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驕陽似火,一名禁衛軍斥候軍官大步的走進了徵東將軍劉巖的中軍大帳。
在中軍大帳內,劉巖這位徵東將軍身穿薄衫,幾名美貌的女子正搖著巨大的蒲扇為其扇著涼風。
天氣越來越熱,在河西一線對峙的禁衛軍和清河軍戰鬥始終沒有爆發,這讓劉巖這位徵東將軍也是搞不懂清河軍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大將軍,賊軍那邊又在開始頻繁調動了,聽說明天又要演習了。”
熱的滿頭汗水的斥候軍官在軍帳中站定後,朝著正啃著水果解渴的劉巖拱手稟報。
“賊軍還是真能折騰,這麼大熱的天,待在陰涼處不舒服嗎?”
聽到清河軍那邊又要搞什麼演習,劉巖將啃過的瓜皮扔在了地上,也是面露嘲諷色。
清河軍這一段時間大大小小的演習已經搞了十多次,讓禁衛軍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行了,我知道了,還有別的事情嗎?”
劉巖又抓起了一塊切好的水果,頭也沒抬的詢問斥候軍官。
“還有一個小道訊息,聽說賊酋陳子昂酷熱難耐,好像中暑了,不過這個訊息還沒得到證實。”斥候軍官猶豫了幾秒後道。
“哼,他們這麼折騰,不中暑才怪呢。”
“要是賊酋陳子昂死了倒是好了,我們也不用挨在這兒受罪。”劉巖不滿的發著惱騷。
倘若是沒有打仗的話,他就會去比較清涼的山中避暑了。
可是現在清河軍重兵壓境在這裡,讓他也是不得不待在前線的軍營中,遭受著酷熱的折磨,讓劉巖的心裡也是一團火。
“傳令給前線,賊軍搞演習就讓他們搞,我們以不變應萬變,盯著就是了。”劉巖吩咐道。
“諾!”
這名斥候軍官應了一聲後,旋即大步的走出了軍帳。
無論是劉巖這位前線的徵東將軍,還是斥候們都已經習慣了清河軍的演習。
別看清河軍每一次搞的聲勢浩大,實際上對他們並無半點威脅,所謂的演習也就是練兵而已。
看到清河軍計程車兵們被折騰的汗流浹背,那些禁衛軍的斥候還在一旁看熱鬧,覺得當清河軍計程車兵日子太苦了。
清河軍因為這一段時間隔三差五的搞演習,所以這次他們大規模的調動,禁衛軍並沒有在意。
但是禁衛軍不知道的是,這一次清河軍卻不是真的演習,而是一次大規模的進攻。
當天的夜裡,皓月當空,繁星點點,清河軍近衛第二十二,第二十三旗團四萬軍隊在近衛軍團副軍團長譚鋒的率領下,悄無聲息的開出了營地。
這兩個旗團都是新組建的,而譚鋒現在不僅僅兼任著第十三旗團長,還兼任著近衛軍團副軍團長。
近衛軍團是陳子昂的直屬部隊,這兩個旗團也是剛組建不久。
好在他們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磨合演練,已經初步的具備了戰鬥力。
譚鋒率領的這兩個旗團沒有打火把,沿著他們平日裡演習的道路,連夜急行軍,天亮前抵達了邊界地區。
在前線斥候兵的引導挨,譚鋒率領的這四萬弟兄從禁衛軍防慶城府和西鄉府兩條戰線的薄弱處滲透了進去。
防守慶城府的是禁衛軍徵東大將軍劉巖,而防禦西鄉府的則是禁衛軍左將軍馮天浩。
他們這兩路禁衛軍互不統屬,在接壤的鄉野地區僅僅佈置了巡邏隊,並沒有佈置防守兵力。
畢竟在他們看來,對面的清河軍要是進攻的話,勢必是要沿著大路一路攻城拔寨的,不會走那些荒草亂石叢生的荒野鄉村。
而且那些地方只有一些鄉間小道,也不適合大軍的開進,所以他們僅僅佈置了固定的巡邏隊。
清河軍前線的斥候早已經摸清楚了這些禁衛軍巡邏隊的巡邏頻率,更是知道他們夜間的巡邏也是相當的鬆弛。
原本十多里的巡邏道路,他們走一半就折返回去睡覺了,壓根不會真的全部巡邏完畢。
他們禁衛軍在方圓百里的範圍內佈置了三十萬大軍,設定了幾十座堅固的營盤,更別說那些城鎮了。
清河軍倘若是還是搞偷襲的那一套的話,絕對是無法成功的。
因為突襲僅僅對一字排開的單一防線有效果,因為一旦突襲成功,防線就崩潰了。
可是面對這樣犬牙交錯的縱深防線而言,就算是一個地方被偷襲了,防線依然穩如泰山,搞不好還會遭遇反撲。
正是因為有這種自信,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