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計程車兵們冒著密集的箭矢往前衝,不斷的有人中箭倒下,慘叫聲此起彼伏。
在衝鋒的隊伍中瀰漫著血霧,讓許多叛軍士兵感覺彷彿下了一場血雨,臉上都是黏糊糊的猩紅血液。
當他們跨過無數同伴的屍體衝到了前邊,跟著人潮往前衝,很快發現前邊的突然變得寬敞了起來,沒有人擋住他們視線了,他們已經成為了隊伍的排頭兵。
他們甚至已經能夠看了那滿是殘酷戰鬥後殘破的城牆,他們興奮的大喊大叫。
“噗噗噗!”
可是他們剛衝出去幾步,強勁的弩箭就穿透了他們的身軀,然後他們不甘心的癱軟在地。
在意識失去的最後一刻,又無數叫囂的同伴越過了他們的身軀,繼續的往前衝。
叛軍計程車兵們戰鬥力良莠不齊,可是在殘酷的軍法下,他們不得不硬著頭皮往前衝。
第一個撲上去的萬人隊還沒靠近城牆就在清河軍的強弓勁弩下損失慘重。
後邊那些叫囂的叛軍看到著殘酷的一幕也都齊齊的安靜了下來,天地間只有那刺耳的呼嘯聲以及前方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叛軍統領楊昊微眯著雙眼,看著城頭那些銳利的弓弩,心裡也是震驚不已。
他在不久前還同清河軍交過戰,那時候的清河軍主力穿得破破爛爛的,餓的骨瘦如柴,就連兵器都殘缺不堪。
可是現在這才短短的月餘時間,他們面對的清河軍已然變成了一支彪悍的精銳之師。
“難怪賊軍能夠短短時間拿下平永府,他們恐怕是從江南行省那邊抽調了精銳過來。”
幕僚長吳峰看到那兵器犀利的清河軍,也是面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幕僚長吳峰是從江南行省過來的,知道那邊清河軍的實力彪悍。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陳子昂竟然將精銳的清河軍派到了雲山行省。
“縱使他們是堅固石頭,我也要將他們砸的粉碎!”
楊昊冷著臉,以不服輸的口吻命令道:“第二萬人隊也上去!”
很快,又一萬嗷嗷叫的叛軍撲向了平永府的西城牆,他們匯合了死傷慘重的第一波攻擊部隊。
他們抬著沾染著鮮血的雲梯,頂著密集的箭矢,總算是靠近了城牆。
幾十架雲梯密密麻麻的靠上了平永府的城牆,不等雲梯靠穩,叛軍就手腳並用的往上攀爬。
而後邊跟上來的叛軍少量弓兵們也都紛紛的挽弓射擊,以掩護雲梯上的進攻部隊。
“將他們給我砸下去!”
城頭一線的弓弩兵撤到了兩翼繼續射擊,刀盾兵們齊刷刷的上前,搬起了堆積在城頭的石塊,木頭砸向了那些攻城的叛軍。
沉重的石塊帶著呼嘯砸下,雲梯在咔嚓聲中斷裂,叛軍士兵也被砸的腦漿迸裂,紅白之物飛濺。
面對無數滾落的橫木和石塊,進攻的叛軍士兵頓時被砸的抱頭竄鼠,慘叫不斷。
許多叛軍士兵躲閃不及,當即就被砸成了肉醬,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
許多城頭的清河軍士兵推翻了依靠在城牆上的雲梯,雲梯上攀爬的叛軍士兵在驚恐中宛如下餃子一般嘩啦的掉落。
許多人從高處墜下當即摔死,還有一些人則是骨折慘呼,頓時城牆下到處都是傷兵和屍體,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許多叛軍士兵還沒見識過如此殘酷的場景,一個個抱頭竄鼠的想往後撤。
可是他們剛轉身就被那些滿臉兇光的軍官們給一刀砍了腦袋。
“攻下平永府,三日不封刀!”叛軍軍官在嘶吼著。
“轟!”
可是下一刻這名叛軍軍官就被飛來的石頭砸中,頓時身軀以一個扭曲的姿態深深的嵌入了泥土裡,沒了聲息。
叛軍計程車兵們擁擠在城牆下邊,雲梯不斷的傾覆,可是很快又被靠上了城牆。
幾十架雲梯上的叛軍密密麻麻的宛如螞蟻一般,城頭的清河軍士兵們也都全力以赴,阻止他們登城。
“第三萬人隊,上!”
看到前方的攻勢受阻,冷著臉的楊昊又調了一個萬人隊上去。
可是在經過半個鐘頭的鏖戰後,新上去的萬人隊除了在城下留下層層疊疊的屍骸外,依然攻不上城頭。
叛軍缺乏有效的攻堅武器,他們僅僅只有簡陋的雲梯和撞城木。
面對堅固的城牆和裝備精良的清河軍,他們一開始就撞的頭破血流。
“統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