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軍工匠營研製的投石機初次投入戰場,便顯示出了巨大的威力。
面對磨盤大小的巨石,云溪府南門城樓宛如紙糊的一般,直接轟出了兩個大窟窿。
死裡逃生的提督張文華驚魂未定的抬眼望去,諾大的城樓已經朝著一側傾瀉,搖搖欲墜,隨時可能坍塌下來。
自己的兩名衛兵躲閃不及,讓嘩啦掉落的磚瓦砸的鼻青臉腫的,狼狽不已。
提督張文華沒有想到清河軍竟然擁有投石機這類攻城的重型武器,也是驚駭萬分。
清河軍的強大實力大大的超乎他的想象,他原本還想依靠著守軍堅持十天半月,等待民軍第二十兵團抵達。
可是現在清河軍一出手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先是密集的箭雨,而後則是巨石的轟擊,這讓張文華意識到,他們恐怕堅持不到援軍抵達了。
“救治傷員,準備迎戰!”
雖雙方的實力相差懸殊,可是張文華作為朝廷的提督,他可不願意這麼輕易的向賊軍低頭。
在張文華嘶吼聲中,那些滿臉慌亂的守備士兵和青壯們,迅速的將那些中箭瀕臨死亡的人給送下去。
幾輪箭矢讓城頭的守軍付出了百餘人的傷亡,慘叫痛呼聲不絕於耳,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然而這並不是結束,當城頭正慌亂著搶救著中箭倒地的傷員的時候,箭雨再次呼嘯而籠罩而來。
“盾!”
“舉盾!”
各級軍官都在聲嘶力竭的嘶吼著,城頭一片混亂。
幾名衛兵舉著盾牌護住了提督張文華,盾牌剛舉起來,篤篤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一支強勁的箭矢甚至貫穿了盾牌,提督張文華甚至能夠感受到近在咫尺的箭簇散發的冰冷氣息,這讓他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噗!”
一名沒有盾牌,正試圖逃向城內躲避計程車兵在跨過張文華他們身旁的時候,一支箭矢穿透了他的大腿,他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提督張文華正想命令衛兵將這一名士兵給拉到盾牌下的時候,又嗖嗖的幾支箭矢飛掠而來,將這名倒地掙扎計程車兵給釘死在了地上。
很快,在幾輪箭矢的密集打擊下,城頭就變成了刺蝟一般,到處都是橫七豎八插著的箭矢。
慘叫和混亂聲也明顯的小了許多,因為但凡沒有盾牌保護計程車兵,已經成為了身軀汩汩冒著血的屍體。
城外的清河軍停止了箭矢射擊的時候,提督張文華他們這才敢小心翼翼的從盾牌下探出腦袋觀察。
可是放眼望去,城頭到處都是橫七豎八,渾身插滿箭矢的屍體,眨眼間的功夫,城頭的守軍就損失了數百人。
“咚!咚!咚!”
驚魂未定的提督張文華他們看到滿地的屍體,楞的說不出話來的時候,城外又響起了震天的戰鼓聲。
張文華急忙的扶著城垛朝著城外望去,看到黑壓壓的一片清河軍悍卒已經轟然而動,看到對方那整齊劃一的動作,他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準備迎戰——”
城頭的守軍甚至來不及去收斂橫七豎八的屍體了,活著計程車兵也都紛紛的走到了自己的戰位上去。
因為守軍在箭矢的遠端打擊下損失慘重,原本在城門附近擔任預備的守備士兵也緊急的調到了城頭上防禦。
“殺!”
“殺!”
“殺!”
五千黑衣黑袍的清河軍步兵手持盾牌,緊攥著雪亮的戰刀,緩緩的逼近云溪府。
“瞄準城門,給我將其砸開!”
清河軍的兩架投石機也重新的完成了裝填,他們方才的兩次射擊只不過是試射而已。
現在他們已經完成了校準,他們將會負責用投石機轟開云溪府的城門。
“放!”
隨著令旗猛地揮下,磨盤大的石塊凌空而起,從步兵的頭頂掠過,帶著毀滅一切的囂張砸向了云溪府南城門。
“轟!”
雖然投石機緊急的進行了校準,可是還是偏差了那麼一點點。
巨石猛地砸在了城門旁的城牆上,城牆上的守軍只是感覺到城牆猛地一顫,彷彿要坍塌了一般,他們甚至都站立不穩。
面對巨石的轟擊,城門附近的城牆直接被轟的凹進去了,無數的泥塵磚塊嘩啦的掉落。
“怎麼搞的,給我瞄準了!”
看到這一次竟然給轟的偏差了,負責的軍官忍不住的大聲的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