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軍派人來了?”
秦川正在中軍大帳內同自己的幾個兒子議事,突然得到了哨兵的稟報,外邊有清河軍信使求見,讓他也是滿腹的狐疑。
“我們和賊軍勢不兩立,竟然還敢派人來,來人啊,去宰了信使,為我大哥報仇!”
秦家第二十兵團在清河軍的手中損兵折將,秦家老五正在氣頭上,當即叫嚷著要斬殺信使。
“且慢,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我們這麼做豈不是壞了規矩?”秦家老三忍不住的開口道。
“哼,大哥屍骨未寒,二哥重傷未愈,你卻在這裡講規矩,你還是不是我們老秦家的人?!”老五怒氣衝衝的道。
“我說你們兩個人別吵了行不行,聽爹的。”老四秦山開口阻止了三哥和五弟的爭吵。
“將賊軍的信使帶進來,我倒要看看他們耍什麼花樣。”端坐在主位的驍騎將軍秦川開口道。
“諾!”
很快,幾名面色嚴肅的民軍士兵就帶著一名青衫文士進入了秦川的中軍大帳。
看到這名文文弱弱的青衫文士,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秦家三兄弟也都是滿臉兇光的惡狠狠地瞪著他,手已經摁在了刀柄上。
這名主動請纓到民軍第二十兵團營地走一遭的並不是別人,正是現任清河軍第二軍團政務司司長秦安。
秦安原本是魯陽行省首府治粟使,後見清河軍軍紀嚴明,秋毫無犯,所以在陳子昂的邀請下,投入了清河軍。
陳子昂旋即將其任命為了軍團五司之一,政務司的司長,協助陳子昂處理地方上的事務。
現在清河軍一直在各處轉戰,所以也沒多少地方上的事務可以供秦安處理。
秦安一投入清河軍就被任命為了政務司司長,雖說在陳子昂遇到冥火教暗殺的時候幫了忙,可是還是沒什麼軍功,以至於威望不足。
所謂是無功不受祿,秦安自然是知道這個道理的,所以他主動請纓前來民軍大營,也是想要立下些功勞。
秦安好歹曾經也是魯陽行省首府的治粟使,也是見過大場面的。
所以面對周圍那殺氣騰騰的目光,他的面色沒有絲毫的變化,顯得沉穩而淡定。
“秦安拜見秦老將軍。”
秦安無視周圍的目光,施施然的站定後,這才給面容冷酷的秦川見禮。
“我秦傢什麼時候出了你這麼一個敗類,竟然與賊軍為伍,也不怕天下人恥笑!”
秦川聽到秦安竟然也和他同姓,當即冷哼一聲,出言譏諷道。
“秦老將軍此言差矣,我秦安行的端,坐得正,又沒做那傷天害理的事情,天下人為何要恥笑我?”
“朝廷腐朽糜爛,以至於天下民不聊生,老將軍不為民做主,反而助紂為虐,恐怕天下百姓恥笑的應該是你吧?”
“哼,巧舌如簧,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秦川殺氣騰騰的盯著秦安,冷冷的開口道。
秦安笑道:“我還真不怕老將軍殺我。”
“只要我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恐怕頃刻間這座大營就會被我清河軍二十萬大軍碾為飛灰。”
聽到陳子昂麾下竟然有二十萬大軍,軍帳內的秦家人也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知道清河軍實力強橫,但是卻也沒有想到清河軍實力竟然膨脹到了如此地步。
他們第二十兵團攏共才五萬多兵力,現在損兵折將下,能戰之兵不足四萬了。
可是他們的對手清河軍卻有二十萬強大的部隊,秦川面色如常,心裡卻已經掀起了滔天大浪。
“你當真我是嚇大的不成?!”秦川冷哼道。
秦安笑著道:“我秦安可不敢嚇唬老將軍。”
“說吧,你此來何事——”
驍騎將軍秦川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和他糾纏,直接開門見山的詢問秦安的來意。
“我此來有兩件事,第一是想告訴秦老將軍,你的兒子秦烈已經成為了我軍俘虜,正在我軍大營。”
“你說我兒秦烈還活著?”
秦川聽到這話後,也是坐直了身子,簡直難以置信。
“秦烈不僅僅活著,而且完好無損。”
“萬一你哄騙我呢?”
“愛信不信。”
“你——”
面對無禮的秦安,秦川聽到這話後,也是氣的七竅冒煙,不過自己的兒子還活著,他的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第二件事情嘛,那就是替我家將軍給秦老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