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目光冷峻的旗營長王明陽盯著那些障礙物,大手一揮,一隊手持圓盾的弟兄就越眾而出,衝了上去。
這些手持圓盾的弟兄人一組,迅速的挪動著那些尖銳的障礙物,試圖為部隊的進攻騰出通道。
“瞄準他們,放箭!”
看到這些清河軍的步兵動作迅猛而乾脆,民軍的部隊那邊也迅速的做出了反應。
“咻咻咻咻!”
無數泛著寒芒的尖銳狼牙重箭帶著撕裂空氣的尖銳嘯聲籠罩了下來。
“噗噗!”
雖然這些手持圓盾的弟兄及時的舉起了手裡的盾牌,可是還有一些弟兄反應慢了一拍,在慘叫聲中身軀騰起了血霧,撲倒在地。
看到身旁不少的弟兄中箭倒地了,沒有中箭的弟兄卻也只能咬著牙不去管他們,而是繼續的清除著障礙物。
許多中箭的弟兄並沒有當場陣亡,他們在地上掙扎著痛呼著,試圖爬回本陣。
而旗營長王明陽也派出了一隊弟兄衝了上去,試圖將中箭受傷的弟兄給接下來。
“咻咻咻!”
可是民軍的第二波箭雨迅速的襲來,那些還在地上掙扎痛呼的弟兄遭遇到了第二波箭雨的打擊。
在噗噗的箭矢入肉的沉悶聲響中,慘叫聲此起彼伏,僅僅眨眼間的功夫,那些倒地的弟兄就被死死的釘在了地上,渾身紮成了刺蝟般,密密麻麻的全是箭矢。
“我日你姥姥!”
看到這些中箭倒地的弟兄一個個被釘死在了地上,旗營長王明陽也是雙眼泛紅,破口大罵起來。
“弓兵第一,第二千人隊上去!”
在後邊準備隨時率領旗團主力部隊撲上去的第一旗團長周霸看到山口進展不順,命令兩個弓兵千人隊增援。
弓兵的培養本就不容易,因為一場戰鬥中,弓兵最多能夠挽弓射擊二十次。
一旦超過二十次的話,他們的手臂就會失去力量拉不開弓了。
清河軍的部隊中也在逐漸的培養弓兵,大多數都是從曾經當過獵戶的弟兄中遴選的。
只不過現在弓兵的比例較小,在步兵第一旗團中,僅僅也只有四個弓兵千人隊而已,歸屬旗團長直接指揮。
現在看到步兵第一旗營在山口受挫,遭遇到了對方弓兵的壓制,所以旗團長周霸下令弓兵部隊增援。
這兩個弓兵千人人迅速的朝著山口增援而去,在步兵進攻隊伍的後方列陣。
“搭箭!”
“目標——敵弓兵!”
“放箭!”
在弓兵千人將的冷喝聲中,彎弓搭箭的清河軍弓兵們迅速的鬆開了弓弦。
“嗡!”
在一片弓弦的顫音中,空中響起了刺耳的尖銳呼嘯聲,宛如雨點般的箭矢朝著對方的弓兵籠罩而去。
山口的民軍弓兵還在攻擊著那些試圖清除障礙物的清河軍步兵,也沒注意到清河軍增援上來的弓兵部隊。
因為密密麻麻的旌旗和隊伍擋住了他們的視線,讓他們沒有發現在第一旗營後邊出現的弓兵部隊。
當他們聽到空氣中傳來的刺耳嘯聲的時候,他們這才面色狂變,可惜的是已經晚了。
“噗噗!”
“啊!”
民軍的弓兵還以為清河軍沒有弓兵呢,現在突然遭遇到了箭矢的覆蓋,頓時死傷狼藉,紛紛的四散潰逃。
“撤,撤到後邊去!”
民軍的弓兵沒有配備盾牌,他們甚至沒有任何的防護,現在遭遇箭矢的打擊,也是一片混亂。
第一波箭雨剛落下,第二波箭雨緊跟著襲擊而來,那是清河軍弓兵第二千人隊也開始射擊了。
他們這兩個千人隊梯次射擊,彷彿箭雨連綿不斷一般,讓民軍的弓兵損失慘重。
當秦雲將他們的弓兵撤到後邊的時候,他們的弓兵已經摺損過半了,氣的他面色鐵青。
趁著弓兵壓制民軍的時候,清河軍的弟兄已經迅速的清理掉了那些尖銳的障礙物,清理出了進攻的通道。
“前進!”
旗營長王明陽的聲音嘶吼了起來,森嚴的清河軍步兵軍陣轟然向前。
可是向前了僅僅幾十步的距離,好幾條壕溝就橫亙在了他們前進的道路上。
“盾!”
雖然困難重重,可是清河軍卻絲毫沒有後退的意思,厚重的四角方盾直接鋪了上去,硬生生的搭出了一條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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