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咕隆咚的白馬關一處街道的房頂上,二十多名身穿黑色軍服的清河軍弟兄正隱蔽在這裡,他們彷彿雕塑一般一動不動,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了一體。
遠處火光沖天,喊殺聲此起彼伏一片喧囂,瀚海的軍隊已經順著開啟的關門湧進了白馬關內。
清河軍野戰第四軍團正沿著街道且戰且退,瀚海軍隊正在攻擊前進。
“頭兒,他們過來了!”
一名目光銳利的清河軍士兵緊攥著手裡的硬弩,盯著街道的盡頭壓低聲音道。
“準備戰鬥——”
正在咀嚼著肉乾的一名清河軍副百人將低聲傳達著命令,埋伏在房頂上的二十多名弟兄都是齊齊的端起了手弩,瞄準了黑黢黢的街道。
很快,凌亂的腳步聲從街道的一頭響起,數以百計的清河軍野戰第四軍團的弟兄氣喘吁吁的出現了。
“第四軍團的!”
“第四軍團的!”
這些宛如喪家之犬一般的清河軍弟兄在奔跑的同時,嘴裡彷彿自言自語一般朝著周圍高喊著,以防止被誤傷。
當這一群渾身血汙的第四軍團的弟兄前腳剛過去,街口就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火把,密集的腳步聲響起,大隊面露兇光的瀚海軍隊追擊了過來。
看到這些沿著街道大步追擊的瀚海士兵們,隱蔽在房頂上的清河軍士兵們嘴角綻放了冷笑,寒光閃閃的弩箭對準了他們。
當瀚海計程車兵們透過了清河軍弟兄們埋伏的地段的時候,突然黑暗中響起了刺耳的銅哨聲。
“放!”
副百人將一聲令下,咻咻的弩箭就從房頂上朝著街道上毫無防備的瀚海軍隊士兵傾瀉了下去。
“噗噗噗噗!”
銳利的弩箭輕而易舉的穿透了瀚海士兵們的身軀,街道上騰起了一團團的血霧。
“啊!”
“有埋伏!”
“房頂上有弓兵!”
正追擊在興頭上的瀚海士兵們遭遇到了箭矢的突然打擊,頓時死傷一片。
那些沒有中箭的瀚海士兵們驚慌失措下急忙舉起盾牌,朝著屋簷下躲避。
可是瀚海士兵們舉著火把,又身穿著白色的軍服,在黑夜裡簡直就是活靶子。
手持連弩的清河軍弟兄不斷的扣動著扳機,居高臨下的射擊,將一名名瀚海士兵撂翻在了血泊裡。
“哐當!”
有瀚海士兵撞開了臨街房屋的木門,試圖躲進屋子內以免被箭矢打擊。
“噗哧!”
“啊!”
可是瀚海士兵們剛跨入屋內,隱藏在黑暗中的清河軍弟兄手裡雪亮的戰刀就宛如閃斷般的劈砍而出。
鮮血飛濺中,貿然的進屋的瀚海士兵頓時被砍翻在地,發出了淒厲的慘嚎聲。
“房屋內也有敵人!”
率先闖進屋內的好幾名瀚海士兵被突然冒出的戰刀劈翻在地,後邊的瀚海士兵身形急退。
“殺啊!”
周圍的幾條巷道內響起了喊殺聲,精悍的清河軍戰鬥小隊也從四面八方湧了出來,撲向了街道上的瀚海士兵。
“有埋伏,快撤!”
領頭的瀚海軍隊見勢不妙,急忙的下令撤退,可是已經晚了。
清河軍的弟兄已經堵住了他們的退路,面對從周圍房屋和巷道內衝出來的清河軍,這一隊瀚海士兵頓時陷入了重圍。
在鏗鏘的刀劍碰撞聲中血肉橫飛,面對四面八方劈砍而來的戰刀,捅來的銳利長矛,陷入重圍的瀚海士兵們雖然拼死戰鬥,可是卻不斷被撂翻在血泊裡。
淒厲的銅哨聲再次的響起,正在圍殺瀚海士兵的清河軍士兵突然的就宛如潮水一般的撤了。
他們來得快去的也快,眨眼間就消失在了黑暗的庭院和巷道內,留下了遍地的屍體和十多個背靠背,血跡斑斑的瀚海士兵。
“怎麼回事?!”
街口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大隊的瀚海士兵出現了,他們看到變得屍體和十多個血跡斑斑計程車兵,領頭的軍官大聲問。
“大人,我們遭遇到了清河軍的埋伏,他們沿著巷道和房屋跑了!”
突然的遭遇埋伏,要不是後續部隊跟了上來的話,他們就全軍覆沒了,倖存的瀚海士兵也是後怕不已。
“該死的清河軍!”
看到這才一會兒,他們就有百多名士兵倒在了血泊裡,領頭的瀚海軍官也是怒罵了起來。
“大人,要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