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他來打擾你。”
小姑娘的這句話著實讓人意外。
許行霽怔了一下,這才偏頭,接到人後第一次算正眼瞧她。
看到的是盛弋秀眉微蹙,一張清麗明豔的巴掌臉明晃晃的寫著不開心,都快皺在一起了。
那白嫩小巧的下巴上面,不知怎的還沾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墨點。
許行霽的視線被這墨點吸引,剛剛一閃而過的複雜情緒頓時就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忍著想笑的心情,許行霽一本正經地試圖給女孩兒寬心:“沒事,我不介意。”
他一天到晚糟心事實在夠多,盛雲峰那點要求,都排不上號。
“可是我介意。”盛弋沒注意到許行霽玩味的目光,輕軟的聲音執著又堅定:“我是說真話,你以後不用在意他的話,好不好?”
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答案上,而他的注意力則是想逗她玩。
許行霽一口答應下來:“行。”
然後在盛弋的目光裡緩緩俯身,越靠越近……
車內的氛圍陡然曖昧起來,幾乎讓人呼吸不暢。
“你,”盛弋細長的手指不自覺的抓住座下的皮質椅套,緊張的骨節都有些泛白:“你幹嘛?”
許行霽靠的太近了,他對於男人來說過分明豔的五官靠的這麼近,對人來說衝擊力是無法形容的——更何況是喜歡他的人。
一瞬間,盛弋幾乎以為他要親自己。
他們親密的事情做過很多次,但迄今為止還從來沒有親吻過,盛弋卻還是不免產生了類似於這樣的錯覺。
畢竟那雙眼睛太多情了,隨便偽裝一下,就能讓人忘記火山下的萬里冰川。
但錯覺就是錯覺,他從未親過自己。
許行霽只是緩緩地抬起手,用修長的指尖夾著一塊溼巾,然後…不緊不慢的幫她擦起了下巴。
他動作極為細緻,就像是在擦什麼精緻脆弱的瓷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