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護隊長馮如雪看到陳子昂以及周圍人的神情,也知道野戰第三十七旗團恐怕是凶多吉少。
第三十七旗團遭遇了近十倍護教軍的猛烈圍攻,他們孤軍奮戰,流盡最後一滴血。
馮如雪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從自己的挎包裡掏出了一面摺疊的旗幟。
這是護送她們突圍的那名叫老鬼的軍官返回紫城府時塞給馮如雪的,這是第三十七旗團的旗團旗。
清河軍每一個旗團都有一面這樣繡著紫紋的黑色狼旗,書寫著旗團番號,獨一無二。
旗團旗就是一個旗團的靈魂所在,旗在人在,旗毀人亡。
為了保護這一面旗團旗,每一個旗團還單獨設立了掌旗官,以保護這一面旗幟。
馮如雪展開了這一面鮮血浸透的第三十七旗團的戰旗,雙手捧著遞給了陳子昂。
“陛下,這是第三十七旗團的旗團戰旗。”馮如雪滿臉悲痛的開口道。
看到第三十七旗團的旗團戰旗帶了出來,第八軍團長徐勇也是忍不住的轉過身去,不忍看這一面戰旗。
第三十七旗團是他們野戰第八軍團所屬部隊,這一次卻整建制的被打沒了。
作為軍團長的徐勇的心裡也是難受得緊,他覺得自己對不住兩萬陣亡的弟兄。
“陛下,徐軍團長,我們在城內的一座枯井內發現了幾名第三十七旗團的倖存者,好像其中一名是朱一毛旗團長。”
當眾人沉浸在悲痛中的時候,一名騎兵從遠處疾馳而來,大聲的稟報道。
“朱旗團長還活著,他怎麼樣了?!”
聽到朱一毛還活著,馮如雪也是激動的抓住了報信的騎兵,大聲的問了起來。
“他們都身受重傷,估計快不行了。”報信的騎兵道。
“派最好的軍醫去,不惜一切代價救治!”
陳子昂聽到第三十七旗團還有幸存者後,也是臉上露出了喜色,急忙的吩咐道。
很快,軍中最好的軍醫急忙的趕赴了紫城府城內,陳子昂等人也再次的跟了過去。
他們抵達的時候,朱一毛等五名渾身傷痕累累的人已經從枯井中抬了出來。
只不過朱一毛他們渾身被鮮血浸透了,傷勢得很重,此刻奄奄一息,隨時可能斷氣一般。
朱一毛他們一直戰鬥到了最後,面對蜂擁而至的護教軍敵人,他們點燃了儲存在城內的大量的糧秣。
朱一毛本來是想死戰到底的是,可是最終他被親衛隊長敲暈了,然後將其給吊入枯井中。
除了朱一毛外,還有四名傷勢很重的親衛也躲入了枯井中保護朱一毛。
戰場上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和屍體,清河軍在搜尋第一遍的時候壓根就沒注意到枯井中還有躲著人。
躲避在裡邊的人也不敢出身,因為他們還以為外邊是敵人。
知道他們聽到外邊士兵的交談後,他們這才知道原來是友軍部隊已經殺到了。
在他們的呼喊下,外邊搜尋的部隊這才發現了躲避在枯井中的幾人。
只不過除了兩人還清醒外,朱一毛他們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昏迷了過去。
看到被抬到擔架上的幾個人第三十七旗團的倖存者,陳子昂也是下令全力的搶救。
雖然軍醫們也是竭盡全力,可是朱一毛失血過多,氣息很微弱,讓軍醫也是束手無策。
畢竟他們缺乏有效的醫療手段,所以朱一毛能否從昏迷中醒過來,都是一個未知數。
好在朱一毛身為一名旗團長,平日裡也和軍中的弟兄一起錘鍊打熬身體,所以身體倒也硬朗。
當第二天清晨陳子昂他們準備開拔的時候,突然得到訊息,朱一毛這位昏迷不醒的旗團長竟然醒了。
朱一毛感覺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個漫長的夢一般,他醒來後看到自己躺在床上,一個女人正趴在自己的旁邊。
“水”
朱一毛的渾身傷勢太重了,所以他感覺說話都很吃力。
好在照顧他的馮如雪睡得很輕,很快就發現了朱一毛醒來了。
她在激動之餘,也是急忙的給朱一毛倒了水,並且通知了軍醫和陳子昂。
直到清涼的水進入喉嚨後,朱一毛這才知道,自己這不是做夢,自己還沒死。
他看到激動的掉眼淚的馮如雪,看到她完好無損,他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不過這個動作牽扯到了他臉上的傷口,旋即疼的他忍不住的痛呼了起來。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