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陽行省西部,雙水府西山山口。
身披戰袍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劉巖在一眾將官的簇擁下站在路口。
看到從山裡出來的禁衛軍士兵,鐵青的面部表情抽搐著,雙目欲要噴火一般。
前幾日還意氣風發的禁衛軍士兵們此刻一個個渾身血跡斑斑,蓬頭垢面的頗為狼狽。
他們成群互相攙扶著,還有許多的禁衛軍士兵是被抬出來的,躺在擔架上的他們生死不明。
看到自己自己麾下精銳的禁衛軍士兵被打得如此灰頭土臉,劉巖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當日他得知清河軍杜小牛部主力藏匿在西山中,所以他親率數萬大軍圍剿,試圖剪除這個後患,順便將那些財寶歸入囊中。
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藏匿在西山溝壑密林中的清河軍宛如魚入大海一般,滑溜的就像是泥鰍一般。
衝進山裡的禁衛軍非但沒有將他們全殲,反而被打的損失慘重。
雖然禁衛軍也繳獲了清河軍的財物,可是他們這幾日折損了九千多人,簡直就是駭人聽聞。
加之先前被殲滅的近五千士兵,他們僅僅在杜小牛這裡就折損了一萬餘人。
劉巖這位徵東大將軍一向心高氣傲,現在栽在了杜小牛的手裡,心裡也是萬分的不服氣。
倘若是他敗在清河軍悍將李朗,袁傑或者劉一刀手裡的話,他還想的過去。
畢竟這些都是清河軍有名有姓的人物,而且戰功赫赫。
可是杜小牛在劉巖看來只不過是一個清河軍的小頭目而已,壓根就上不得檯面,平時的話他看都懶得看一眼的。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毫無名氣的人,竟然弄得他灰頭土臉,他怎麼能夠不生氣呢。
“都是一群飯桶!”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們瞧瞧你們打的什麼爛仗!”
“老子的臉都讓你們給丟盡了!”
看到那些傷痕累累撤下來的禁衛軍士兵們,劉巖也是對著那些將領們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
面對劉巖的咒罵,禁衛軍的將領們也都是滿腹的委屈,心裡則是暗罵著那些清河軍。
清河軍在山裡神出鬼沒的,他們雖然數萬人,可是卻將清河軍奈何不得。
一場場的戰鬥下來,非但沒有消滅清河軍,他們反而損失慘重。
“報!”
當劉巖在山口臭罵麾下的將領無能的時候,一名斥候輕騎從遠處飛奔而來。
“說,什麼事?!”
看到飛奔來的斥候輕騎,劉巖黑著臉問。
“大將軍,雙水府被賊軍給攻陷了,提督大人被斬殺”
“什麼?!”
聽到斥候輕騎的稟報後,劉巖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賊軍都在山裡,怎麼可能攻陷雙水府?”
斥候輕騎朗聲道:“大將軍,的確是賊軍,看旗號就是杜小牛的部隊。”
“大將軍,是不是賊軍金蟬脫殼,主力早已經離開了西山,在這裡吸引我們的只是小部隊?”一名副將小心翼翼的猜測道。
其餘的將領也都是紛紛的點頭,畢竟只有這個解釋才能說得通,為何雙水府被攻陷了。
“雙水府的賊軍有多少?”
黑著臉的劉巖覺得有這個可能,盯著斥候輕騎問。
“大約三四千人,天矇矇亮的時候偷襲的府城。”
“我們中計了!”
劉巖聽到攻陷雙水府的清河軍有三四千人,也是一怕大腿,知道他又被杜小牛戲耍了。
感情他們在山裡追剿的只不過是清河軍的小部隊,人家主力反而繞到了他們的背後。
“大將軍,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殺回雙水府,我要杜小牛的腦袋!”劉巖義憤填膺的吼道。
身為堂堂的禁衛軍將軍,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一個籍籍無名的小人物給戲弄,饒是劉岩心性沉穩,此刻也是忍不住的爆發了。
“你留下守住山口,防止他們再次的竄入大山!”
這一次劉巖也是學乖了,他知道一旦讓杜小牛他們逃進山裡,到時候又是放虎歸山。
所以他要在山外解決掉杜小牛,他有這麼多的軍隊,就不信消滅不了這一股叛軍。
在嘹亮的號角聲中,西山山口的禁衛軍部隊緊急的集合,在劉巖的率領下,直奔雙水府而去。
當他們氣勢洶洶的殺回雙水府,準備和杜小牛的部隊廝殺一場,將其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