笑道:“請二位藏於牆後!”,待二人藏好後,用力一拋手中的手雷,隨即趴下。“轟!”的一聲巨響,幾十米外的試炮場一片煙霧,只聽到石子土塊砸到瓦上地上“啪啪!”作響。煙霧散盡後,只見試炮場上一個直徑一米多、深兩尺的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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