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幾名渾身溼透的禁衛軍斥候輕騎的視野中一片朦朧。
“這鬼天氣真是糟糕透了!”
一名禁衛軍斥候輕騎擰著溼漉漉的戰袍,忍不住低聲的抱怨著,滿臉的暗色。
“誰讓咱們攤上這鬼差事。”
另一名斥候輕騎擦了擦溼漉漉的面頰,開口附和道。
禁衛軍養尊處優,他們這些禁衛軍斥候輕騎大多數的時間內也都待在營地內,危險和辛苦的任務大多時候都是由黑騎軍負責執行。
可是現在主帥嶽勁松對黑騎軍不信任,正在對他們進行大清洗。
因此他們這些禁衛軍斥候輕騎們不得不接替了原本黑騎軍的一些任務,這讓他們苦不堪言。
“大人,我們到那邊的大樹下躲躲雨吧。”
一名禁衛軍的斥候輕騎看著天地間籠罩在一片朦朧的水霧中,忍不住的將目光投向了他們的長官。
帶隊的是一名禁衛軍的十人將,出身一名落魄的貴族家庭,傾盆大雨讓他也有些儀容不整了,戰袍溼噠噠的貼在了戰甲上。
“去那邊的樹下躲雨。”
這名禁衛軍十人將對著周圍瞅了一眼,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後,這才策馬朝著幾顆枝繁葉茂的大樹而去。
禁衛軍斥候們也都如蒙大赦一般,紛紛的策馬朝著大樹而去。
相對於已經籠罩在水霧中的曠野,枝繁葉茂的大樹下總算是雨水少一些,讓禁衛軍斥候輕騎們不用直面瓢潑大雨。
禁衛軍的斥候輕騎們邊擰著溼漉漉的戰袍,邊討論著這突如其來的大雨,大雨的聲音掩蓋了周圍的動靜。
在大樹下躲雨的禁衛軍斥候絲毫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水霧中,一些身材健碩的黑衣騎兵正迅速的圍了上來。
“咻!”
一名禁衛軍斥候正手裡舉著水囊,揚起脖子喝水,突然他的耳畔響起了刺耳的嘯音。
“噗!”
鋒利的箭矢貫穿了水囊,趨勢不減的又穿透了這名禁衛軍斥候的喉嚨。
“撲通!”
這名禁衛軍斥候的身軀撲通的一聲栽倒在地,倒在了滿是雨水的泥濘裡。水花四濺。
“有敵人!”
這名禁衛軍斥候兵倒地的聲音吸引了周圍的斥候輕騎,他們看到他脖子上還在顫動的箭矢,面色狂變。
“咻咻!”
又有毒蛇般的箭矢從雨幕中攢射而出,三名奔向戰馬的禁衛軍斥候先後被釘死在了地上。
禁衛軍斥候十人將驚慌的爬上了自己的馬背,旋即就聽到了急促的馬蹄聲,渾身溼透的黑衣騎兵從雨幕中鑽了出來。
“撤!”
看到這些手裡攥著雪亮戰刀,面無表情的黑衣騎兵,禁衛軍斥候十人將想都沒想,就打馬朝著營地的方向跑。
他們禁衛軍斥候部隊這些天和這些清河軍斥候交手了幾十次,早已經熟知了對方的強悍實力。
他們禁衛軍斥候輕騎這些天已經摺損了上百人了,所以他們已經被殺怕了。
這名禁衛軍斥候十人將逃跑的速度很快,他麾下的那些斥候輕騎剛爬上戰馬,鋒利的刀刃就已經切進了他們的身軀,慘叫聲在身後響起。
現在這個情況,誰也顧不得誰了,禁衛軍十人將雙腿猛踢馬腹,試圖快速的逃離。
可是他剛鑽進雨幕沒跑多遠,前方就出現了好幾名嚴陣以待的黑衣騎兵。
這幾名帶著斗篷的黑衣騎兵戲謔般的看著這名驚恐的禁衛軍十人將,已經勝券在握。
清河軍的斥候都是百裡挑一的精銳老兵,而且為了加強他們的偵查滲透能力,陳子昂親自的組織了培訓,制定了一些戰法。
相對於以前清河軍斥候靠著經驗去戰鬥,現在他們已經有了一整套的作戰方法。
當他們的弟兄動手的時候,禁衛軍斥候的退路已經就被切斷了。
面對清河軍斥候的圍獵,戰鬥經驗缺乏,警惕性不高的禁衛軍斥候完全就是甕中之鱉。
這名禁衛軍的十人將並不想就這麼束手就擒,他們調轉馬頭,朝著另一個方向衝了出去。
但是沒過多久,雨幕中就傳來了一聲慘叫,很快,他的腦袋就被另一個方向出現的黑衣騎兵拎了回來,成為了戰功。
“王朝斥候已經肅清——”
這一隊清河軍斥候從出手到肅清敵人,僅僅用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
隨著敵人被肅清,雨幕中響起了密集的馬蹄聲,一路