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團長袁傑看著血霧瀰漫的戰場,雖然心裡在滴血,可是面色依然保持著冷峻。
“兵團長大人,我們旗團的弟兄傷亡太大了,我懇請兵團長大人能讓我們撤下來喘口氣。”
第二十旗團長田昌傑策馬奔到了中軍大旗下,懇請能夠讓他們的隊伍撤下戰場。
田昌傑的第二十旗團新兵的比例相當的高,所以傷亡也是格外的大。
昨日的戰鬥就已經讓他們傷亡很大了,除去陣亡的,還有大量的傷兵失去了戰鬥力。
現在他們又衝在第一線和南方軍浴血廝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弟兄死傷慘重,田昌傑這位旗團長也是忍不住的請求撤下來。
“南方軍已經到了強弩之末,要是現在撤下來的話,那些死去的弟兄就白死了。”兵團長袁傑冷聲道。
“兵團長大人”
袁傑冷冷的打斷了田昌傑的話,冷喝道:“繼續攻!”
“唉!”
看到兵團長袁傑拒絕了他們旗團撤下來喘口氣的懇請,旗團長田昌傑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再次的返回了戰場。
“旗團長大人,不能這麼打了,再打弟兄們就拼光了!”
旗團長田昌傑剛返回來,渾身血汙的第二旗營長就喘著粗氣奔了過來。
“就算是死光了,也給我攻!”
旗團長田昌傑翻身下馬,蹭地抽出了自己腰間的戰刀,高高的舉了起來。
“旗團直屬衛隊,跟我上!”
在一片雪亮的刀光中,第二十旗團直屬衛隊計程車兵們紛紛抽出了戰刀,跟著旗團長田昌傑大跨步的撲了上去。
“孃的,還能動彈的,都給我上!”
第二旗營長看著周圍一大群傷痕累累的傷兵們,怒罵一聲,也跟了上去。
那些受傷還能動彈的傷兵們宛如被激怒的野獸一般,喘著粗氣也互相攙扶著再次轉身投入了戰場。
清河軍各旗團輪番的對南方軍的營地展開猛烈的進攻,進攻的隊伍宛如潮水一般,一波被擊退,另一波又撲了上去,壓根不給南方軍絲毫喘氣的時間。
南方軍也曾經和不少的軍隊打過仗,可是還沒見過這麼兇悍不要命的。
南方軍修築的那些障礙工事已經在戰鬥中被摧毀掉了,現在幾乎是靠著血肉之軀阻擋清河軍。
少將軍羅靖將幾乎將所有的預備隊就調到了第一線,就連他的親衛部隊都調上去當了督戰隊。
在羅靖親衛隊的督戰下,他們已經砍殺了近四百名試圖逃離戰場的逃兵。
雖然有親衛隊在後邊督戰,可是南方軍的防線依然是千瘡百孔,搖搖欲墜。
“兵團長大人,不如讓步兵弟兄們撤下來,我帶騎兵衝。”
看到前邊清河軍步兵和南方軍殺的是天昏地暗,血流成河,副兵團長雷鳴也是忍不住了。
騎兵向來都不擅長攻堅,所以兵團長袁傑給他們的任務是,封鎖戰場,準備追殺逃敵的。
可是現在戰鬥打成了僵持的狀態,步兵們陷入了血戰,騎兵也在外圍焦躁不安,兵團長袁傑也是露出了沉思色。
“老雷,你帶騎兵繞到西側去,西側的南方軍守軍應該不多了,多帶鐵鉤,看能不能從西邊衝進去!”
現在南方軍幾乎所有的兵力都被吸引到了東側和清河軍戰鬥,袁傑身為戰場的指揮官,也是發現了這一處薄弱點。
“諾!”
副兵團長雷鳴在馬背上行了一個軍禮後,旋即策馬疾馳離開。
很快,馬蹄聲轟隆,大批的清河軍黑衣騎兵就繞到了南方軍大營的西側。
守衛南方軍大營西側原本有南方軍三個營,差不多五千多兵力。
可是隨著東側吃緊,大多數的兵力都被抽調過去阻擊清河軍步兵進攻了。
現在留在大營西側的兵力僅有千餘人,他們守在這裡,也僅僅只有象徵性的作用了。
看到大批的騎兵出現在大營西側外,南方軍負責西側的那名參將也是面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
“快去告訴少將軍,西側出現大批的賊軍騎兵!”
“快,快去!”
看到自己身旁的親兵反應慢,參將也是一腳踹了過去。
親衛連滾帶爬的奔向了東側指揮台,而清河軍騎兵已經朝著他們大營西側撲了過來。
“準備迎戰!”
南方軍參將看到轟隆隆捲起漫天煙塵撲來的清河軍騎兵,聲音都在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