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陽行省東南方向的官道上,一支運糧隊正在烈日下緩緩而行。
“快,都給老子走快點!”
騎在馬背上的一名民軍軍官邊擦著額頭上的汗珠,邊大聲的轉頭催促著緩緩而行的運糧隊。
清河軍在魯陽行省待了一段時間,幾乎所有的糧食都讓清河軍給搜刮了個精光。
現在民軍和寧王的部隊雖陸陸續續的將許多城鎮重新的佔領,可是糧食卻是成為了困擾他們的一個難題。
因為各府縣城鎮的倉庫糧食已經被清河軍帶走了,所以他們不得不從很遠的地方運糧到佔領區,以供給守軍。
雖然他們竭盡全力的想要從當地百姓的手裡籌集糧食,可是百姓的糧食自己都不夠吃,這些民軍自然籌集不到。
所以他們各處駐軍的大部分的糧草都是從很遠的地方運輸過來的。
為此,他們特別在百姓中徵集了不少的民夫,幫助他們運輸糧食。
這些民夫頂著烈日運輸糧草,一個個都是苦不堪言,可是面對這些蠻橫不講理計程車兵,他們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甚至很想念清河軍。
當這一支民軍的運糧隊在官道上緩緩而行的時候,遠處突然揚起了漫天的煙塵。
“戒備!”
看到遠處煙塵滾滾,似乎有騎兵朝著這邊而來,運糧的民軍軍官也是面色一變。
押運糧食的民軍士兵僅僅五十餘人,另外的兩百餘人全都是民夫。
這些民夫的膽子小,看到遠處有大批的騎兵轟隆隆的疾馳而來,一個個嚇得腿肚子發軟。
“大人,好像是寧王的人。”
當遠處的騎兵策馬奔近的時候,看到他們火紅的戰袍,民軍的運糧官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雖說他們民軍第二十三兵團和寧王的人不對付,可是好歹也是友軍。
這一隊紅袍騎兵有一百餘人,他們也注意到了停在官道上的民軍運糧隊,勒住了戰馬,停了下來。
“你們幹什麼的?!”
領頭的紅袍騎兵軍官仰起頭,大聲詢問著民軍運糧隊。
“你眼瞎還是怎麼的,沒看到我們是第二十三兵團運糧隊的嗎?”
民軍雲糧官受不了對方那高高在上的語氣,忍不住的懟了回去。
“你算什麼東西,敢這麼和我講話!”
這名民軍運糧隊軍官的話聲還沒說完,啪地一聲,猩紅的馬鞭就狠狠的抽了下來。
“你敢打我!”
這名運糧官也沒想到,對方一言不合就打人,捂著自己的面頰,勃然大怒。
“老子打你怎麼了?你咬我啊?”紅袍騎兵軍官眉毛一挑,挑釁道。
“你給我等著,這事和你沒完!回頭再找你算賬!”
運糧官看到對方百餘名殺氣騰騰的騎兵,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所以只是嘴上叫嚷了一句,準備先離開這裡。
“怎麼,想走?”
“想走可以,糧食留下。”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老子今天就欺負你們了,怎麼地?!”
紅袍騎兵軍官一聲令下,他身後的騎兵們都是紛紛的抽出了戰刀。
“你們想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沒糧食了,借你們一點糧食。”
“你敢!”
“噗哧!”
運糧官的話聲未落,雪亮的戰刀已經帶著勁風劈砍了過來,血箭飈飛,一顆碩大的首級就拋飛了出去。
那些負責押運糧食的民軍士兵也沒想到對方如此的霸道囂張,一言不合就動刀子。
民軍士兵們也都紛紛的拔出了戰刀,可是紅袍騎兵迅速的將他們給包圍了。
“不想死的就給我滾,我數三下。”
看到這些手裡攥著戰刀,面面相覷的民軍士兵們,紅袍騎兵軍官厲聲道。
“一”
“二”
還沒等紅袍騎兵軍官數到三,這些民軍士兵都是丟下了戰刀,直接朝著遠處逃了。
因為這些民軍士兵也不是傻子,他們的長官已經被幹掉了,他們可不想當替死鬼。
“你們也走吧!”
看到那些嚇得趴伏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民夫們,紅袍騎兵軍官下令道。
這些民夫如蒙大赦一般,很快就逃了一個精光。
“真是一群膽小鬼。”
紅袍騎兵軍官看到民軍士兵和民夫都逃走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