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聽話的洋娃娃,可心裡卻有自己的打算。
袁慄燭把盛弋帶到了自己家去,本來是打算讓她這幾個小時好好休息冷靜下來,然後打消掉喝酒的念頭,結果沒想到女孩兒只是睡了一覺,醒來後看到夜幕降臨,又問她:“我們現在能去酒吧了麼?”
“……寶,你真想去啊?”袁慄燭不確定地問,看著盛弋點頭的堅持模樣覺得自己簡直像是古板封建的家長——生怕孩子去酒吧KTV網咖等等不良場所,被壞人欺負了去。
但是盛弋已經是二十四歲的人了,成年六年,畢業兩年了。
雖然她不會喝酒,從沒去過酒吧,但似乎也不是攔著她的原因。袁慄燭只好答應下來,想著自己也挺久沒去放鬆了,這段時間光忙著和唐謙吵架了來著,去發洩一下也好。
只不過盛弋的狀態不太讓人放心,臨到酒吧前,袁慄燭再三囑咐:“別喝醉了,一直跟在我旁邊哦。”
“嗯。”盛弋乖巧地答應著,還笑了聲:“真嘮叨。”
袁慄燭擔心的太多了,她其實只是單純想喝點酒而已。
但漂亮乖巧的綿羊入了狼窩,輕而易舉的喝醉了,總是能周圍人起歹心的。
盛弋不明白帶著愁思喝酒會醉的更快,只是感覺今天喝的這酒比上次還苦,還難喝,她皺著眉勉強喝了兩杯酒保給調製的女士洋酒,就感覺渾身難受的厲害了。
腦子暈暈乎乎,浮現的全都是許行霽的臉,俊美的,冷漠的,又十分諷刺的那雙眼睛。宛若凝聚著冰川下的火山,十分熾熱,烈火冰河,卻不是誰都能靠近的。
她躍躍欲試,已經太害怕了。
“許行霽。”盛弋趴在吧檯,自言自語般的嘟囔著:“我不想跟你過了,你愛找誰找誰吧。”
“不想,不想喜歡你了……”
被酒精弄的灼熱的臉貼在冰涼的吧檯上,混合著眼淚一起,盛弋頭疼的都快要裂開了。
“麻煩你。”她暈乎乎的把錢拍到酒保面前:“再給我兩杯酒。”
她不想回家面對許行霽,她只想喝醉。
袁慄燭從附近的小酒池蹦躂了兩下,回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場景——盛弋醉的彷彿人事不省,纖細弱小的背影趴在吧檯上,那上面擺著一排酒杯。
還有幾個染著頭髮打著耳洞看起來頗為年輕的小混混圍在一旁,一會兒推一下盛弋的肩膀,一看就是來搭訕的想要電話號。
“喂!”袁慄燭一下子就火了,邊大吼著邊跑過去:“你們幹什……”
一句話還沒說完,她就看到盛弋忽然坐直了身子,拿起酒杯潑向旁邊那個不斷拍她肩膀騷擾人的男生。
……
自己以前怎麼沒發現小綿羊這麼牛呢?老天爺。
袁慄燭嚇了一跳,跑到跟前就看到盛弋顯然是醉的厲害了,兩眼直勾勾的盯著眼前怒火中燒的男生,一字一句道:“你不要老是拍我。”
“很煩。”
深夜,已經醉到半夢半醒的盛弋和袁慄燭還有那幾個前來搭訕的男生,都被扣押進了警察局。
大概不會有人比她們更倒黴了,正巧碰上掃黃打非的便衣警察在酒吧裡,而且還特別巧的看到他們‘鬥毆’,就都被無差別的一網打盡了。
袁慄燭人生中還是第一次被扣押進警察局,簡直欲哭無淚,一路都不忘叮囑警察別粗暴對待盛弋。
“警察哥哥,我朋友喝醉了,真的是不小心發生口角的。”袁慄燭柔聲求情著:“你抓我們幹什麼呀?明天還得上班呢。”
“少廢話。”警察兇的不行,根本不跟她搭腔:“老實待著,去警察局做筆錄。”
袁慄燭無語,只好乖乖的跟著走。
不過幸虧她們還沒犯什麼需要戴手銬的過錯,到了警察局桌子前做完筆錄,她就能自己抱著盛弋看著她了。
“祖宗,瞧你惹的禍。”袁慄燭嘆了口氣:“這可怎麼辦啊。”
大半夜的,叫誰來做他們的擔保人?唐謙那個工作狂出差了,她父母這半夜如果叫起來非得給老兩口嚇出心臟病不可,盛弋,乾脆約等於沒有父母。
正當她為難時,盛弋放在桌上的手機響個不停,上面閃著‘許行霽’的名字。
袁慄燭眼前一亮,立刻接了起來,老婆進警察局讓老公來接,再合理不過了。
許行霽也沒拒絕,表示立刻就過去,只是袁慄燭聽著他電話裡的聲音,總感覺有些咬牙切齒的陰惻惻。
掛了電話後,袁慄燭垂眸看了眼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