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塊石彈呼嘯著砸落在了禁衛軍徵東將軍劉巖的附近,在嘩啦聲中,城垛被直接砸的四散亂飛。
“噗噗噗!”
幾名躲閃不及的禁衛軍士兵被飛濺的磚石砸中,飛石穿透了他們的軍服,深深的嵌入了身體裡。
只見他們哀嚎著倒地,捂著往外冒血的傷口在地上掙扎撲騰著,慘不忍睹。
劉巖雖然第一時間被親衛士兵撲倒在地,可是他的臉也被飛濺的碎片割裂了一道口子,火辣辣的疼痛。
劉巖掙扎著爬了起來,感覺到臉上一股熱流,他伸手一摸,頓時滿手的鮮血。
“賊軍,我和你們勢不兩立!”
看到自己的臉都被飛濺的碎石割裂了,劉巖也是氣的大聲咆哮。
“反擊,反擊!”
劉巖奔到了城垛邊,對著城內他們投石機部隊的方向大聲的吼著。
可是到處都是驚慌失措奔逃的禁衛軍士兵,劉巖的聲音被淹沒了。
“去傳令,讓他們發射,反擊賊軍!”
劉巖抓住了一名從身旁跑過的軍官,大聲的嘶吼著。
這名軍官看到劉巖那雙眼泛紅的模樣,也是嚇得不行,急忙的奔去了。
不多時,城內也有不少的石頭呼嘯著朝著城外飛去,一時間空中亂石橫飛。
禁衛軍和清河軍的投石機展開了對轟,許多石彈在空中轟然的碰撞在了一起,然後四分五裂的掉落。
“火油彈,發射!”
在對慶城府進行了石彈覆蓋性射擊後,清河軍旋即又裝備上了新的陶罐。
這些陶罐內裝著的都是從江南行省運過來的火油,黑乎乎的,卻一點就燃。
一個個裝滿了火油的陶罐飛掠著砸向了慶城府,然後轟然的碎裂,那黑乎乎的火油四處飛濺,弄得許多禁衛軍渾身都是。
“火箭,發射!”
一個個陶罐砸落在慶城府各處,地上都是溼滑的難以站立,清河軍旋即又發射了點著火的箭矢。
這些箭矢密密麻麻的朝著城頭而去,禁衛軍計程車兵們下意識的舉著盾牌閃避。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些帶火的箭矢目的就是引燃那些火油。
火箭紛紛的落下,飛濺各處的火油燃燒了起來,灼熱的烈焰迅速的席捲各處。
“啊!”
面對那四處席捲的火舌,城頭頓時陷入了一片火海中,許多身上沾染了火油的禁衛軍士兵瞬間成為了火人,跌跌撞撞中,有人從城頭跌滾。
看到城頭烈焰翻騰,濃煙滾滾的模樣,城外列陣的清河軍也都是面容格外的嚴肅。
他們這些近衛旗團的弟兄都是第一次經歷如此殘酷的場面,他們緊咬著牙關,看著城頭的慘烈場景,意識到這才是戰爭。
“咻咻咻!”
清河軍的打擊那是一個接著一個,城頭濃煙瀰漫,城內也是燃燒起了熊熊的大火,密集的箭矢又緊跟著覆蓋而去。
清河軍已經研發了十多種不同型別的箭矢,粗細不一,射程遠近不一,特別是那些箭櫃,一次效能夠發射上百支箭矢,簡直就是戰場上的收割機。
好在這種箭櫃不適合攻城,所以這次朝著城頭射擊的箭矢都是一些強弓勁弩。
在滾滾的濃煙中嗆得直咳嗽,看不清楚周圍情況的禁衛軍士兵跌跌撞撞的跑著。
不斷有長長的箭矢突然的出現,將他們身軀穿一個窟窿,然後他們踉蹌著倒地,再也爬不起來。
“前進!”
清河軍的遠端部隊對慶城府的守軍進行了毀滅性的打擊後,清河軍近衛第二十六旗團兩萬步兵,在軍官的率領下,手持刀盾,宛如浪潮一般,洶湧向前。
清河軍步兵們邁著鏗鏘有力的步伐逼近城牆,不斷有箭矢,石彈,火油彈從他們的頭頂掠過,到處都是呼嘯聲,他們緊繃著臉,緊攥著手裡的兵器,準備和敵人近戰廝殺。
陳子昂雖然在不斷的研發裝備,不斷的試圖碾壓敵人,以減少他們自身的傷亡。
可是陳子昂依然要求每一名清河軍的弟兄,都必須有近戰搏殺的勇氣,面對撲到跟前的敵人,敢於打白刃戰。
近衛第二十六旗團在無數遠端武器的掩護下,他們將要負責攻入城內,徹底的佔領這一座城市,這是他們組建以來,接受到的第一個軍令。
所以近衛第二十六旗團從上到下都是憋著一口氣,想要完美的完成任務,而不是淪為友軍嘴裡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