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總長秦安話聲落下後,莊嚴肅穆的勤政殿內落針可聞,氣氛壓抑的讓人窒息。
宋智,梁冠林,龐倫等人也都是靜若寒蟬,此時此刻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的心裡暗暗的責怪著吏部總長秦安,明知陳子昂格外的憎惡叛國者,他卻站出來替那秦永志求情,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嗎?
陳子昂此刻的面色也是陰晴不定,他的大腦在飛速的轉動著,思索著如何處置此事。
按照帝國以往的規矩,對於那些反叛遠東的人,一向都是處以極刑的,作為懲罰。
有這樣的重刑在這裡,遠東帝國的臣民們想要投敵的話,也要反覆的掂量一番的。
可是秦永志這位叛國賊卻贏得了這麼多的百姓的擁護,甚至不惜寫下血書求情,足見他的確是愛護百姓,得到了百姓的愛戴的。
一旦當真的將秦永志處決了的話,實際上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傷的可是無數百姓的心,顯得朝廷太過於冷血無情。
“這血書可是真的?”
當大殿內的沉悶氣氛壓抑得眾人喘不過氣來的時候,陳子昂開口打破了沉默。
“回稟陛下,這萬人血書千真萬確,還請陛下明察。”
大冬天的,秦安此刻的額頭卻是佈滿了細細的汗珠,他拍著胸脯保證說。
“錦衣衛徹查此事,倘若是萬人血書是真的,那就赦免秦永志的死罪,發配到安西行省去當教書先生,負責教化那些蠻夷之民。”
陳子昂想了想後,對此事也是有了決定。
“多謝陛下。”
聽聞陳子昂的話後,吏部總長秦安也是拱手拜謝。
“秦愛卿先別謝我,倘若是此血書是假的,那秦永志立斬不赦,而你為叛國賊開脫,也要受到責罰的。”陳子昂對秦安道。
“倘若是血書有假,微臣願意領受責罰。”秦安恭敬的道。
“此事到此為止,下不為例。”
陳子昂看了眾人一眼後,打住了這個話題。
這一次他破例的赦免了秦永志的死罪,他可不希望開了這個先例。
要是開了這個先例的話,以後遠東帝國的臣民有樣學樣,影響風氣。
所以陳子昂也是提醒了眾人,那就是下不為例,以後無論是誰,想要當叛國賊,那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野戰第三集團軍此次消滅了入侵之敵,穩定了西北的局勢,他們戰功卓著,對於如何的封賞,諸位愛卿可有好的建議?”
待對秦永志的事情做出了決斷後,陳子昂又將話題轉移到了封賞的問題上。
這一次野戰第三集團軍立下了赫赫戰功,陳子昂已經對他們發了一次嘉獎令。
可是對於前線浴血奮戰的將士而言,嘉獎令就像是空頭支票一樣,榮譽性質更強,他們卻沒有得到實際的好處。
一支打了勝仗的軍隊要是不封賞的話,將會極大的挫傷他們的戰鬥積極性,會打擊他們計程車氣,會寒了他們的心。
可是一旦重賞過度的話,也就滋生軍隊的驕傲自滿的情緒,同樣會弱化戰鬥力。
對於如何的封賞前線的有功將士,可以說是一門學問,這個度必須要拿捏準確。
聽聞陳子昂的話後,眾人也都是不由的皺眉,他們也是犯了難。
野戰第三集團軍下轄野戰第六,第七軍團,還包括臨時調配給他們指揮的治安軍團,近衛第八旗團,民軍部隊等。
這麼龐大的一支軍隊,一旦封賞有失公允的,很容易造成惡劣的影響。
然而真的要進行物質上的獎賞,對於遠東帝國而言,那將會是一筆巨大的開支。
遠東帝國立國的時間不久,底子薄,現在各個方向都面臨著極大的壓力,國庫裡的拿點錢財可以說是入不敷出。
“陛下,現在國庫實在是有些空虛,要是大規模的封賞的話,帝國實在是難以為繼。”
戶部總長苗才掌握著遠東帝國的國庫,他對於家底是什麼樣子,一清二楚,所以此刻也是滿臉的為難。
“陛下,不如推遲封賞,待國庫充盈後再進行封賞,我想前線的將士們也會理解朝廷的難處的。”禮部總長龐倫也附和著說。
“現在東北前線,東部前線的戰事也是一觸即發,所需物資錢財巨大,微臣覺得還是以大局為重的好,封賞一些戰功卓著的將士作為表率即可,不用大規模的封賞。”商貿部的總長梁冠林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這些朝廷的大員們考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