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行省我軍戰敗,喪師辱國,倘若不追究責任,諸軍效仿,將會國之不國!”
右丞相聽到將軍府的將軍們竟然非但推脫責任,反而要求厚葬戰敗的總督周文等人,當即大聲反駁了起來。
“陛下,清河行省我軍全軍覆沒,將軍府也難辭其咎,將軍府諸將有翫忽職守之罪!請求嚴懲!”左丞相也是趁機發難。
聽到兩個丞相一唱一和的竟然彈劾他們,四名將軍都是面色格外的難看。
丞相府和將軍府向來不和,現在兩位平日裡也是明爭暗鬥的丞相難得共同進退,試圖藉助這一件事情扳倒四位高權重的大將軍。
將軍府的四名大將軍能夠執掌將軍府這麼多年,可也不是吃素的。
面對丞相府的發難,他們當即站出來反唇相譏,很快雙方就責任問題開始爭執推諉起來,弄得是面紅耳赤。
在這個國難當頭的時候,丞相府和將軍府非但沒有替老皇帝分憂,反而在殿內爭吵,讓老皇帝龍河也是心煩意亂。
“夠了——”
很少發怒的老皇帝龍河也是被氣的不輕,當即開口呵斥起來。
推諉責任的兩位丞相和四位將軍聽到老皇帝的呵斥聲,連同太子龍君齊齊的拜伏在地。
“陛下息怒,臣等有罪。”
“咳咳咳”
老皇帝因為激憤而漲得滿臉通紅,本就虛弱的他重重的咳嗽了起來。
周圍的內侍手忙腳亂的捶背的捶背,請太醫的請太醫,讓殿內弄得一片混亂。
好一會,老皇帝龍河這才停止了咳嗽,慢慢的恢復了平靜,躺在床榻上,大口的喘息著。
“君兒,此事你覺得應當如何處置?”
老皇帝在喝了一盅湯藥後,這才將渾濁的目光投向了始終沒有說話的太子龍君身上。
太子龍君現在也是頗為為難,將軍府和丞相府是遠東王朝兩大權力機構,他要想上位的話,離不開他們的支援。
“兒臣以為,左右丞相和四位將軍說的都有道理。”
現在太子龍君誰都得罪不起,因此他也耍了滑頭,那就是不偏不倚,當起了和事佬。
聽到太子龍君的話後,老皇帝龍河忍不住的發出了一聲嘆息,也不知道是嘆息什麼。
“雖然左右丞相和將軍們說的有道理,但是兒臣以為,現在的當務之急並不是追究責任,而是應該商討出一個章程,以對付賊軍。”
“清河行省毗鄰京畿行省,一旦賊軍攻入京畿行省,王都震動,天下不安,兒臣以為,應該速派大軍征討”
太子龍君沒有繼續責任的話題,而是話鋒一轉,抓住了目前問題的重點,那就是面對清河行省的戰敗,他們應該如何處置。
聽到太子這話後,老皇帝渾濁的目光中這才露出了滿意色,這才像是一名儲君的模樣。
“君兒說的有理,將軍府覺得應該派誰率軍征討合適?”老皇帝又看向了四名將軍。
四名將軍聽到這話後,都是陷入了沉思,倘若是放在平日,他們肯定爭先恐後的要推薦自己的子侄輩率軍出征,以撈取戰功。
可是現在連清河行省總督周文,黑騎軍營將張超都慘敗於起義軍之手,要是他們推薦的人再打了敗仗,他們也是會受到牽連的。
他們這四位大將軍當年也是驍勇善戰之人,可是歲月不饒人,他們現在已經成為了年邁的老人,再也沒有親自披掛上陣的勇氣了。
四位大將軍都是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說話,一時間內殿陷入了詭異般的安靜。
“難道將軍府連一名統兵之人都派不出嗎?”
看到四名同樣牙齒都快掉光的大將軍,老皇帝突然生出了一股無力感。
“兒臣願親自領軍出征,掃平叛逆——”
在這個時候,太子龍君及時的站了出來,開始毛遂自薦。
“不可。”
“兵危兇險,太子殿下貴為我朝儲君,豈能親涉險地?”
太子龍君想要親自的率軍出征,想要在戰場上展現一番,同時想要趁機掌控一些心腹軍隊,為繼位做鋪墊。
但是龍君想的太簡單,遭遇到了左右丞相的一致反對。
現在老皇帝龍河已經虛弱不堪,隨時都有駕崩的可能,要是到時候太子龍君又不在朝中,將會出大亂子的。
當然,這些話左右丞相都是不會說出來的,他們隨便找個理由,都能阻止太子親自領軍出征。
太子龍君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