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灰濛濛的,厚厚的雲層壓得很低,甘水河畔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
“元帥大人,對岸的遠東軍似乎有進攻的跡象。”
天剛亮沒有多久,在甘水河西岸的沙漠帝國中軍營地內熟睡的大元帥阿史那德就被大將軍哥舒鷹給叫醒了。
“怎麼回事?”
大元帥阿史那德昨夜在軍營內與眾將飲酒狂歡,此刻被叫醒,腦袋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
“元帥大人,斥候報告,對岸的遠東軍正在集結。”大將軍哥舒鷹如實相告。
“這天寒地凍的,這些遠東人不怕冷嗎,瞎折騰。”
天氣寒冷透骨,大元帥阿史那德極不情願的從溫暖的被窩裡爬了出來。
幾名美貌的女子急忙將戰甲和厚厚的羊皮大襖給送了上去,協助其穿戴整齊。
很快,穿戴整齊的大元帥阿史那德就在大將軍哥舒鷹的陪同下,策馬抵達了甘水河畔。
他們勒住了戰馬,朝著對岸望去,只見對岸人頭攢動,大批的遠東軍士兵們正在軍官的吆喝聲中集結。
“呼!”
正當元帥阿史那德和大將軍哥舒鷹在觀察敵情的時候,突然東岸有一塊磨盤大的石彈騰空而起,朝著西岸砸了過來。
“保護元帥大人!”
看到那突然砸過來的巨大石彈,元帥衛隊計程車兵們也都是大驚失色,急忙的擁上前去保護元帥阿史那德等人。
“轟!”
那石彈重重的砸落在了距離他們百多米外的地方,一隊剛好路過的沙漠帝國巡邏隊躲閃不及,有幾人被當場砸得血肉橫飛。
那石彈在砸飛了幾名沙漠帝國計程車兵後,彈跳著又滾出了幾十米遠,這才堪堪地停了下來。
看到那被砸的血肉迷糊的幾名巡邏隊士兵,大元帥阿史那德和大將軍哥舒鷹的面色陰沉如水。
要不是他們方才運氣好的話,估計被砸中的就是他們了,所以大元帥阿史那德的心情很不爽。
“元帥大人,他們在校準投石機,估計是想發動進攻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啊。”
大將軍哥舒鷹沒有理會阿史那德那暗沉的面色,戰事一觸即發,他擔心遠東的軍隊突然發動進攻。
“這些該死的遠東人,這麼寒冷的天也不消停!”
大元帥阿史那德不滿的怒罵了一聲後,這才殺氣騰騰的道:“只要他們敢進攻,我們必定將他們殺得片甲不留!”
“命令大軍立即集結,做好迎戰準備!”
大元帥阿史那德率領大軍抵達甘水河畔後,一直沒有撈到什麼仗打。
現在他巴不得遠東軍隊主動進攻呢,他可以趁機的多斬殺一些敵人,在自己的功勞薄上濃墨重彩的增添一筆。
畢竟他這個大元帥並不是靠著實打實的戰功升上去的,而且因為皇帝阿史那雲的信任。
他作為阿史那家族的人,是皇帝阿史那雲的忠誠追隨者,所以他才執掌精銳的白羽軍,又被委任為了前線元帥,全權負責前線的戰事。
要不是皇帝讓他按兵不動,等待開春後的戰機的話,他早就率部殺過甘水河,佔領大寧行省全境了。
現在他還沒打過去,遠東帝國的軍隊竟然蠢蠢欲動,無疑挑起了大元帥阿史那德的心中的火氣。
很快,在甘水河的西岸也是響起了連綿不絕的號角聲,號角聲響徹在每一名沙漠帝國士兵的耳畔。
“集結的軍號!”
“遠東帝國要進攻了嗎?”
“我的戰刀早就想飲血了!”
“來吧,讓我多砍幾個首級回去,可以得到牛羊的獎賞呢!”
聽到那集結的號角聲後,沙漠帝國計程車兵們也都是興奮了起來,整個營地都沸騰了起來。
他們穿戴整齊,拎著鋒利的刀劍,在各自的軍帳前集結,然後開赴河灘。
一隊隊士氣高昂的沙漠帝國計程車兵們抵達了河灘,在軍官的喝令下開始列隊。
那些沙漠帝國的騎兵們縱橫馳騁,河灘上泥雪飛濺,顯得無比的囂張。
在甘水河的東岸,一個個整齊森嚴的方陣顯得莊嚴而肅穆,戰旗獵獵作響,空氣中透著一股凌厲的肅殺氣氛。
相對於遠東軍那整齊森嚴的軍陣而言,沙漠帝國的軍陣看起歪歪扭扭的,可是每一名沙漠帝國計程車兵都是魁梧有力,目光中透著一股子桀驁。
對於他們這些一出生就生活在馬背上的沙漠族人而言,他們與草原上的那些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