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坦的大道上旌旗獵獵,遠東軍計程車兵們排著四列整齊的縱隊正在行軍。
“這些教廷人的修築的房子怎麼這麼奇怪,一個個都是尖尖的房頂。”
野戰第十四軍團的副軍團長朱一毛與軍團長馮陽騎馬並肩而行,看到沿途村落中教堂那高高的尖頂房屋,也是嘖嘖稱奇。
“每一個地方有每一個地方的風俗習慣,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馮陽看到宛如好奇的孩子一般東張西望的朱一毛,笑著解釋道。
“當初我在北方軍戍守大凌行省的時候,那邊草原部落都是住的帳篷,燒的都是牛糞,與我們帝國的生活習慣也是大不一樣。”
“草原上又不長糧食,他們頓頓吃肉嗎?”
朱一毛這位副軍團長自幼生活在遠東境內,這還是第一次踏出國境,相對於見多識廣的馮陽而言,對外邊的世界知道甚少。
“要是光吃肉的話,縱使是再多的牛羊也不夠他們吃的。”馮陽解釋說。
“他們會用牛羊到商隊去兌換一些糧食和食鹽,而且也會採集一些野菜,不過大多數的食物是羊肉。”
“難怪那些狼騎兵個個長得膘肥體壯的,感情是吃肉長大的。”副軍團長朱一毛道。
當馮陽這位見多識廣的軍團長在給副軍團長朱一毛講述他當年在北方軍戍守大凌行省事情的時候,遠處有一名騎兵策馬而來。
“軍團長大人,副軍團長大人,前衛第五十八旗團報告,有教廷貴族要向我們投降。”
黑衣騎兵在馬背上向朱一毛他們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後,這才指著隊伍的前方開口稟報了情況。
“教廷的貴族向我們投降?”
聽到黑衣騎兵的話後,馮陽和朱一毛也是彼此的對視了一眼,均感覺到有些不相信。
畢竟他們大軍一路前進,沿途的村落城鎮百姓都逃光了,到處都是一片狼藉,更別說那些貴族了,人影都看不到一個。
現在竟然有教廷的貴族主動的向他們投降,這倒是一個新鮮事。
“走,去瞧瞧。”
軍團長馮陽和朱一毛旋即策馬朝著前邊而去,他們的親衛騎兵也都策馬跟了上去。
他們越過了那些行軍的隊伍,很快的就抵達了前衛第五十八旗團。
“見過軍團長大人,副軍團長大人!”
看到馮陽,朱一毛他們到來,第五十八旗團長李衛急忙的上前行禮。
“什麼個情況?”
朱一毛指著大路旁那幾十名身穿華麗衣服的教廷貴族,詢問旗團長李衛。
“副軍團長大人,那些貴族說他們是附近的加斯莊園的,領頭的叫勞森,他說他曾經擔任護教軍第四軍的紅衣大將軍”
聽聞前衛第五十八旗團長李衛的報告後,馮陽和朱一毛也是吃驚不小。
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在戰場上逃出去的敵將竟然就在跟前。
讓人意外的是,這名大名鼎鼎的敵軍紅衣大將軍竟然帶著酒肉在路邊等待著他們,願意向他們投降。
很快,穿著貴族服飾的勞森就被帶到了馮陽他們跟前。
馮陽上下打量著這個長得俊朗的貴族,怎麼也沒想到,他就是曾經的死對頭,護教軍的紅衣大將軍。
“你為何要向我們投降?”
馮陽打量了他一番後,這才疑惑的開口詢問。
“我親眼見識到了貴軍戰鬥力強大,我們神聖教廷的覆滅只是時間的問題,我的家族不願意為神聖教廷陪葬,所以我們家族願意投降,以求得保全。”
勞森表現的很恭敬,直截了當的說出了他的心裡話。
“你倒是識時務。”
副軍團長朱一毛撇撇嘴道。
“只要貴軍能夠饒恕我的罪責,寬恕我的家族,我的家族將會為貴軍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勞森深深的鞠了一躬,很是誠懇。
勞森當初死裡逃生回到了家族,將前線戰敗的訊息帶了回來,也是讓家族慌亂了好一陣。
好在他的老爹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在綜合的分析了時局後,最終決定向遠東軍投降。
在他的老爹看來,教廷傾巢出動都打不過遠東軍,那麼現在更是打不過了,教廷的覆滅只是時間問題,他們家族沒有必要跟著送死。
要是能夠主動的巴結投降遠東軍的話,說不定他們家族還能延續榮光。
這也是為何,別的貴族和百姓都在爭先恐後的逃命,他們的家族卻依然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