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俘營,披堅執銳的義軍軍兵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將這裡看管的格外森嚴。
一群蓬頭垢面,渾身血汙的王朝軍戰俘正頹然的圍坐在一起,顯得有氣無力。
他們在一天前還是隸屬於遠東王朝正規軍的一員,卻沒料到,戰場上形勢瞬息萬變。
僅僅一夜時間,他們就淪為了階下囚,面對未知的命運,他們顯得惶恐不安。
“那些起義軍會放過我們嗎?”
看到周圍那些一個個面色冷酷的起義軍守衛,這些戰俘顯得很不安。
“聽說他們還沒留過俘虜。”
“我不想死啊”
“我的家裡還有七十歲的老孃,還有孩子,我要是死了,他們可怎麼辦啊。”
“現在只能聽天由命了。”
“不要喧譁!”
當幾個王朝軍戰俘在竊竊私語,為命運而擔憂的時候,一名起義軍守軍衝過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很快,這幾名王朝軍戰俘就被揍的鼻青臉腫了,其餘的王朝軍戰俘都是敢怒不敢言。
因為他們現在已經成為了戰俘,命運掌握在了別人的手中。
所謂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面對未知的命運,他們顯得焦躁而不安。
雙方原本就是戰場上的死敵,雖然王朝軍士兵成為了戰俘,但是起義軍士兵,依然沒有給他們好臉色,動輒打罵。
李朗就是這些被俘虜的王朝軍士兵中的一員,他原本是清河行省警備隊第三營的一名什長。
相對於其餘悲觀失望,坐以待斃的戰俘而言,李朗卻沒有放棄。
他一直在觀察著戰俘營周圍的情況,並且已經收攏了幾名精幹的戰俘,準備等到夜裡後,逃跑。
在李朗看來,起義軍向來都是不留戰俘的,他們留在這裡難逃一死,所以不能坐以待斃。
正當李朗在東張西望的觀察情況,為晚上的逃跑做準備的時候,陳子昂在王虎等人的簇擁下,抵達了戰俘營。
“千將大人!”
看到陳子昂到來,負責戰俘營守衛的一名百人將迅速的上前敬軍禮。
而那些戰俘也看到了陳子昂等人的到來,一個個躁動了起來,還以為是來殺他們的。
“都老實點!”
周圍那些起義軍守衛看到躁動的王朝軍士兵,當即拳打腳踢,制止了他們的躁動。
“情況怎麼樣?”
陳子昂一邊朝著戰俘們走去,一邊詢問守衛的百人將。
“回稟大人,有我在,他們掀不起什麼風浪。”百人將信心十足的說。
“大人,是一批批的讓新兵練手,還是調集一批弓弩手過來?”
這個守衛的百人將邊走,邊詢問著陳子昂,他還以為陳子昂也是過來執行處決戰俘任務的。
“這些俘虜留著,不殺了。”
陳子昂看了一眼這個百人將後,開口道。
“啊?”
“啊什麼啊,這可是首領的命令。”王虎補充道。
“大人,這些王朝軍的雜碎可是殺了我們不少弟兄呢,可不能饒了他們啊。”這個守衛的百人將急了,急忙的開口。
陳子昂道:“他們的確殺了我們不少弟兄,我們不也殺了他們很多人嗎?”
“再說了,他們也是執行軍令而已,我們那些陣亡弟兄的血帳要記在王朝皇帝的賬上。”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都是窮苦人出身,冤冤相報何時了?”
“他們餓了多久了?”
看到啞口無言的百人將,陳子昂問道。
“從抓回來後,就沒給他們吃飯。”百人將氣呼呼的說。
“立即吩咐下去,給他們準備吃食。”
“這”
“執行命令吧。”
“諾!”
雖然這個百人將萬分的不解,但是既然是陳子昂的命令,他還是咬牙執行了。
很快,陳子昂就走到了這些被俘虜的王朝軍士兵的跟前,看到他們一個個惶恐不安的樣子,心裡也是嘆氣。
倘若沒有自己的話,恐怕等待他們的命運只有被屠戮一條路了,自己這一次打破了殺俘的慣例,就是希望能夠少一些殺戮,多爭取一些有生力量。
“讓他們集合!”陳子昂命令道。
“諾!”
“起來,起來,都給老子站起來!”
在起義軍守衛的驅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