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自己家的男人戰死在了戰場上,這名婦人宛如被抽空了渾身的力氣一般,腦海裡一片空白。
要知道一個男人可是家裡的頂樑柱,而他們家的男人去當兵成為了清河軍計程車兵,靠著清河軍的優厚待遇,養活著家裡人。
倘若是自己家的男人真的死了的話,那他們這個家也就塌了。
“你欠我們二十張銀票,你家男人死了,肯定還不上了,只有拿你的女兒抵債了。”
“你女兒雖然長得水靈可以賣個好價錢,但是卻遠遠的不值二十張銀票,你要是再猶豫不決的話,我一旦反悔了,你們全家都得陪給我。”
看到聽聞自家男人陣亡而面色慘白的婦人,那名滿臉橫肉的男人繼續的開口催促。
“娘,娘,我不想離開你。”
躲避在這婦人身後的小丫頭也知道自己即將被這幾個兇惡的人給抓走賣去青樓,所以也是萬分的畏懼。
看到楚楚可憐的女兒,再想到死在戰場上連個音信都沒有的男人,這名婦人的眼淚就忍不住的往下掉。
“哭哭啼啼的真是煩人,老爺我可沒時間在這裡和你耗著。”
看到抱著自己女兒哭聲越來愈大的婦人,滿臉橫肉的男人對著幾名手下努努嘴,他們會意的點點頭,旋即大步的上前,要將婦人懷抱中的小丫頭拉扯出來帶走。
“王老爺,王老爺,我砸鍋賣鐵也會還你錢的,還請不要帶走我的女兒啊。”
看到這幾個人要將自己的女兒帶走,這名婦人也是哭嚎著阻止。
“哼,你家裡就算是砸鍋賣鐵也還不起的!今天我非要帶走她不可!”
面對可憐兮兮的一家人,這名滿臉橫肉的男人絲毫麼易憐憫。
“不要啊,王老爺,我求求您了。”
這名婦人死死的抱住自己的女兒哀求著,不願意他們將其帶走。
院內發生的一切陳子昂他們都是看的清清楚楚,看到陣亡弟兄的遺孀遭遇欺負,近衛旗團長李長青更是面色鐵青。
而院內的幾個人青衣打扮的男人一心想要帶著小丫頭,所以絲毫沒有注意到院子外出現的陳子昂等人。
“住手!”
陳子昂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冷喝了一聲,邁步走進了院內。
那幾名試圖拉扯帶走丫頭的男人聽到冷喝聲,也都是紛紛的停了下來。
“你們是什麼人?”
看到突然闖入院內的幾個人,領頭的那名青衣漢子也是揚起了脖子開口詢問。
陳子昂他們是微服出來的,所以並沒有穿著在軍中的制服甲冑,所以這名青衣漢子並不知道陳子昂他們的身份。
“你不用管我是什麼人,我只是問你,為何要欺負馮城兄弟的家人?!”陳子昂冷聲的質問道。
“哼,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們可沒欺負他的家人。”青衣漢子狡辯道。
“看你們的樣子是他在軍中的同僚吧,那也好,只要你們能夠替他還上二十張銀票,那我可以立馬就走。”
青衣漢子上下的打量了一番陳子昂他們後,冷冷的開口道。
“倘若是你們不會替他還上二十張銀票的話,那我就奉勸你們不要多管閒事,要是得罪了我家大人,你們幾個臭當兵的,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
近衛旗團長李長青看到這個青衣漢子竟然敢威脅大帥陳子昂,也是滿臉的怒色,就要招呼護衛將他們拿下,但是被陳子昂阻止了。
“你們大人很厲害?”
陳子昂聽到這個青衣漢子大言不慚的話後,也是來了興趣。
“那是當然,別說是在羅縣,就算是明安府,我家大人也是說得上話的。”青衣漢子仰起頭道。
“那你家大人的名諱可否告知,說不定我認識呢?”陳子昂道。
“我家大人的名諱豈是你們可以知道的,你們就別磨磨蹭蹭的,要麼給錢,要麼滾蛋——”青衣漢子不耐煩的道。
陳子昂道:“還錢可以,但是二十張銀票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但是你得告訴我為何馮城他們家欠你們這麼多,馮城兄弟每月的軍餉可是足夠家裡生活的。”
“這幾位兄弟,你們快走吧,這裡不干你們的事情,欠下的錢我會想辦法還給他們的,我不能你們用你們的錢。”
看到陳子昂他們幾人是自己家男人在軍中的兄弟,這名婦人也不想他們牽扯進麻煩中,所以也是勸說陳子昂他們離開。
“馮城是我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