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想起現代的中國,好多人還哈韓,哈日……來看看三百年前的他們的皇帝是怎麼來“哈中”的。我們是他們的中央帝國!他們的國王也只能稱臣,每年還上貢,連他們的皇太子用了大清帝國的名字都要來陪禮道歉,嘿嘿,爽就一個字呀!民族精神頓時高漲,嘿嘿!愛我中華!
手裡捏著那本厚厚的冊子,開啟竟是一條摺疊的進單,我笑著問萬福:“不知道皇上這次對朝鮮怎麼處理。”
“奴才剛從中和殿下來,皇上說:李焞(時任朝鮮國王)從寬免議,但有贖金之罰,罰加歲貢五千兩金。”
一個重名之誤判罰五千兩,呵呵,也值了。玄燁不做皇帝哪怕去做生意也定是一把好手。不過想那高麗人為何如此聽話,不過是你比他更強大,不聽就要捱打,當你比他弱的時候……甩甩頭,實在不願意去想近代史上的屈辱。
細看了下“進單”:水牛角二百對、豹皮百張、鹿皮百張、茶千包、水獺皮四百張、青黍(鼠)皮三百張、胡椒十鬥、腰刀二十六口、順刀二十口、蘇木二百斤、大紙千卷、小紙千五百卷、五爪龍席四領、各樣花席四十領、白苧布二百匹、各色綿綢二千匹、各色細麻布四百匹、各色細布萬匹、布千四百匹、米萬包……這個是每年進貢的的“法定”東西,年年都差不多。
我翻到後面去找一個叫附冊的東西,果然,今年以朝鮮國王私人名義給皇室送的禮品比哪年都來得豐厚。
勾了下冊子上宮裡人敢興趣的東西,火狐狸皮、高麗參、珍珠、紫燻貂皮、雪海龍皮……
“宛儀,勾上高麗紙吧。”額真突然插道。
在進單中的偏下部分我還真找到高麗紙的名字,國內不是產紙麼,要什麼紙有什麼紙!為何還老遠要別人家的紙來進貢,有什麼特別麼?
“老祖宗在的時候就喜歡用這高麗紙,據說是朝鮮國特殊的一種草做的,看著雖似絹般又薄又透,可是卻能雨雪不浸,做窗紙最是好用。每年進貢得不多,也就寧壽宮皇太后寢宮用和中和殿、保和殿用,連我們乾清宮您以前都不捨得留。”
額真湊過頭來看了下單子:“今年送得什麼東西都是雙份,宛儀你勾一些咱們留著,其他的送皇太后那去吧,她定是高興。”
*
銀貂皮、紫燻貂、高麗絹紙……和挑出來的二十顆最大的珍珠,額真和我帶著幾個小丫頭捧著這些寶貝小心地走在東甬道上。
前幾日一直在下雪,今兒晌午總算停了,我們高高低低的鞋子底兒咯吱咯吱地踩在宮人還未來得及打掃的新雪上,碾出一道道馬蹄形的印記,倒不象是人在走路,彷彿過去的是幾匹馬了。
往左拐,前面不遠處就是景仁宮,再過延禧宮即是寧壽宮門。
景仁宮……這裡就是玄燁出生的地方,這幾年一直空著,未有人住,所以門前的積雪也多了些。
我步子慢了下來,往那院落裡多瞧了兩眼,見一株光凸凸的梅枝露了出了宮牆,細看,上面已綴滿顆顆梅苞。這裡以前定是極美的,原主人……玄燁的母親,應該也是愛花之人吧,回頭定叫宮監來這裡好好拾掇拾掇。
“茉姑姑。”正在出神,聽得一聲男音自門後響起。
誰在叫我?只見輕掩的景仁宮宮門拉開一條縫隙,閃出一個身影。
“請借一步說話。”
他的手一拉,把我拉進景仁宮,瞬間掩上了宮門。
啊……是他!
寬恕(2)
“你怎麼在這裡?”
晚收的夕陽依舊殘留著不見溫度的紅,斜斜地掛在景仁宮堆滿雪的西牆上,陽光下只見胤禔的臉頰被凍得通紅,不知道他在這裡已呆了多久。
“剛從太子那過來,想順便給額娘請安,走走便到了這裡。”他瞬了瞬眼,輕聲道。
呵……想他平素和太子就不十分投緣,他去見太子又是所為何事?而那慧妃的住處卻是在鹹福宮,和景仁宮一個在西六宮的西北角,一個在東六宮的東南部,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處的方向,他偏來了這裡。瞧著這個已在宮外開府建衙了的皇子,我心裡暗笑,不由得微哂。
“那就不打擾你去鹹福宮了,天色不早,茉兒身上還帶著差事,要送東西寧去皇太后那。”給他見了個禮,轉身便要離開。
“茉姑姑留步!胤禔有事相求。”橫裡出來一隻手,急急拉住了我的袍腳。
我訝然轉頭,只見胤禔已是跪在了地上,急切地盯著我,雙眼已是佈滿血絲,通紅通紅的,像是幾宿未眠模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