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靜謐的汾河在靜靜的流淌著,偶爾有幾條大魚躍出水面,迸濺出嘩啦的水聲。
一座堅固的石拱橋橫跨汾河,成為了連線兩岸的重要通道,平日裡商隊和南來北往的旅人讓這裡也是熙熙攘攘,格外的熱鬧。
這裡是交通要道,因此在石拱橋的南岸已經形成了一個重要的集鎮,常住人口三千餘人。
前幾日清河軍在汾河府境內鬧得是天翻地覆,連汾河府首府都被攻陷,一時間人心惶惶,叛軍也在汾河沿岸佈置了重兵。
特別是這一座連線兩岸的交通要道上那是佈置了重兵,一旦清河軍敢來的話,勢必這裡將會成為他們的死地。
可是清河軍並沒有預料中的渡河向北逃竄,反而是一路向西殺去。
眼看著行省首府告急,駐紮在汾河沿岸的叛軍下屬鎮東軍,地方守備各部隊也都是紛紛的調往行省首府馳援。
緊張萬分的汾河沿岸隨著軍隊的紛紛離開,氣氛又變得輕鬆了起來,過河的商隊也都重新的可用透過了。
雖然清河軍已經遠離了這裡,可是叛軍依然留下了千餘人守衛著石拱橋,兵營就設立在南岸的集鎮內。
可是讓駐紮在這裡的叛軍沒有想到的是,已經離開的清河軍卻是去而復返了。
李長青率領的清河軍挺進縱隊一路向西殺向了蘭滄行省首府,行省首府告急,也是將行省境內各路敵人最大程度的調動了起來。
叛軍一個個都是磨刀霍霍,揚言要在行省首府城下全殲李長青他們。
可是李長青他們攻得猛,退得卻也快,他們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
眼看著一路就要攻擊到行省首府附近地區了,突然來了一個神龍擺尾,調頭跑到汾河邊了。
而不知道情況的各路叛軍部隊還在紛紛的趕往行省首府呢,殊不知李長青他們早已經與他們背道而馳了。
李長青他們的一番眼花繚亂的戰術動作搞得叛軍也是腦袋暈頭轉向,現在都還以為李長青他們在行省首府附近呢。
實際上李長青他們已經悄無聲息的回到到了汾河邊,抵達了這一座集鎮外。
“大人,搞清楚了,鎮子內就千餘名鎮東軍。”
在鎮子外的莊稼地裡,近兩萬名清河軍弟兄隱蔽在這裡,他們一個個衣衫襤褸,渾身散發著酸臭味,宛如叫花子一般。
“第一旗營搶佔石橋,第二旗營解決掉鎮內的兵營,第三,第四旗營外圍警戒——”
鬍子拉渣的李長青盯著遠處那燈火通明的集鎮,宛如一頭眼裡冒著綠光的餓狼一般,很快就將任務佈置了下去。
清河軍的弟兄們這些日子一直在行軍作戰,一個個也是累得夠嗆。
可是聽到命令下來了後,疲憊不堪的他們又變得生龍活虎起來。
清河軍的弟兄在夜幕的掩護下,迅速的貓腰朝著石橋和集鎮摸了上去。
不多時集鎮內就響起了驚恐的尖叫聲和喊殺聲,不過混亂僅僅持續了不到半個鐘頭,鎮子內又重新的恢復了沉寂。
當李長青帶著外圍警戒的第三,第四旗營的弟兄湧入集鎮的時候,集鎮已經被徹底的控制了。
街道上到處都是成群的清河軍弟兄,各處的巷道街口也都有清河軍的弟兄拎著戰刀警備。
第二旗營長在大步迎上來的時候,手裡還抱著一個熟透的豬肘子在啃,滿嘴流油。
“大人,我們已經控制了集鎮,兵營內的敵人已經被全部繳械。”
第二旗營長拎著啃了一半的豬肘,挺身向了李長青彙報。
“恩,乾的不錯——”
李長青在說話的時候,從第二旗營長的手裡拿過了豬肘,狠狠的啃了幾口。
“你們還愣著幹啥,趕緊去找吃的,順便洗個澡,一個個渾身臭得不行。”
看到周圍肅立的那些清河軍的軍官們,李長青咀嚼著嘴裡的肘子,揮揮手道。
“去吧,第四旗營派人警戒。”
幕僚長周寒也是無奈的聳聳肩,眾人這才一鬨而散。
他們這些天風餐露宿的行軍作戰,幾乎都沒好好吃一口熱乎飯,睡一個囫圇覺。
因為他們周圍到處都是敵人,一天可能要和敵人爆發十餘次的戰鬥。
在這樣高度緊繃的狀態中,清河軍的弟兄們自然也無暇顧及其他的東西了。
現在他們又跳出了敵人的包圍,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汾河岸邊,他們暫時又變得安全了。
叛軍營地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