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晚禮服下的小腹也依舊平坦。很少有人能坐著的時候腹部也一點贅肉都沒有的,她實在是瘦的厲害。
黑色的流暢車體完全泯沒在了暗夜裡,司機開的平穩踏實,許行霽和盛弋一起坐在後座,狹長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瞧著她:“你不開心?”
盛弋沒說話。
“為什麼心情不好?”許行霽輕笑:“我惹你生氣了?”
他聲音低沉隨意,但莫名卻有一種壓迫感。
盛弋沉默片刻,搖了搖頭:“是我爸爸叫我週末回家一趟。”
因為許行霽產生的不開心只是一部分,她現在說的也是實話——每次回盛家,她都會覺得難受,但面對盛雲峰的命令卻也不得不回去。
“哦。”許行霽應了聲,隨口問:“需要我跟著麼?”
配合這種事是互相的,他明白。
“不用了。”盛弋卻拒絕了:“待不了多久…我自己就行。”
她自己都很抗拒的家裡,當然每次回去自然也都避免讓許行霽一起了。
不過後者也真的只是隨口一問,得到答案後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說什麼。
盛弋歪頭靠在冰涼的車窗上,讓自己的思緒放空,只可惜沒消停多一會兒,身邊就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聲,她感覺到有東西碰了碰自己的手。
睜開眼側頭一看,是一個淺玫瑰色的絲絨盒子,方方正正的躺在她手旁邊。
有些不明所以,盛弋看了許行霽一眼。
“給你挑的。”男人靠在車後座上閉目養神,似乎察覺到了盛弋的目光一樣,懶洋洋的開了口:“喜歡就隨便帶帶,不喜歡就扔了吧。”
總之品牌方那邊硬塞的,推據都推不掉。
女孩抿了抿唇,還是開啟盒子看了看。
躺在黑色絨布上的是一套鑽石項鍊和耳釘的組合,藍鑽,不過分奢華贅述,設計感還是不錯。
剛剛在會場的時候她隨意看了一圈都沒看到這條,沒想到許行霽卻挑到了滄海遺珠,的確……很有眼光的,挺會挑。
盛弋莫名就想到大學時期,自己在學校公開的展覽上總是能看到許行霽的作品。
寧洲大學建築系才子,許行霽。
在那幾年的時光裡,這名字總是頻繁出現在寧大的每一個角落,這所大學有全國最好的建築土木系,自然有眾多無比優秀的學生。
而許行霽始終是裡面最出類拔萃的那一個。
每次路過展覽看到許行霽的設計作品時,盛弋都會悄悄的拍下來,連著高中到大學一共七八年的時間下來,她電腦裡專門為許行霽建立的收藏夾都已經幾個G了。
雖然許行霽大概永遠不會知道在無人知曉的角落裡,有一個人一直在關注他。
默默無聞,不求回報的關注他。
盛弋輕輕吸了口氣,把首飾盒子合起來後放在膝蓋上。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