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看臺上的百官們一個個歡欣鼓舞的時候,坐在一角的貴英恰臺吉已經變了顏色.
“好強的軍隊。”貴英恰臺吉喃喃地說道,他的眼光不由得飄向了地上那一片又一片坑坑窪窪的沙地,只見那地上已經被炸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坑,羊舌子的臉色都已經變了,帶著一絲顫抖的聲音道:“主公……”
“別慌!”貴英恰臺吉很冷靜,死死地盯著那一片坑坑窪窪,用著韃靼語冷冷地道:“準備動手。”
“是!”羊舌子只覺得自己腰間的那一柄利刃,早已經蓄勢待發了!
貴英恰臺吉死死地盯著那凹凸不平的沙場,彷彿就像是過了千年一般的漫長,只見,那一大片坑坑窪窪的沙地之上,忽然微微地泛出了些許的血色……
“血!血!那是血!”看臺之上,已經有人發現了這個異常,不由得指著沙地上的血跡驚呼了起來了!
這下一來,整個看臺上的朝中文武都立時被驚動了,只見那片沙地之上,血跡已然是越來越多,越來越濃,緩緩地擴散了開來,成為了一個又一個血跡斑斑的紅色沙場!
“這是怎麼回事!”崇禎皇帝也發現了這個異常點,臉色閃爍不定,不由得怒道。
這種異常的狀況,讓崇禎皇帝頓時勃然大怒,沙地裡有血,這是個什麼情況?做為天子,最不喜的便是這等怪異反常的奇觀,古人常常會將各種異常景象和自然災害聯絡在天子的身上,倘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說不好很容易便聯想到了天子失德之上,這對崇禎皇帝的影響,絕對是大大的不利的。
“查!去查!”崇禎皇帝冷哼了一聲,臉色已然是一片鐵青,幾個京軍軍官得到了皇帝的命令以後,不敢有他,急急忙忙地便向著沙場的方向跑了過去。
此時此刻,貴英恰臺吉只覺得手心裡,都是一股涼汗了!
一聲清脆的哨響,豁然由遠及近,傳蕩在了這空曠的校場之內了!那聲音婉轉悠揚,恍若天邊傳來似得,一股森冷的寒意籠罩在了每個人的心裡。
緊接著,校場之外的衛所大營處,豁然發生了一陣激烈的騷動!
校場之外,只見一身短打打扮的李飛奔一馬當先,狠狠地向著一名還正處於驚愕中,還未反應過來計程車兵劈了一刀,衝著身後那漫山遍野的天地會外宗的死士們一聲大吼:“衝!衝!衝進去!殺死皇帝!!殺殺殺殺殺!!!”
“殺!”死士們的眼中豁然爆發出一股濃烈的精光,殺聲震天!
“怎麼回事!”聽到了聲音急急趕來的熊文燦一臉的震驚,只見映在自己眼前的,則是滿山遍地的拿著刀槍的……刺客!
“攔住他們!快攔住他們!”熊文燦的話音剛落,一隻利箭已然將身邊的一位隨從給射倒在了地上,熊文燦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猛地拔出了手中的刀,便對著身邊計程車兵們就是一聲大吼:“跟老子衝!”
衛所大門處,大約僅僅只有百名士兵左右,這時隨著熊文燦的一聲大喝,也紛紛醒悟了過來,提起手中的槍棒,便就衝了上去。
誰能想的到,在天子腳下,既然能發生這種大規模的衝營行為?熊文燦現在是做夢也沒有想到,只好拼勁全力,一聲大吼,掄起手中的長刀,和天地會的死士們鬥了起來。
“弓弩手!放箭!”這道命令,並不是熊文燦下的,而是李飛奔,只見一排弓弩手已然整裝待命,一輪發射,那箭如同雨水一般的向著明軍射了過去,足有百餘隻箭矢,僅僅只是一輪射殺,便已有幾十名士兵倒在了地上,熊文燦又驚又駭,在砍倒了一名死士以後,衝著李飛奔大喝道:“你們是什麼人!難道不知道這裡是大明軍營!”
“老子殺的就是你們明人士兵!射!”李飛奔一聲冷笑,哪裡還管這些,自己今天來,就壓根沒有想過活著回去,為了小公子的大計,李飛奔可是在所不惜了!
兩個陣營計程車兵衝殺在了一起,你來我往,奮力的要將這些刺客盡全力的堵殺在衛所大門口,儘管明人佔據著裝備和武器上的先天優勢,然而,戰鬥還是很快實現了一邊倒的狀態,明軍的戰鬥能力……不是他們的對手!
衛所大營門外的響動已然驚動了裡面的百官,眾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貴英恰臺吉臉色鐵青,他已經知道了,戰鬥……已經開始了!
聽著耳邊不斷傳來的嘈雜聲和吵鬧聲,江楚寒的心,卻是越發的沉了下去。
難道自己的預感,真的實現了麼?
崇禎皇帝臉色鐵青,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