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永府,高安鎮叛軍營地。
在殘破的街道上擠滿了神情疲憊的叛軍士兵們,他們有人靠著牆壁睡覺,也有傷兵躺在屋簷下滿臉痛苦。
還有一些叛軍人成群的聚集在街道上燒火做飯,弄得街道上炊煙繚繞。
高安鎮本是防線的叛軍指揮部所在地,可是隨著清河軍的大舉進攻,各處防線接連失守,大量的叛軍不得不撤到了這裡。
“將軍饒命啊,將軍饒命啊!”
在哭天喊地的求饒聲中,一名身穿甲冑的叛軍參將被兩名滿臉兇光的叛軍士兵從指揮部所在的民宅內架了出來。
擁擠在街道上的叛軍士兵們都是齊齊的望去,那是昨夜失守了兩個城鎮的一名參將。
而此刻這名高高在上的參將大人,被架出宅院後,就被踹翻跪在了街上。
兩名魁梧的叛軍士兵死死的摁著這名參將,一名叛軍軍官抽出了腰間的戰刀,高高的舉了起來。
“刀下留情啊。”
“饒過我們參將大人一次吧。”
看到自家參將要被當街斬首示眾,一群衣衫襤褸的叛軍士兵齊齊的湧了過去求情。
“你們想幹什麼,造反嗎?!”
看到這些湧過去的叛軍士兵們,負責執行任務的叛軍軍官厲聲呵斥。
“大人,求求您不要殺我們參將大人,饒過他這一次吧。”
“對啊,賊軍實在是太厲害,我們死傷了兩千多弟兄,實在是擋不住啊。”
這名參將的麾下士兵七嘴八舌的求情,試圖挽救他們的長官。
“滾開,否則連你們一快斬了!”
叛軍軍官看到這些不願意散去計程車兵們,滿臉的不耐煩,大聲的威脅道。
在叛軍軍官的命令下,一隊滿臉橫肉的叛軍士兵拔出了戰刀,明晃晃的戰刀逼退了求情計程車兵們。
叛軍軍官看著被摁跪在街道上的那名參將,狠狠的一刀砍向了他的脖頸。
在飛濺的鮮血中,這名昨夜戰敗失守了兩個城鎮的叛軍參將就身首異處了。
“都給我老實點,否則連你們也一快收拾了!”
叛軍軍官擦了擦染血的戰刀,回頭瞪了一眼滿腔憤懣計程車兵們,這才返回了指揮部內。
“參將大人何錯之有,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就殺了參將大人,算他孃的什麼事!”
“要不是參將大人昨晚下令突圍,我們早就沒命了。”
“是啊,參將大人死的冤枉啊。”
看到自家的參將大人因為丟了兩個城鎮就被當街斬首,他麾下計程車兵們都是憤憤不平。
此刻後方的平永府被清河軍攻佔,他們駐紮在高安鎮附近的部隊成為了一支孤軍。
現在清河軍從東邊和西邊夾擊過來,雖然守衛這裡的叛軍副將命令部隊堅守防線。
可是面對驍勇善戰的清河軍進攻部隊,叛軍控制的城鎮依然接二連三的失守。
眼看著部隊不斷的打敗仗,負責防線的叛軍副將的心情也是相當的糟糕。
僅僅兩天的時間,他已經下令斬殺了兩名參將,三名營將了。
可是即使如此,面對清河軍的強大攻勢,他們的防線依然搖搖欲墜。
“告訴弟兄們,統領大人已經集結了大軍增援了,不日就將抵達平永府。”
“只要我們堅守一個星期的時間,待統領大人一到,必將賊軍殺的片甲不留!”
在高安鎮的指揮部內,叛軍的副將看著神情疲憊的軍官們,叛軍副將也是不得不放出一些訊息,鼓舞軍心。
果不其然,聽到了這個訊息後,疲憊不堪的叛軍軍官們都是精神一震,紛紛的表示要和清河軍血戰到底!
“報,大股賊軍向東安方向進攻了!”
當叛軍副將召集軍官們開會的時候,一名斥候又急匆匆的奔進了屋子。
“好,諸位都散了吧,第三營去增援東安方向,務必擊退賊軍!”
隨著叛軍副將的一聲令下,叛軍軍官們也都急匆匆的回返了自己的部隊。
因為得知叛軍統領楊昊將會率領大軍來援,所以叛軍的抵抗變得愈加的頑強了。
經過了一天的血戰,他們頂住了東邊清河軍的猛烈進攻,守住了防線。
可是面對清河軍那數之不盡的箭矢和投石機的打擊,叛軍的傷亡也是相當的大。
夜幕降臨後,在叛軍的營地內,到處都是傷員的哀嚎,營地內也是死氣沉沉,活著計程車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