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雞,雖然李飛躍被削去了官職,仍然在鴻臚寺內留任,可是在江楚寒的天威之下,又還會有誰幫著他說話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第一把火,已經被點燃了!
李家大院,李飛奔已經焦急地等待在了門口,自己的親弟弟李飛躍丟官了的訊息已經傳回了李家,李飛奔雖然已經知道了結果,可是李飛奔的心裡,卻依舊還是有些沉甸甸的。
李家的那件不可告人的大事,是否已經被察覺了?李飛奔不知道,所以,李飛奔只有等!
等老二回來!一切才能大白!
終於,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的時間,李飛躍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李飛奔的視線之中。“老二。”李飛奔沉聲喚了一聲,臉上的表情卻是異常的緊張。
李飛躍一臉的鐵青,向著李飛奔點了點頭,示意進去再說,李飛奔明白老二的意思,於是也同樣點了點頭,身形一閃,便閃進了李家大院裡。
只是剛一進入天井,李飛奔便一臉的鐵青急忙問道:“怎麼樣,東窗事發了麼?”
“沒有!”李飛躍同樣一臉的鐵青,斬釘截鐵的說道。
李飛奔表情微微一怔,半晌以後,這才長長地喘出了一個粗氣,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一臉虔誠地喃喃地道:“天佑我李家。”
“大哥!”李飛躍忽然壓低了聲音,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模糊,李飛躍的半張臉隱隱的隱在了陰影之下,彷彿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鬼一般,顯得有些猙獰:“快去派人通知雞長老,咱們這條線……斷了!”
轉眼就要到端午,就連著這天氣也開始漸漸的熱了起來,而自江楚寒新官上任鴻臚寺少卿以後所直接面臨而來的第一件工作,就是後金國使臣的到訪。
安排工作,當然不需要江楚寒親自動手負責了,下面的幾位小吏們整理編輯好了以後,交給了江楚寒,江楚寒只是微微地掃上了幾眼以後,便也就頷首同意了下來。江楚寒的這一副好說話的態度,也不由得令幾個小吏也大大的喘出了一口粗氣,看起來,江楚寒之前的那一副鐵面無私的形象已經深深的刻入了所有人的心裡,生怕江楚寒一個不高興,第一個要遭殃的,就是自己。
這幾天,江楚寒是每天必到,本來有些閒散的鴻臚寺風氣立即煥然一新,一個個兢兢業業,絲毫不敢怠慢。事實上,鴻臚寺本也就沒有什麼大事,所以幾天下來,除了後金國使者到訪這一件事情以外,江楚寒倒也樂了個清閒,閒暇下來看一看鴻臚寺往日來的工作記錄,幾天下來以後,對於鴻臚寺的種種事宜,也是一目瞭然了。
當然,江楚寒不會不注意到李飛躍,這幾天裡,李飛躍一直沉默地立在所有人的身後,一言不發,彷彿有些認命了似的。江楚寒看似隨心之中,事實上也在暗中觀察著李飛躍的一舉一動。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江楚寒已經殺了人家的父母了,倒也沒有真的打算連人家監官的身份也一併貶了去,雖然李飛躍的這財路有些來路不正。不過,憑的江楚寒的處事態度,倒也真沒有打算將他怎麼樣。
江楚寒就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重新恢復他監官的身份,反正吏部尚書張四知出於香火之情,對於態度上也是大力的支援,這點小事,實在是微不足道罷了。
散堂以後,江楚寒整理了一下桌面上的文案,看了看天色,也不過才剛剛過了晌午,便將那封后金國使者來訪的等等關於接待事宜的檔案揣進了衣服裡,便準備進宮去了。
來到了大門以後,只見李飛躍也還沒有離開,江楚寒心神一動,思索了一下,然後緩緩地對著李飛躍開口道:“這幾天,你可考慮清楚了?”
李飛躍見江楚寒正站在自己面前,淡淡的話語不帶有一絲的感情波動,李飛躍心中頓時一沉,連忙俯下首來,緩緩地道:“回大人話,卑職自知有罪,蒙大人不計前嫌,已經是卑職的福分了。”
“嗯。”江楚寒點了點頭,看到李飛躍一臉的深沉,也就沒再說什麼了,於是微微一笑,便向著門外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