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軍大帳,聞訊而來看熱鬧的起義軍官兵們擠滿了中軍大帳前的空地。
“聽說陳子昂將徐江給揍了?”
“可不是嘛,聽說肋骨都斷了好幾根呢。”
“陳子昂可真狠的啊,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弟兄啊。”
“狗屁自己的弟兄,那姓徐的仗著是首領的兒子,為非作歹,我看早就該收拾了。
“我倒是覺得陳千人將敢作敢為,不愧是斬將奪旗的漢子。”
這些看熱鬧的起義軍官兵們竊竊私語的討論著陳子昂揍了徐江的事情。
大多數人都看不慣徐江等人平日裡囂張跋扈的行事風格,現在看到他被揍了,顯得有些幸災樂禍。
當眾人討論的時候,發生衝突的雙方也都悉數的抵達了中軍大帳前。
首領徐福,張大元和陳儒都在各自手下的簇擁下,分坐三方,準備讓陳子昂他們當面對質。
徐江平日裡囂張習慣了,無論是大小事情,他爹徐福都會護著他。
但是卻是沒有想到這一次他踢到了鐵板上,首領陳儒非但不交陳子昂,反而建議讓他們當面對質。
看到周圍聚集的眾多起義軍官兵,再看著穩坐在那裡的大小首領們,徐江等人心裡有些發虛。
“江兒,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一遍,不要害怕,有爹給你做主。”
黑麵首領徐福目光冷冷的看了一眼肅立在陳儒身後的陳子昂,轉頭對躺在擔架上的徐江道。
“諸位叔叔伯伯,陳子昂仗著昨日斬將奪旗之功,囂張跋扈我只是想帶人到王朝軍大營搜尋殘敵,他卻汙衊我搶奪戰利品,還將我打傷,此人不除”
徐江很快就打起了感情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始控訴陳子昂和王虎等人。
“徐賢侄,你只管說事情的經過便是,是非曲直,我等自有公論的。”
聽到徐江說著說著就要揚言殺掉陳子昂,坐在那裡的山羊鬍子首領陳儒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在徐江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話後,徐江的那些手下也都紛紛的站出來開口,統一的指責陳子昂等人。
陳子昂站在陳儒的身後,始終面無表情,彷彿在看小丑唱戲一般。
周圍的那些起義軍兵們聽到徐江的話後,也都是議論紛紛,許多人都是不信的。
“子昂,你可有話說?”
等到徐江等人將事情的經過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後,陳儒這才讓陳子昂開口。
“諸位首領,我有話說。”
陳子昂邁步而出,對著眾人拱拱手,這才開始敘述事情的經過。
“昨夜我帶弟兄們率先的突入王朝軍大營,我和我的弟兄殊死拼殺,沒有一個孬種,活下來的也都傷痕累累!”
陳子昂說這話的時候,指著王虎等人,看到他們衣衫襤褸,血跡斑斑,周圍的軍兵都是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但是,我們這些活下來的弟兄,沒有死在敵人的刀下,卻差點被自己人打死!”
陳子昂話鋒一轉,冷冷的目光直接盯著徐江等人,看的徐江等人心裡發虛。
而周圍的軍兵聽到這話後,也都是滿臉的憤懣,十分的同情陳子昂等人。
“我陳子昂一介武夫,只懂得上陣殺敵,也不懂得什麼彎彎繞,諸位首領看得起我,授予我千人將一職位,既然現在我是千人將,那就得為我手下的弟兄負責,有人欺負到我弟兄的頭上,我就得替我的弟兄出頭。”陳子昂不卑不亢的說。
“我的確打了徐首領的公子徐江等人,我陳子昂敢打,那我就敢承認!”
聽到陳子昂竟然大庭廣眾的承認打了徐江等人,氣的徐福也是面色鐵青。
陳子昂可不僅僅打的是他的兒子,還有他這個首領的老臉啊。
“我之所以打了徐江,那是因為他不是東西!”陳子昂繼續道。
“子昂,不要罵人。”
聽到陳子昂的話後,首領陳儒忍不住的開口提醒,因為他看到對面的首領徐福已經被氣的面色發紫了,生怕他給氣死了。
“我的弟兄拼死拼活從王朝軍手裡繳獲的戰利品,他徐江憑什麼來搶奪,還先打傷我的弟兄?”
“有本事自己去王朝軍的手裡繳獲,搶友軍的戰利品,算什麼本事?”陳子昂大聲的質問道。
而周圍的軍兵聽到這話後,也都一個個面色不善的盯著徐江等人,因為他們或多或少的也經歷過被搶奪戰利品的事情。
只不過先前礙於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