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行省,大名府防線。
“副軍團長大人,那群神棍今天有點反常啊。”
戰甲殘破,渾身散發著酸臭味的野戰第十旗團長吳森走進了作戰廳內,對正看著沙盤的第二軍團副軍團長龐彪開口道。
“怎麼個反常?”
龐彪率領的第十和第十一兩個旗團四萬弟兄守了大名府二十天,與護教軍展開了生死搏殺。
由於傷亡太大,現在這兩個旗團中的相當一部分士兵都是臨時從城內青壯中抽調補充的。
在副軍團長龐彪的指揮下,雖然清河軍付出了慘重的傷亡,可是大名府依然在他們的手裡。
只要大名府不丟,那麼他們清河軍就以此為支撐點,整個防線就能夠穩固。
所以龐彪這位大名府守軍的最高指揮官壓力很大,聽到說敵人反應,當即警覺了起來。
“今天他們就小規模的進攻了兩次,出動的兵力不足以往的三成。”第十旗團長吳森面色嚴肅的說。
“難道他們打不動了?”
副軍團長龐彪手摸著自己的下巴,在作戰廳內開始踱步思索了起來。
按理說不應該啊,他們雖然傷亡很大,可是那些不怕死的神棍一個個發起瘋來不要命,昨天還進攻的很猛烈,怎麼過了一個晚上就洩氣了?
“那些神棍這些天死傷無數,該不會是被咱們打怕了吧?”
“有這個可能,畢竟他們也是人生肉長的,傷亡那麼多,士氣也受到了重挫,需要休整整補。”
“不過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們也要提高警惕,別是他們的障眼法,估計的示弱讓我們放鬆,然後突然的猛攻。”
龐彪能夠升任第二軍團副軍團長,並且此次獨立的領兵作戰,自然也不是草包廢物,而是有著豐富的作戰經驗。
眼看著護教軍對他們大名府減弱了攻勢,龐彪也是下令各部隊提高警惕,增加崗哨。
“我這就去安排。”
第十旗團長吳森應了一聲後,也是旋即的返回了城牆上。
清河軍並沒有因為護教軍對大名府的攻勢減弱而放鬆警惕,而是提高了戒備等級。
護教軍對大名府防線的攻勢減弱,也是讓血戰了這麼久的清河軍終於得到了喘息了機會。
可是一連三天,護教軍都沒對大名府展開新的攻勢,反而是讓守衛的清河軍極其不適應。
畢竟先前晝夜的輪換上去戰鬥,幾乎是就著血水吃飯,睡在屍堆裡,隨時準備廝殺。
現在突然的護教軍停止了攻勢,戰場變得詭異的安靜了下來,讓清河軍也是覺得事情非比尋常。
“派精銳的斥候弟兄出城搞清楚他們在做什麼!”
大名府最高指揮官龐彪看到一連三天護教軍都沒進攻,也是擔心對方搞什麼陰謀,所以決定派人搞清楚情況。
入夜後,好幾隊精銳的清河軍斥候就在夜幕的掩護下,順著投石機轟開的缺口出了城,對護教軍的軍寨進行了情報刺探。
其中一隊清河軍斥候抓住了對方一名哨兵,並且將其帶回了大名府。
這名護教軍的哨兵剛開始還死硬的什麼都不說,可是隨著城內情報調查院的人出手上了手段,這名皮開肉綻的護教軍哨兵不得不將自己知道的倒豆子一般的說了出來。
“副軍團長大人,情況搞清楚了,護教軍的主力已經全部調向了東南方向的雀兒山,現在留在城外的只有幾個步兵團和一個騎士團。”
很快,拷問的情報就送到了副軍團長龐彪的案頭。
“他們主力去雀兒山幹嘛?”
龐彪也是在地圖上找出了雀兒山的準確位置,面露沉思色。
“該不會是衝著陛下的援軍去的吧?”第十一旗團長湯平猜測說。
得到第十一旗團長湯平的提醒後,副軍團長龐彪也是恍然大悟。
“估計就是衝著咱們的援軍去的!”龐彪面色嚴肅的道。
“我們得儘快的將這個訊息送出去,萬一陛下那邊不知情的話,是要吃大虧的!”
在分析出了護教軍的動向後,副軍團長龐彪也是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要是陳子昂率領的大軍出了什麼問題的話,那麼雲中行省就完了。
很快,副軍團長龐彪就將派最得力的精銳斥候,突出了護教軍的封鎖,將分析的情報送了出去。
當副軍團長龐彪將情報送出去的時候,坐鎮雲中行省的野戰第一縱隊統帥李朗也透過綜合研判,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