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給爺打到殘廢為止,然後扔出順天城!”
“是!”又是一聲強烈的高喝響起,那正躺在地上牙齒斷成了半截,有些奄奄一息的年長守衛只是剛一醒過來,便聽到了曹變蛟的這一聲怒吼,緊接著渾身又是猛地一個機靈,徹底地嚇暈了過去。
張管家領著江楚寒一路走在楊府的水榭裡,穿過無數的亭臺樓閣,江楚寒只覺得自己都快要繞暈了過去,不愧是順天楊府,本以為自己所在的揚州江府早已經很大了,誰知進了楊府才知道,揚州江府相比之下也不過只是小巫見大巫,楊府的豪華程度比起自己所在的揚州江府,只怕也不知要好上了多少倍!
“小姐就在裡面。”來到一處水榭之旁,張管家停下了腳步,遠遠地指向不遠處的一處亭子,微笑地道:“我就到這裡,就不陪江大人過去了,我們家小姐就在那裡等著大人,大人這就請先自去吧。”
江楚寒一聽,急忙彎下腰衝著張管家滿臉的感激之情,低聲道:“剛才多謝先生了。”
“無妨,我只是做了一點兒下人該做的事罷了,更何況,這也是小姐的意思。”在陽光的印襯下,早已花白了頭髮的張管家此時愈發顯得有些精抖擻,微微一笑道:“江大人無需記在心上,大人這就請先去吧,老朽這就走了。”
“好的,多謝先生。”江楚寒滿臉微笑地與張管家一作別以後,張管家便緩緩地向著遠方走了過去。江楚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中的那一股期待之情躍然躍入江楚寒的心中,隱隱的,胸膛裡似乎就要有什麼東西就快要跳出來了似得,使得江楚寒身體裡一股血脈頓時湧了起來。
那個朝思暮想的人兒,此刻就身在那片亭子裡,江楚寒深深地吸了口氣,強行壓抑下心頭的那陣狂跳,三步並作兩步,飛快地順著小橋向著那座亭子的方向奔了過去。
“柳月!”飛奔到亭臺之前,首先印入江楚寒眼簾的,則是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子,那女子正一臉微笑地看著有些激動的江楚寒,甜甜地一笑,淡淡地道:“許久不見了。”
一聲許久不見,頓時讓江楚寒的滿腔激動頓時推向了高chao,一聲許久不見,就彷彿如同一根定海神針一般,徹底軟化了江楚寒的心,震懾住了江楚寒的整個心神。
良久以後,面對著那女子深情款款的目光,江楚寒這才終於從激動中漸漸平靜了下來,拼命地從嗓子眼裡擠出了幾個字:“許久不見了,柳月!”
楊柳月此時此刻就站在江楚寒的眼前,那從前熟悉的一顰一笑,此時此刻就呈現在江楚寒的眼前,這讓江楚寒的眼角忽地有些溼潤了。
“坐下吧。”楊柳月微微一笑,還是那麼的端莊,還是那麼的高雅,只是時日不同,心境也已有所不同,不過才短短半年的功夫,就彷彿一切都早已物是人非了似的。
江楚寒點了點頭,還是依言坐下了。
“是我讓張管家去的。”楊柳月微笑著說著,“想來曹變蛟那傢伙此刻應該早已經氣的七竅生煙了吧?”
“他好像很喜歡你。”江楚寒揉了揉鼻子,微微地道。
明顯感覺到了江楚寒話語間的那一股子濃濃的醋意,楊柳月頭上的衩兒亂晃,抿起嘴來笑著道:“一個惹人厭的傢伙而已。”
江楚寒這才終於笑了出來。
碧波清澈的水榭旁,雖有亭子遮著,卻還是感覺到了一絲絲微微的涼意,江楚寒與楊柳月不斷地談論著這半年來的經歷,楊柳月只是微笑著不斷地聽著,卻並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也沒有說過自己這半年來回到順天以後的經歷,更是隻字沒有提過蘇毅那個大胖子。
雖然僅僅只是半年的功夫,可是在楊柳月的臉頰上明顯看出了“歲月”這兩個字,楊柳月的年紀並不大,與蘇毅成婚也不過才幾年的功夫,然而此時此刻,楊柳月的眼角已經微微地生起了些許的魚尾紋了。
“這就是人生啊。”江楚寒不禁感慨起來,江楚寒無法想象楊柳月這半年以來,在順天過的究竟是怎麼樣的生活,是飽受非議,還是傷心斷腸的數著日子,江楚寒不知道,但江楚寒也不想知道,只求不要破壞自己當初還在棲霞時印象裡的那名殺伐果斷的女縣令楊柳月楊夫人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