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雖驍勇善戰,可是面對這無數抵住他身軀的銳利長矛,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因為他倘若是有絲毫的異動的話,這些長矛就能輕而易舉的將他渾身捅出無數的血窟窿。
“嘿嘿,剛不是挺厲害的嗎?”
程瘋子拎著自己的戰刀,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陰陽怪氣的看著滿臉不甘的秦烈道。
“你們卑鄙無恥,使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算什麼英雄,有本事和我單挑!”
秦烈自持勇武,向來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卻是沒有想到現在陰溝裡翻船,看著剛才被自己差點選殺的程瘋子,忍不住的大聲嚷嚷了起來。
“想單挑?”
程瘋子譏諷的道:“你以為小孩子過家家呢,這是打仗——”
“捆起來,帶走!”
看到周圍許多民軍士兵朝著這邊撲過來,程瘋子也不想多費口舌,揮揮手下令道。
幾名如狼似虎的清河軍弟兄撲了上去,用早已經準備好的繩索,將掙扎咒罵的秦烈給捆綁了一個結實。
“救參將大人!”
“賊軍休要猖狂!”
秦烈可是民軍中的猛將,在戰場上向來都是勇猛無敵的,誰要是幫他,反而覺得這是侮辱他。
因為他自持勇猛無敵,所以一般身邊連親衛都沒帶一個。
現在讓清河軍生擒後,有正在廝殺的民軍士兵發現了情況,急忙的大聲呼喊著,試圖撲過來救他。
這些民軍士兵倒是忠心耿耿,可惜的是,周圍的清河軍弟兄也不是吃素的。
民軍士兵們還沒撲到跟前,大批的清河軍士兵就擋住了他們,又是一場浴血廝殺。
當程瘋子帶著生擒的秦烈往回走的時候,遠處八千民軍部隊也撲了上來。
“阻斷射擊!”
看到遠處那黑壓壓撲向山口廝殺戰團的民軍士兵們,坐鎮山口指揮的旗團長周霸下令弓兵阻擊。
四千名弓兵分為四個梯隊,近戰搏殺不是他們的長項,可是玩兒硬弓,卻沒有人比得過他們。
“第一千人隊!”
“目標,一百五十步!”
“放!”
“嗡——”
在一片弓弦的顫音中,宛如雨點般的鋒利箭矢就呼嘯而出,朝著那些舉著火把撲上來的民軍攢射籠罩而去。
舉著火把的民軍士兵就是活靶子,無數的箭矢越過混戰的雙方,直接落在了增援上來的民軍部隊中。
“噗噗噗!”
在一片沉悶的箭矢入肉的聲音中,民軍士兵就像是熟透的麥子一樣,頓時七倒八歪的撲倒了一片。
這一輪箭矢的覆蓋,直接收割了一小片區域內的民軍士兵,形成了一塊真空區域。
後邊的民軍士兵看到前邊計程車兵七倒八歪的撲倒在血泊了,許多人渾身插著箭矢,宛如刺蝟一般,也是腳步一頓,面露驚懼色。
“壓上去!”
“快,衝啊!”
軍官們看到士兵們的腳步一滯,也是大聲的嘶吼催促了起來。
“殺啊!”
民軍士兵就像是給自己鼓氣一般,齊齊的怒吼一聲,再次的朝著混戰的山口衝鋒。
“第二千人隊!”
“放!”
“第三千人隊!”
“放!”
山口後側,一名副旗營長嘶啞的聲音不斷的響起,一波又一波的箭矢朝著民軍士兵拋射而去。
這些箭矢越過混戰的雙方,對增援上來的民軍部隊展開了割斷阻擊。
“噗噗!”
“啊!”
雖然這些民軍士兵距離混戰的山口近在咫尺,可是這一段距離就宛如天塹一般難以逾越。
民軍士兵們在軍官的催促下前赴後繼的往上撲,可是往往剛衝出去十多步,就讓箭矢穿透了身軀。
那箭矢彷彿源源不斷一樣,將一名名民軍士兵釘死在了山坡上。
民軍士兵的屍骸一層層的堆疊了起來,汩汩的鮮血順著傷口流淌出來,浸溼了泥土,在無數士兵的踩踏下,很快變成了血泥。
看到士兵們不斷慘嚎著倒下,民軍軍官的雙目赤紅,還在聲嘶力竭的吼著,踢打著士兵們衝鋒。
可是面對那一段死亡地帶,面對那鋪滿了屍體的山坡,後邊的民軍士兵充滿了恐懼,任由軍官們如何的咒罵踢打,他們就是躊躇不敢往前了。
這八千民軍士兵一部分是俘虜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