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昂瞄準了叛軍的精銳部隊虎豹營,他覺得只要消滅掉這一股叛軍的骨幹力量,其餘的叛軍就會崩潰掉。
畢竟大多數的叛軍都是被脅裹而來的,他們對楊昊的忠誠度並不高,很多行為都是被迫的。
“叛軍的虎豹營一般都是壓陣,那楊昊不會輕易的動用的。”
野戰第三軍團長袁傑盯著遠處的精銳虎豹營,知道想消滅他們不容易。
因為這些精銳虎豹營可是叛軍的核心力量,他們的周圍聚集在大量的叛軍。
就算是清河軍騎兵傾巢而出的話,恐怕還沒攻到跟前,就被其餘的叛軍給糾纏住了。
“將咱們的防線放開一個口子,吸引他們過來。”陳子昂開口道。
“大帥,您的意思是,故意示弱?”
“對,他們輕易不會動用虎豹營,但是一旦我們的防線露出了缺口,說不定楊昊就會將虎豹營派上來突擊,以徹底的擊敗我們。”陳子昂判斷道。
袁傑聽到陳子昂的話後,也是覺得此計可行,因為這是叛軍一貫使用的伎倆。
他們往往派出大量脅裹的叛軍展開人海戰術,以消耗對手。
而趁著對手虛弱的時候,他們再派出精銳虎豹營出擊,以達到一擊必殺的效果。
陳子昂身處於戰場,更能夠敏銳的對戰場的形勢發展進行掌控。
他現在覺得叛軍的人數眾多,縱使他們現在採用了塹壕戰術,對叛軍始終難以消滅,只能說是堪堪的擋住對方而已。
只要拖上個十天半月,當叛軍的糧草耗盡的時候,就是他們反擊的時候。
只不過現在他又發現了新的機會,只要殲滅了對方核心的虎豹營,說不定就能夠提前的結束戰鬥。
“什麼,讓我們往後撤?”
命令很快就傳達到了左翼的清河軍第十五旗團的陣地,旗團長楊忠也是疑惑不解。
因為他們第十五旗團以現在的戰鬥力,還是能夠擋住叛軍的。
他們現在打得是相當的靈活,忽進忽退的,依託壕溝柵欄,消滅了大量的叛軍有生力量。
可是在這個時候,陳子昂竟然命令他們第十五旗團撤退,饒是楊忠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陳子昂的用意。
一旦他們第十五旗團撤了的話,那佈置在中央的第十二旗團的側翼就暴露了,這可是兵家大忌。
叛軍要是趁虛而入,那他們整條防線都有崩潰的危險,所以楊忠不得不謹慎。
“楊旗團長大人,這可是大帥親自下達的命令。”
“當然了,大帥只是讓你佯裝後撤,後撤一里地即可。”
負責傳達命令的聯絡官並不知道陳子昂的計劃,只能傳達陳子昂的命令。
“可有大帥的手令?”
楊忠對這個命令不理解,所以只能問聯絡官要手令。
他這位最早跟著陳子昂的老人算是陳子昂的嫡系,他知道陳子昂調他到野戰第三軍團的目的,那就是防止第三軍團成為鐵板一塊。
現在戰場上打的正激烈的時候,陳子昂突然下達了莫名其妙的命令,楊忠就不得不謹慎了。
萬一這是有人給他下套的話,他要是真的撤了導致防線崩潰的話,那他不僅僅辜負了陳子昂的期望,還會導致自己腦袋搬家。
“楊旗團長,我傳達的是大帥的口令,沒有手令。”聯絡官無奈的聳聳肩。
“既然沒有手令,那就恕我難以從命。”楊忠板著臉道。
聯絡官無奈,只能急匆匆的離去,將情況報告給了陳子昂。
“這個傢伙還真是的。”
陳子昂沒有想到楊忠竟然如此的謹小慎微,笑著搖搖頭的同時,寫了一份手令,蓋上大印後,這才讓聯絡官再跑一趟。
不多時,聯絡官拿著陳子昂的手令再次的返回了第十五旗團。
“印鑑和筆跡是大帥的。”
幕僚長鄭崧看著聯絡官拿回的手令,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確定了這是陳子昂的手令,而不是偽造的。
因為陳子昂同他們每一個旗團寫手令的時候,都有約定的暗號。
同第十五旗團聯絡的手令的簽名的之外,陳子昂都會多點一筆。
“既然是大帥的命令,那我們執行就是。”
看到真的是陳子昂的命令,楊忠心裡懸著的石頭也落了地。
他在野戰第三軍團算是外來戶,所以他不得不小心謹慎一些,防止被人暗算了。
楊忠很快就被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