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丞相嚴景愛不釋手的撫摸著名貴木材打製的龍椅,一會兒站起來,一會兒又坐下,臉上滿是興奮色。
他在數年前僅僅是一名朝堂上不起眼的小官而言,別人看都懶得看一眼的小人物。
他唯一可以拿得出手的就是自己受到了當時左丞相王虎臣的賞識,被擢拔到了王虎臣麾下做事情。
可是別人一向都將他當成左丞相王虎臣的小跟班而已,壓根都不拿正眼瞧他。
而短短的數年時間,他就一步步的躋身到了遠東朝廷的權臣之位,成為了眾人仰望的人物。
當然,這其中離不開各種冒險和勾心鬥角,而嚴景一次次的勝利了,他走到了最後,成為了遠東王朝權傾一時的左丞相。
以往他需要仰望的那些王公重臣,現在都在他嚴景的腳下瑟瑟發抖。
想到自己掌控著遠東朝廷所有人的命運,所有人都要看自己的臉色行事,嚴景就感覺到自己似乎掌握了整個世界一樣。
嚴景坐回到了龍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空蕩蕩的宮殿,忍不住的仰天大笑起來,他發現這就是權力的魅力,一句話就可以定一個人的生死。
短短的半月時間裡,嚴景以駕崩的皇帝龍君的名義,毒殺了右丞相劉釗,斬殺了太子太保李益,勒死了尚書孫冬。
嚴景幾乎是血洗了滿朝的文官武將,凡是與自己作對的,看不順眼的,統統的清洗掉了。
以前遠東朝廷上的那些重臣一一的被拉出去斬首了,死的毫無尊嚴。
雖然王都城內也有許多的世家大族試圖反抗,可是面對執掌了軍隊的嚴景,他們的反抗是那麼的無力。
想到那些曾經的對手一個個滿臉不甘心的死在自己的面前,嚴景就心裡痛快不已。
鏗鏘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大殿內響起,一名身材魁梧的將軍大步的走向了嚴景。
看到這名身材魁梧的將軍,嚴景也是停止了自己的大笑,讓自己不顯得那麼輕浮。
“拜見左相大人!”
這名身穿禁衛軍重甲的將軍乃是禁衛軍副元帥梁斌,他則是嚴景在軍中的有力支持者。
梁斌也是當初皇帝龍君一手提拔起來的青年將領,一步步的靠著軍功爬到了禁衛軍副帥的職位上。
當禁衛軍元帥鬍子陽被調到河西前線後,梁斌這位禁衛軍副帥則是全權負責河中,平陽,大寧行省方向對叛軍的作戰。
相對於對皇帝忠心耿耿的禁衛軍元帥鬍子陽而言,梁斌身為副帥,一直被壓制著,始終難以獨當一面。
直到左丞相嚴景在朝中說話,梁斌這才得以擊敗眾將,執掌對叛軍的作戰。
梁斌也是投桃報李,與左丞相嚴景暗中的形成了同盟,彼此互相的支援。
這一次左丞相嚴景將忠心於皇帝龍君的禁衛軍部隊調去西部行省平亂。
而他為了填補王都防禦的缺口,建議從河中前線調集軍隊填補。
從河中調回王都的禁衛軍部隊中,幾乎都是副帥梁斌的人。
這也是為何嚴景能夠在皇帝龍君駕崩後,能夠迅速的擊敗王公重臣,控制局勢的原因所在。
在皇帝龍君駕崩後,雖然嚴景靠著河中調回的禁衛軍控制了王都的局勢,畢竟兵力不多。
所以他又暗中的指示梁斌這位副帥親自率領軍隊秘密的回王都,以掌握大局。
嚴景覺得只要他們掌握了王都的局勢,肅清了那些反對他們的王公重臣,然後他們就可以扶持僅僅只有幾歲的皇太子上位,他們將會成為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
“左相大人,滯留在王都的皇族宗室三千二百一十三人,已全部被斬殺。”
血透重甲的禁衛軍副元帥梁斌站定後,對著左丞相嚴景朗聲稟報道。
“好,很好。”
聽說王都的皇族宗室的人幾乎被肅清後,嚴景也是滿臉的高興。
他所以要對皇族宗室動手,那是因為他擔心這些人屆時會反對他扶持的新皇。
而且這些人極其的容易被人利用,萬一他們一旦跑出去,隨便某個勢力都能將他們皇族的身份利用起來,推舉他們當皇帝,那他手裡的新皇權威性就沒那麼大了。
因此嚴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下令除了留下的皇太子外,其餘皇族之人全部屠戮,以減少威脅。
“那些居住在王都之外的皇族宗室之人也要秘密的肅清。”嚴景叮囑道。
“左相大人放心,我已經派人去了,用不了一個月,他們都會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