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王都巍峨厚重的宮殿群彷彿鍍上了一層金光,璀璨耀眼,
披堅執銳的皇宮衛兵宛如雕塑一般矗立在冰冷的臺階上,空氣中透著一股沉悶壓抑的氣氛。
雄偉的宮殿已經四百餘年,不斷的翻新修葺,依然難以掩蓋內部那陳舊的模樣。
一如遠東王朝一般,新皇在竭力的想要恢復祖先的榮光,可是拆東牆補西牆,王朝在風雨飄搖中,隨時可能崩塌。
略顯的陰暗森冷的勤政殿外,左丞相嚴景和右丞相劉釗正滿懷心事的踏上了臺階。
這兩位遠東王朝手握大權的重臣也知道現在遠東王朝面臨的困境,這讓他們也是有些心力憔悴。
“兩位丞相大人,陛下已經在裡邊候著你們了。”
看到左丞相嚴景和右丞相劉釗抵達,站在勤政殿門口的一名內官微微頷首後,做了一個請字。
嚴景和劉釗跨過勤政殿的門檻進入殿內,大殿四周的門窗緊閉,光線顯得有些昏暗。
年輕的皇帝龍君正坐在那真金打造的龍椅上打著盹,年輕的面龐上滿是疲憊。
龍君本以為坐上這九五之尊之位他就是天底下權柄最大的人了。
可是當他真的成為了皇帝這才發現,高處不勝寒,面的千瘡百孔的王朝,他感覺到是那麼的無力。
“微臣嚴景(劉釗)拜見陛下。”
嚴景和劉釗走到距離那高高的皇位還有二十餘步距離的時候停下了腳步,紛紛的跪伏見禮。
“兩位愛卿來了啊,請起。”
嚴景他們的聲音驚醒了打盹的皇帝龍君。
“賜座。”
“多謝陛下。”
很快就有兩名內官從黑暗中搬來了兩把椅子,放在了嚴景他們身後。
“我剛得到了河西前線的八百里加急奏報。”
龍君從案頭拿起了一份奏報讓內官傳遞給嚴景他們看。
“劉巖辜負了朕,他沒有救出寧王,反而吃了敗仗,損兵折將。”龍君臉上有些慍怒的開口。
當初龍君派出劉巖統帥十萬禁衛軍入魯陽行省,就是想要擊退清河軍的同時,奪回魯陽行省的控制權。
可是劉巖這位徵東將軍太不爭氣了,非但沒有完成任務,還損兵折將,被清河軍嚇得一路逃回了河西行省。
面對千瘡百孔的遠東王朝,龍君也是殫精竭慮,可惜的是手底下的人不爭氣,讓他也是相當的無奈。
“現在賊軍重兵壓境,兩位愛卿說說,我們該如何應對?”龍君將目光投向了面色凝重的兩位丞相大人。
“陛下,賊軍剛奪取了魯陽行省,正是兵鋒正盛之時,他們很有可能攻入河西行省,威脅王都。”嚴景分析道。
“我們理應速速的召集各路大軍增援河西行省,務必將賊軍擋在河西行省之外,否則一旦河西行省失守,後果不堪設想。”
聽到嚴景的話後,龍君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
“嚴愛卿,我們還有可調之兵嗎?”
“額。”
連年的戰亂征伐急劇的消耗著遠東王朝的儲存的家底,以前他們是缺錢糧,現在兵員也是極度的缺乏了。
特別是他們在與叛軍的慘烈戰鬥中,動輒就是數以十萬計的大規模戰鬥,每一場惡戰都會導致無數計程車兵血灑疆場。
朝廷最開始的時候僅僅是徵調二十五歲以上,五十歲以下的男丁從軍征戰。
可是戰事遲遲的難以結束,而前線的殘酷戰鬥不斷的消耗著兵力。
縱使遠東王朝地大物博,在一輪又一輪的徵調中,現在就連十五六歲的孩童都被徵調到了軍中。
現在留在各行省府縣的大多數都是老弱婦孺,他們能力有限,莊稼許多都荒廢了,更是加劇了朝廷的負擔,造成了惡性迴圈。
劉巖率領十萬禁衛軍出征魯陽行省的時候,十萬禁衛軍都是東拼西湊的。
現在前線告急,嚴景這位左丞相也是突然的發現,他們手裡已經無兵可用了。
“陛下,我們在大寧行省,河中行省和平陽行省前線還有數以百萬的大軍可以調回。”右丞相劉釗開口道。
“只要從前線抽調三十萬,不,二十萬大軍回來,加上劉巖將軍的部隊,就足以將賊軍拒之河西行省之外。”
龍君是靠著禁衛軍起家的,他在繼承了皇位後,也是大肆的擴編禁衛軍部隊。
現在朝廷的兵馬大元帥鬍子陽率領的數以百萬的禁衛軍正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