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昂率軍佔領云溪府的第二天,城門以及各處主要街口就貼出了告示。
這些告示的內容則是清河軍在云溪府實行的新政,廢除朝廷的苛捐雜稅,重新丈量田畝等。
城內雖然恢復了秩序,可是大多數的百姓依然對清河軍這一支陌生的軍隊充滿了畏懼。
因此百姓們都是關門閉戶,在觀望著情況,導致貼在各處的告示處,鬼影都沒有。
秦安現在不僅僅擔任著清河軍第二軍團政務司司長,同時也被任命為了云溪府政務總長,總覽全府三縣政務。
秦安忙著籌備云溪政務府的同時,也是抽出了時間到城內轉悠,想要同百姓交流一番,瞭解他們最迫切需要的東西。
可是秦安轉移了幾條街道,除了巡邏的清河軍士兵外,百姓的人影都沒看到。
當他走到貼著告示的地方,眉頭皺的更緊了,因為沒有人看,這告示不等於是白寫了嗎?
“苗大人,百姓畏懼我清河軍,都不敢出門,這該如何是好?”
面對空蕩蕭瑟的街道,秦安這位云溪府新上任的政務總長也是感覺到有些棘手,不得不詢問身旁的一名年輕官員。
這名年輕官員叫苗才,乃是清河軍士兵出身,先後參加了識字般,低階軍官培訓班,中級幕僚培訓班等,因為表現優異,被推舉到了政務司任職。
現在云溪府政務府組建,苗才又從清河軍政務司轉任云溪政務府戶科主事,掌管戶籍錢糧和田畝。
“大人不必憂心,我清河軍軍紀嚴明,百姓不敢出來,那是因為對我們不瞭解,擔心惹禍上身,我們只需找幾位當地的百姓上街吆喝,宣傳我們的新政,他們必定減少畏懼。”苗才想了想回答道。
苗才建議道:“現在城外的營地羈押了不少當日協助守備部隊守城的青壯,他們也是被強徵的,也是身不由己,不如將他們放回來,讓他們幫我們做一些事情。”
云溪府政務總長秦安點了點頭:“這樣也好,這件事情就交由你去辦吧。”
苗才很快就帶著秦安的意見抵達了城外羈押俘虜的營地,找到營地負責的一名千人將。
這名千人將聽說是政務總長秦安要人,自然不敢怠慢,立即向上稟報。
“那些青壯就交給政務府吧,不過那些當日同我們作戰的守備士兵則是需要繼續留在戰俘營內接受教育。”
第十二旗團長韓風在得到下邊人的稟報後,也是很給面子,同意將青壯們交給了政務府處置。
因為這些青壯也是被守軍強徵的,他們同清河軍作戰也是情非得已。
而且他們大多數都是云溪府的人,他們每一個人的身後都是一個家庭。
將他們放歸回去,不僅僅顯得清河軍寬宏大量,而且能夠穩定民心。
有了第十二旗團長韓風的許可,政務府的戶科主事苗才這才得以去領放歸的青壯。
青壯丁老三和墩子他們被羈押到了云溪府城外的營地,雖然吃喝管飽,可是他們的心裡也一直忐忑不安。
在這期間內,他們也是被單獨的叫去問話,他們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將所有的事情交代了。
他們現在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樣,羈押在營地內,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
當看到苗才和清河軍千人將聯袂而至的時候,丁老三等人都是緊張了起來,因為他們知道,決定他們命運的時候到了。
丁老三等人在忐忑不安中被集中了起來,丁老三甚至已經做好了,萬一清河軍要殺他,他要拼死逃跑的準備。
“你們都是當初被脅裹的無辜百姓,你們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們將恢復自由。”
可是出乎丁老三預料的是,清河軍並不是要拉他們出去行刑,反而是要放掉他們。
“墩子,他們說要放了我們?”
丁老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的撞了一下旁邊站立的鄰居墩子,低聲的問。
“好像是這麼說的。”
墩子也是將信將疑的回答,他現在也感覺就像是做夢一樣,他們和清河軍作過戰,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將他們放了?
“我們清河軍和別的起義軍不同,我們不燒殺搶掠,我們打下云溪府,也是想要咱們這裡的父老鄉親過上好日子。”
“所以我們將會常駐在云溪府不走了,而且我們將廢除朝廷的苛捐雜稅,你們以後種地,只需要將收成的兩成交稅即可”
戶科主事苗才在宣佈完了讓放掉青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