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人隊埋鍋造飯,第二千人隊砍伐樹木製造雲梯!”
文縣城頭軍兵神色緊張,守衛這裡的地方守備部隊如臨大敵。
相對於緊張的文縣官兵,陳子昂他們卻在城外大搖大擺的開始埋鍋造飯,絲毫沒有將文縣的敵人放在眼裡。
“縣令大人,賊軍人數不多,並無騎兵,應該只是先鋒部隊。”
文縣的守備軍官遠眺著在砍伐樹木,埋鍋造飯的陳子昂等人,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一些。
文縣的縣令雖然只是一介文官,卻也不是膽小懦弱之輩,曾親自指揮了文縣的防禦戰,讓清河軍鎩羽而歸。
“你率領騎兵隊去衝一衝,試探試探賊軍的虛實。”縣令對守備軍官吩咐道。
“諾!”
守備軍官大聲應諾後,旋即蹬蹬地下了城樓。
片刻後,文縣的東門轟然開啟,一隊百餘人的騎兵殺氣騰騰的衝出了城,直撲陳子昂他們而去。
“營將大人,敵人出城了!”
看到文縣的守軍沒有據城而守,反而主動的發起了攻擊,陳子昂的目光變得凜冽起來。
“列陣!”
陳子昂冷喝一聲,正在埋鍋造飯的第一千人隊迅速的扔掉了手裡的柴火,鍋碗,抓起刺槍,木盾列陣。
第9營計程車兵已經被陳子昂狠狠的訓練過,他們的反應速度倒也不慢,僅僅一盞茶的功夫,一個四四方方的軍陣就矗立在了野地裡。
第一千人隊在列陣的時候,在遠處的樹林裡砍伐樹木的第二千人隊在張豹的指揮下,也迅速的列陣,準備過來支援。
“殺!”
看到一千多清河軍那單薄的軍陣,文縣守備軍官滿臉的不屑,高高的揚起了自己手裡的戰刀。
一百多名文縣騎兵也發出了野獸般的咆哮聲策馬衝鋒,百多名騎兵席捲起漫天煙塵,大地都震動了起來。
“都給老子穩住!”
“他們也都兩個肩膀頂著一個腦袋,一刀下去照樣人頭落地,怕個逑!”
陳子昂看到佇列中許多士兵緊攥著手裡的刺槍,面色都發白了,他大聲的吆喝起來,振奮士氣。
雖然第9營讓他們訓練的嗷嗷叫,但是畢竟參加過廝殺的僅僅只有一些老兵,大多數都是後來投軍的鄉民等,還沒經歷過戰爭呢。
而且面對一百多騎兵迎面碾壓而來,那種迎面而來的強大壓力就足以讓很多人心理崩潰。
陳子昂看到那些高高揚起雪亮戰刀的王朝騎兵,冷峻的面龐上滿是殺機。
當陳子昂能夠看清楚對方的面龐的時候,他高高的抓起了一支投槍,然後狠狠的投擲了出去。
投槍是小臂粗的木頭削尖,在巨力的投擲下,帶著撕裂空氣的呼嘯聲直奔騎兵們而去。
“噗哧!”
呼嘯而去的投槍瞬間就將一名王朝騎兵的胸膛貫穿了一個血窟窿。
強大的慣性力量將這個被貫穿身軀的騎兵狠狠的撞的脫離了馬背,倒飛了回去。
“吼!”
看到陳子昂用一支投槍就幹掉了一名騎兵,千人將李朗忍不住的發出了興奮的吼聲。
而那些緊張的面色慘白的清河軍士兵們也在老兵的吼聲中,嗷嗷叫了起來,心裡的恐懼一掃而光。
“投槍準備!”
當這些士兵們像是虎狼般嗷嗷叫的時候,陳子昂再次的舉起了一根投槍。
凡是裝備著投槍計程車兵們都紛紛的舉起了投槍,在陳子昂的命令下,用力的投擲了出去。
文縣守備軍官帶著一百多騎兵衝鋒,他們有絕對的自信可以沖垮這千多人的清河軍。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陳子昂竟然不按照常理出牌,弄出了投槍這個玩意兒。
現在無論是起義軍還是王朝軍,大多都裝備有遠端打擊能力的弓箭手的。
可是弓箭手可是無比珍貴的,不僅僅訓練起來麻煩,而且射出頂多十箭就拉不開弓了。
陳子昂則是另闢蹊徑,沒有訓練弓箭手,因為他沒有那個條件。
因此他們裝備著削尖木頭製作的投槍,充當遠端打擊武器。
這一百多名王朝騎兵都快衝到陳子昂他們的跟前了,突然看到無數投槍呼嘯著衝向他們,躲都沒地方躲,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衝。
“咻咻!”
“啊!”
“呃!”
五百多支投槍呼嘯著飛出去,一百多王朝騎兵瞬間就倒下了幾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