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李副帥到了。”
農家小院內,陳子昂正在與幕僚袁浦對弈,一名親衛闊步而來,低聲報告。
陳子昂抬頭望去,看到農家小院的門口,一身戎裝的李朗帶著十多名親衛正站在哪裡。
“請他進來。”
陳子昂開口吩咐道。
“諾!”
親衛行了一個軍禮後,轉身大步的走向了小院門口。
“陛下,我去給李副帥沏一杯茶。”
幕僚袁浦也識趣的站了起來,恭敬的請示道。
“去吧。”
幕僚袁浦去了後廚,李朗隻身一人到了陳子昂的跟前。
“末將拜見陛下!”
李朗站定後,挺身行了軍禮,一幅硬朗軍人的做派。
“坐。”
陳子昂看到一本正經的李朗,笑著招呼李朗坐下。
李朗在棋盤的對面坐下,上身依然挺的筆直。
“可會下棋?”
陳子昂重新的收攏了棋子後,笑著問。
“略懂一二。”
“陪朕下一盤。”
陳子昂邀請道。
“末將棋藝拙劣,不敢在陛下面前獻醜。”李朗謙虛的說。
陳子昂擺擺手說:“你我可是戰場上廝殺出來的兄弟,不必拘束。”
“那末將就獻醜了。”
看到陳子昂如此的隨和,李朗也是放鬆了下來。
兩人重新的擺好了棋盤,幕僚袁浦給他們兩人各自沏了一壺茶後,也退了下去,院內僅剩下了陳子昂和李朗。
“現在大規模的戰事已經結束了,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陳子昂下了一顆白棋後,笑著詢問李朗。
“當初父死子替無奈投身軍伍,後有幸得陛下賞識,南征北戰大小數百仗,如今天下已平,末將想解甲歸田,當一富家翁了卻餘生。”
自古以來都是狡兔死走狗烹,現在帝國已經建立,強敵自顧不暇。
李朗身為清河軍的副帥,在軍中的威望僅次於陳子昂,實際上他卻寢食難安。
以前有無數的強敵,他需要替陳子昂去衝鋒陷陣,去消滅敵人。
可是現在敵人沒有了,手握重兵的他,則是成為了陳子昂的威脅。
李朗也是擔心陳子昂開始對付他們這些功勳舊將,因此想要以退為進,提前的避開這個漩渦。
畢竟能夠成為統領大軍的統帥,李朗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只知道拼殺的悍將了。
“你可是朕的左膀右臂,你想去當富家翁,那朕豈不是少了一大助力。”陳子昂搖了搖頭。
“陛下有無數的精兵強將,末將實在是不值一提。”
李朗也是下了一顆棋子後,緩緩的道。
“朕知道你擔心什麼。”
陳子昂看著謹小慎微的李朗,笑著再落了一子。
“無非就是擔心狡兔死走狗烹而已,可是你覺得朕是那樣的人嗎?”
“陛下贖罪,末將”
看到陳子昂說出了這樣的話,李朗也是面色一變,急忙的要跪伏請罪。
“起來起來,你這是做什麼。”
看到李朗嚇得這個樣子,陳子昂也是忍不住的搖頭。
當初他們可是一個鍋裡舀飯吃的,可是現在有了君臣之別,雙方的關係的確是回不到從前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融洽狀態了。
“你放心,只要你們忠心的為朕做事,朕還是那句話,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也不會做那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陳子昂安撫著李朗。
“帝國雖建立,可是還有諸多的強敵對我們虎視眈眈,百年前還有無數的土地被敵人掠奪沒有歸還,你身為我清河軍的副帥,可不能撂挑子不幹,你覺得呢?”
“願意為陛下效死!”
李朗聽到陳子昂的話後,也是知道自己的擔憂是多餘的了,所以再次的朗聲表態,以表達自己的忠心。
“這才對嘛。”
陳子昂笑著又落了一顆棋子,臉上滿是笑容。
“大軍集結在雲中行省也不是一個事,糧秣運輸的成本太大了,所以朕準備撤軍了,但是需要有人留在這裡鎮守邊境。”
“你老成持重,做事縝密,朕想讓你統帥第二軍團留在雲中,你可願意?”
“一切謹遵陛下旨意。”
李朗猶豫了幾秒後,答應了下來。
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